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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06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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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 冰冻沉眠前,黄昏消失了一段时间。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他去做了什么。

只是再出现的时候, 他的身体近乎崩溃,原因未知。

紧接着, 他很快就进入了冰冻沉眠。

再然后, 就是五年后突然苏醒归来。

秦冰视线落在那盏金灿灿的奖杯上, 表情尤为复杂。

此时, 黄昏的身上,一半的身体老态龙钟, 皱眉丛生, 乌发皆白, 他的右手,从手背到胳膊再到肩, 干皱如老树皮。

但他的另半边身体, 仍旧是年轻的模样, 俊美而冷然。

他对身上的变化, 丝毫不在意, 只信手将身边的大大小小的黑洞捏碎。

他就像是捏鸡蛋,一个个的全都粉碎。

当最后一个黑洞捏碎后,他身上的时间开始正常的缓慢的流动。

苍老的状态逐渐退却, 干皱的皮肤重新变的有光泽。

这一状态,被秦冰尽收眼底。

她叹了口气:“就为了拿奖杯,值得吗?”

黄昏看她一眼:“她想要就值得。”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 单看小幼崽的意思罢了。

秦冰摇头:“你这么溺爱孩子, 把人养歪了怎么办?更何况你现在每动用一次时空能力, 自身的时间和空间线就更破碎。”

现在是一半的身体衰老, 再不节制下去,将是整个人瞬间苍老!

“黄昏,”秦冰眸色凝重,“难道你不想看到尤娜娜长大?就算是为了她,你也不应该再用第一能力了。”

拿到了当年的奖杯,黄昏似乎心情好了些,他不介意多讲几句。

“她不会长歪,”他不算了解人类,但了解养的这只小幼崽,“别人长歪了她也不歪。”

人类定义的长歪标准,在祂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所以小幼崽长不长歪,都没所谓。

秦冰挑眉:“这么自信?”

黄昏没多解释,他认真想过了后,回答秦冰的第二个问题。

“我会看着她长大,长成优秀的成年人,长成耀眼的模样,”他的嗓音低磁,像是月光下的大提琴音,温和的不可思议,“一直到她从幼崽长成老人,走完生命的最后旅程,闭上那双眼睛。”

“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会看着她。”

“现在,她是我的小幼崽,等到她老了,也还是我的幼崽。”

……

他说的温情,并且那张已经恢复正常的俊美脸上,竟有着很清浅的笑意。

深邃的赤瞳,红至靡艳,绯如血月,只对视一眼就会沦陷。

秦冰怔忡:“黄昏,你是怎么理解家人这个关系概念的?”

到底,她还是问了出来。

黄昏拿了帕子,开始细细擦奖杯。

此时,说起和小幼崽无关的话,他的口吻就冷淡很多:“家人,这是人类缔结的关系小团体,秦冰你不懂?”

身为人类,却向祂这个非人类询问,无端荒谬。

秦冰眼神有茫然:“从前我以为自己懂,所以我一度认为你是不懂的。”

可后来,黄昏和小幼稚之间的种种,都在告诉她,不懂的那个人其实是她自己!

黄昏没接着问下去,秦冰自己就在说:“我和郁知,出生日期只相差十天,我们从还在喝奶的年纪,就生活在一起。”

后来,又同时失去双亲,秦家和郁家就只剩下俩还没断奶的婴儿。

“我们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一起上学,连漂亮的裙子也可以分享,还能看彼此日记……”

“我们甚至有同一个理想。”

……

黄昏淡淡听着,他已经开始擦奖杯里面了:“你们那时候是一家人。”

相互扶持的,便是家人。

秦冰苦笑一声:“我们都想实现理想,但却选择了不同的方式,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分歧,也是最严重的一次。”

这之后,郁知出走中央城。

黄昏对秦冰和郁知的过往不感兴趣,他敏锐抓住了秦冰话里的“理想”两字。

男人擦拭的动作一顿,他好像没和小幼崽讨论过她的理想。

秉着汲取经验,黄昏问:“你们的理想是什么?”

正沉浸在往日回忆中的秦冰一愣,她逐渐收敛情绪笑起来:“黄昏,你连当个合格的听众都做不到。”

黄昏并不在意任何评价,他只是问:“人类在幼崽期都会有理想吗?”

秦冰:“可能吧,大灾变前的学校,老师都会问。”

闻言,黄昏点了点头。

抽个时间,有关理想的话题,倒是可以和小幼崽探讨一下。

秦冰说回正事:“我初初暂管二区,是想问你搞一次清朗行动怎么样?”

黄昏继续擦奖杯,最里面容易进灰:“随便。”

清不清朗的,仿佛都和他没关系般。

秦冰:“你要出手。”

黄昏回归至今,就没出过半次任务。

且到他这个级别的神选者,日常的例行清除任务都不会有。

他接任务全凭心情,或者事关整个区的生死,他才会出手。

这也是秦冰今晚上通讯的原因所在,她希望黄昏出手。

黄昏已经擦干净了奖杯,他找了纸盒子,开始琢磨怎么打包。

既然是送礼物,自然需要包装成礼物的样子。

据说,拆礼物也是一件开心的事。

黄昏能想到,小幼崽拿到时,满脸期待拆开的小模样。

是以,他想都不想就拒绝:“不去。”

清朗行动,一听名字就不是一两天能做完的任务。

除了养育小幼崽,他不想将时间浪费在其他任何地方。

秦冰毫不意外:“我会把清朗任务和种子学院的期末考结合,你不参加的话,小幼崽那就随意分给其他组。”

种子学院期末考?

黄昏看她一眼:“我会出手。”

秦冰笑了:“黄昏你不用勉强……”

他冷冷的戳破她:“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我和小幼崽一组。”

秦冰笑意更浓了:“黄昏,有没有人说过,以前你没弱点,但现在你有了软肋。”

黄昏皱眉:“没有。”

他想了想似乎不太懂这话深意,遂问:“有软肋不好吗?”

他没觉得有了小幼崽这个软肋,哪里不好了。

秦冰目光有深意:“好也不好,好的是你终于像个人了,你的喜怒哀乐都会被软肋牵动,你的幸福恐惧都因软肋而起。”

“坏处是,既是你的软肋,就会被人拿捏。”

黄昏当即道:“就像你刚才做的?”

秦冰愣了下,接着笑出声来:“对,就像我刚才做的,所以黄昏你要更小心,藏好你的软肋,保护好她,直到她足够的强大。”

面无表情的男人,此时立刻就严肃了。

他点头:“我会的。”

秦冰见黄昏开始包装奖杯,似乎没有功夫搭理人,她识趣的挂了通讯。

清朗行动,她得到黄昏的支持就够了。

当天晚上,黄昏书房的灯亮了一晚上。

他现学现包,硬是在废了N张包装纸后,适才包出一份最满意的。

粉红色的绸带,打成漂亮的蝴蝶结,浅蓝底色有兔子胡萝卜等可爱小图案的包装纸,被折的棱角分明。

小幼崽一双胳膊还抱不住的礼物,就那么被摆放到了床头。

次日一早,小幼崽甫一睁眼,率先就看到礼物。

她蹭蹦起来,欢快的嗷嗷喊着:“啊啊啊礼物!天哪好大的礼物!”

粉蝴蝶结边,还别着朵娇艳欲滴的粉玫瑰,初初绽放,娇嫩的花瓣上带着晶莹的露珠。

大冬天的,根本就不会有这么漂亮的粉玫瑰。

除非专门的花房温室里,才能培育出来。

可玫瑰上面清新的露珠,没有秋冬的寒意,那就是一朵——春天里的粉玫瑰!

正正新鲜的,每片花瓣都带着春天的气息,是小幼崽最喜欢的花花!

黄昏去时间线上摘的。

小幼崽低头去嗅一口,香香的。

她小心翼翼取下粉玫瑰,急吼吼的跳下床,匆忙找了个玻璃瓶插进去。

接着,她将粉玫瑰和那朵一年四季都在开放的小白花放一起。

两朵漂亮的花花,并排着摆在一块,全都是父父送的!

娜娜超喜欢的!

她开始拆礼物,扯着粉绸带,迫切的想拆开,但又怕弄坏了,急的满头大汗。

最后,她在床头柜上发现一把儿童裁纸刀,也没多想是谁准备的,拿着裁纸刀就开拆!

片刻后——

“天哪哪天哪哪,是父父的奖杯!”

她从礼物盒里掏出奖杯,双手抱着就往外面冲。

“父父!我拆掉礼物啦!”

小幼崽拖鞋都没穿,激动的抱着奖杯跑到外面。

她遇见夜莺,立刻高举奖杯,把底座有名字那面给夜莺看:“夜莺快看,这是我父父的奖杯,父父送给我了!”

夜莺吃了一惊:“啊,这是先生的那座吗?”

小幼崽重重点头:“嗯嗯,就是父父以前的那个奖杯,父父送我了哦,他送我了,娜娜的奖杯送父父了,你看这里这里有名字的。”

她给夜莺看完,又接着往楼下跑。

每遇见一个人,她就高高举起奖杯,把底座的名字给对方看。

同样的话,小幼崽还要再说上一遍:“你看快看,这是我父父的奖杯,这里刻的是父父的名字,父父把他的奖杯送我了。”

“娜娜的奖杯送父父了,现在这个是父父的。”

整栋别墅里,她光着小脚穿着兔子睡衣,从楼上跑下来,同样的话重复无数遍,怀里的奖杯她举了无数次。

最后,她在饭桌前见到黄昏。

小幼崽眼睛一亮,欢快的蹦跳着过去:“父父,父父我收到你的礼物了!”

黄昏正在给小幼崽剥鸡蛋,见她光着脚冲过来,顿时眉头就皱起了。

他放下剥了一半的鸡蛋,一把连人带奖杯抱起来,温暖干燥的大手握着冻到粉红的小脚。

“礼物不会跑,我也不会走,那么着急干什么?”他把冰冰的幼崽小jiojio,细细的拢进怀里,贴着肚腹的位置,用自己的体温给她暖暖。

小幼崽搓了搓小脚,她高兴像是能上天:“礼物会跑,娜娜要这么一直抱着。”

她一双胳膊,当真紧紧的搂着奖杯,大有谁要都不给的架势。

黄昏没想到,一座同样的奖杯,她居然会这么喜欢。

他边擦手边问:“你怎么吃早餐?怎么去上学?”

小幼崽被难住了,对的哦,娜娜今天要去学院上文化课的。

黄昏擦干净了手,适才从女仆手里接过热帕子,动作熟练的给小幼崽擦脸擦手。

小幼崽乖乖的仰起头,让父父擦脸。

她仍旧苦恼:“要是奖杯可以变小就好了,这样娜娜就能随身带了,像带陶泥玩偶那样。”

她有个斜跨的草莓小包包,专门用来装陶泥玩偶。

黄昏倒是可以通过压缩空间,将奖杯变小,不过眼下他不打算说。

“先用早餐,上学要迟到了。”他剥开鸡蛋,照例帮小幼崽吃掉一半鸡蛋白,剩下的需要她自己吃掉。

那边,夜莺取了衣服过来。

小幼崽刚才太激动,都还穿一身睡衣。

于是,她边一只手薅着奖杯,一只手慢吞吞的用早餐,另一边黄昏就帮她穿衣服。

夜莺在一边看着,不禁很是感叹。

先生从一开始什么都不会,到现在连小裙子都会帮小幼崽穿的好好的,这中间的过程不足为外人道。

她就没见过,比先生更称职的父亲了。

但凡能亲力亲为的,不管大小事,他必定不假他人手。

黄昏将小斗篷给幼崽扣好,见她还在慢吞吞的喝牛奶,手边的奖杯仍旧没放下。

向来表情稀少的男人,竟是很难得的叹了口气:“你能先放下奖杯,吃完了放学回来再抱吗?”

他看了眼时间:“你要迟到了。”

小幼崽不情愿的把奖杯塞给父父,她舍不得极了,临走之时还拍了拍奖杯说:“杯杯,乖乖等娜娜放学回来抱你哦。”

话罢,她竟是低头亲了口奖杯。

她倒是没亲别的地方,专门亲在“黄昏”名字上。

黄昏:“……”

这么大个活人站你面前不亲,去亲个奖杯!

突然的,黄昏十分想把的奖杯丢回过去时间线上去,省的小幼崽这么惦记。

终于,小幼崽依依不舍的和奖杯道别,用出能力闪避,赶在上课铃声响起前,冲进了教室里。

眼隼站在教室门口,只觉面前一阵风拂过。

他转头看向教室里,矮墩墩的小幼崽喘着气,慌慌张张的摸出书本。

眼隼挑眉,入学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尤娜娜这么晚来。

全员到齐后,文化课老师开始上课。

眼隼在窗户边站了会,适才回办公室。

可没想到,一节课后就有老师在告状。

眼隼正寻思,哪个种子实践任务心野了,文化课都不好好上了。

语文老师就在说:“这个尤娜娜,今天怎么回事?上学的时候捏陶泥。”

眼隼点头:“确实不像话,上课怎么能捏陶泥呢……等等,老师你说谁捏陶泥?”

语文老师:“尤娜娜,除了她谁还会捏陶泥?”

眼隼惊讶:“你确定是尤娜娜?”

“当然了,就是尤娜娜,”语文老师不断摇头,“平时都挺认真,怎么现在就心思浮躁了?”

眼隼仍旧难以相信:“……不能吧?”

可这还不算完,等到早上第二、第三节课后,无一例外老师们全来告状了。

“那个尤娜娜,读课文的时候捏陶泥,她今天怎么回事?”

“眼隼,这个第一金种子是不是骄傲了?昨天才拿了奖杯,今天就不认真上课。”

“最离谱,她捏了一对陶泥奖杯!”

“昨天奖杯没拿够吗?今天多给自己捏两个?”

……

眼隼已经毫无表情了,他都被告状告到麻木了。

好在,上午最后一节课是他的课。

眼隼冷着脸踏进教室,特意扫了眼尤娜娜。

只见小幼崽坐的笔直,两只手却放在桌肚里,时不时低头瞅一眼,不晓得在干什么。

眼隼没有一来就训人,他打开教案开始说下周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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