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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寂静的黑塞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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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有一些微明的白色在涌动,像黑色的颜料被打翻在了水里,这浓重的黑逐渐稀释,白色的线条越发明晰。

烛知道,天快明了。

微微的浅白从遥远的天边泛起,阿斯加德终于将要从黑暗的统治中脱离出来。整个城市即将苏醒,远远地似乎还能听见一些些似醒非醒的呓语。这混乱的一夜,也许只有沉默的银色广场有所察觉。

烛和大祭司又继续沉默地绕着银色广场走了一圈,直到些许晨光直接从天空中倾洒了下来。烛回头对着大祭司笑了笑,宣告自己现在已经完全没事了。大祭司心灵神会地点了点头,两个人便一齐掉头朝祭祀殿堂走去。

祭祀殿堂的大门依然稍稍地轻掩着,和昨晚离开时一眼。睡了这么久,炎翼应该也快醒了。

你母亲的事,你会告诉炎翼他们吗。大祭司问。经过了昨晚的交谈,大祭司和烛似乎更紧密了一些。他们有了共同知晓的秘密,便不知不觉中共享了某些必须守住的情感防线。

“暂时不吧。虽然他们也有知晓的权利,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不想他们再经历和我一样的痛苦。而且现在还有一件事我还没弄明白,在之后合适的机会下,我会将这个事件完完全全地告诉他们。”

大祭司笑了笑。“渡鸦的动机确实难以揣测,即使到现在我也无法思考出渡鸦贸然动手的理由。不过现在渡鸦全然逝去,这最后的答案,恐怕也只空留猜测,无从对质了。”

烛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大祭司明白,即使渡鸦已经不在了,烛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将事情搞明白。年轻人的事啊,就只有由他去了。

推开祭祀殿堂的门,昏暗的大厅里也有了一些浅薄的光亮,炎翼几乎也是在同一时间醒了过来,对着回来的烛和大祭司虚弱地笑了笑。

辛苦你们守了我一晚上了。炎翼说。昨晚我梦里面没怎么闹腾吧。

“你现在这么虚弱,怕是连做梦的力气都没了吧。”烛说。同时将炎翼扶着半坐了起来,让大祭司再检查一下炎翼的身体。

“没什么大碍了。多休息几日让伤口好好愈合就行了。”大祭司说。

突然,烛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飞速到靠近,像是在破开黑暗的晨光般,迅速而又猛烈地朝着祭祀殿堂前来。

烛赶紧伸手去那祭祀之杖,可刚刚将纯白之石举到了胸前,一只手便紧紧地抓住了烛的手腕。

“夜!”烛惊讶又沉闷地叫了一声。怪不得这速度如此之快。只见夜气喘吁吁地拉着自己的说,一时间似乎快连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了夜,发生什么事情了?”

“烛,赶快和我一起过去。全城的人都在一夜间全死了,现在正在陆续复活成活死人。你快和我一起去看看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了,你先和我一起走,我们边走边说。”

夜拉着烛就要往外冲,却突然回过头来对着大祭司说:“大祭司,炎翼就先麻烦你照看一下了。”

“等一下夜,到底是哪里出事了。”烛被拉得跌跌撞撞的,忍不住大声地问。

“黑塞班!”夜扔下了这么一句话,随即便一溜烟地拉着烛跑了出去,留下炎翼和大祭司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没有想明白发生了什么。

“黑塞班,全死了。。。”炎翼看着两人离去地背影,喃喃的念到。难道昨晚的梦,不只是一个梦吗?

炎翼回想起,昨晚在漆黑的祭祀神殿里,这以为是难以醒来的梦,现在却意外地变得真实。

当时胸口的伤疤突然灼热地疼痛了起来,像是那熊熊燃烧的炎刃,又一次完全插入了伤口中。滚烫的空气让最微弱的呼吸都难以维持,自己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眼前却只有黑暗又空荡的祭祀神殿。

烛。。。大祭司。。。自己似乎张开了嘴,拼命地挣扎着呼喊。可是身边没有一个人应答。这黑暗又沉默的祭祀殿堂像一座黑黢黢的坟墓,自己被永久地埋葬在了这里,无人理睬,也无法逃脱。

灼热的空气里,似乎是有一片黑暗的区域渐渐地在具形化,它比周围的空间变得更阴沉,连最不见底的深渊面对它都黯然失色。最后,黑暗的空间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孕育而生,他从黑暗中走出来,用手握住了滚滚燃烧的炎刃,最后用力一拔。炎翼听到心中荡起了一阵火辣辣的心碎感,随即扭过了头,完全失去了意识。或者说,重新陷入了睡眠之中。

再醒过来的时候,烛和大祭司又重新守护在了自己身边,身边炎刃则暗淡无色地静静靠在自己的身体旁,剑刃微微返青,没有一丝温度的痕迹。那黑暗中孕育的一切,难道真是一场梦境吗?

看着祭祀殿堂的门又完全关上了,炎翼问大祭司:“昨晚你和烛一直守在我的身边吗?”

大祭司怜悯地看着炎翼说:“当然啦。你现在这样的状况,我们也不放心走开。”

辛苦你们了。炎翼嘴角露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说。

另一边,烛和夜正快速地朝着黑塞班奔去。黑塞班位于原宗之国的西南角,是一个沿海的小镇子。在很久的以前,父亲曾带着卡尔修斯兄弟们沿着海姆达尔的海岸线游玩。那些带着海水咸咸气息的小镇,曾给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海边的气候和深居在森林腹地里的阿斯加德完全不同。没有了透过树叶射下来的婆娑光斑,取而代之的是直接而粗糙的阳光,照射得人皮肤发红。潮涨潮落,泛白的海水冲刷着海岸边的石头激起了阵阵浪花。这是海洋的声音,来自海底最深处的咆哮。

此刻烛又重新奔腾在了这沿海线上。海水的气息依旧如此腥咸,但烛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思考这无尽的深海里潜藏着什么。得快点抵达黑塞班,搞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几栋小房屋渐渐出现在了浅滩旁边的小树林里。靠近海边的地方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栋房屋,而往陆地望去,房屋则渐渐变得密集,那里才是黑塞班的镇中心。

烛和夜停了下来,准备从海边慢慢地往黑塞班中心摸索过去。

一栋孤零零的二层木屋矗立在烛的不远处。地址选的很巧妙,刚好在海水无法冲刷到的一个小坡上。很明显,这栋房子里有着十足的生活痕迹,不论是屋子外当做案板的一个树墩,还是被打磨得光亮的木门,一切都体现着屋主人精巧的手艺。烛在心里估摸着这屋主应该是个木匠,或者至少是个手工艺人,才会对自己的家居物什都如此上心。

“烛,或许这一次我们可以搞明白这些活死人生成的原因。”在走过去的路上夜说。

烛点了点头。一个镇上的人突然暴毙,并且开始演化成活死人,造成这个事端的人一定有所目的,现在也许正是将整个事件查明的好机会。只是不知道我们来得到底是早了还是晚了。

木屋的门紧闭着,夜走到屋前用力推了推,这木门却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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