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我想你了(2/2)
他只知道一昧质问醴泉为什么要欺骗自己,却忽略了一切欺骗的起点都是他那深埋心底的爱意。
他甚至亲手将他拖入死地。
皎洁的月光奋力地穿过云层,想要给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哪怕一丝的温暖与希望,继白日的喧嚣热烈之后一切重归寂静,这是一个过于美好的夜晚。
琴酒遥遥地望了一眼,突然失去了回家的欲望,只是侧身躲开温柔如水的月光,像是怕被灼伤般进了幽暗的小巷。
黑暗将他包裹,他似是突然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身体歪倒在了一侧,狠狠靠在了墙壁上,无力地顺着墙根滑坐下去。
银发披散在脑后,被砖墙上的凸起挂得生疼。
他曲起腿,苍白的脸大半张窝在立起的黑色衣领中,只留下一双太过空洞麻木的眸子。
他从未觉得夏天这么冷。
雪莉应该已经给他服用过抑制剂,浑身泛着陌生的温度,却让他如坠冰窖般微微颤抖。
琴酒就这么枯坐在黑暗中,期盼着妄想着会有那么一个黑发黑眸的温柔少年匆匆跑来,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一边给他拍去身上的灰尘,一边低声埋怨他不懂得爱惜自己。
然后带他回家。
他低着头默默地等,从凌晨等到日上三竿,渐渐心如死灰。
他踉跄着撑着墙站起来,恍惚地走回家里,安夏和拓野被他送到了组织基地封闭式训练,家具都落了些灰。
冰箱里还有他买回来的存着的速食,琴酒取出几瓶高度白酒和听装的啤酒,晃晃悠悠地上了楼。
这是几天前,醴泉说要给他做醉虾时和黄酒一起买回来的。
他站在醴泉的房间门前,略微踌躇片刻。
醴泉总爱大半夜跑到他的房间去蹭床,美其名曰天气太热抱着他好降温,然后被他一脚踢下去,他自己倒是自得其乐。
而自己似乎从未进去过他的房间。
琴酒上前一步推开门,一如意料之中的空无一人,他走进房间,关上了门,却在回头时手中啤酒“当啷”一声脱手滚落在地,墨绿的眸子在触及到墙上密密麻麻陈列的照片后猛然瞪圆。
满满一面墙的照片,每一张都是他,熟睡时,杀人时,吃东西时,甚至还有掀了衣服上药时的背影。
琴酒默默地仰着头,低声嫌弃:“这什么变态行为……”
却在话音落后微微勾起唇角,扯起一个难看的笑容。
他捡起滚到脚底的啤酒,拉开后仰头狠狠灌了一口,多余的酒液顺着嘴角淌进领子里,熨帖过他的每一寸皮肤。
兴许是觉得自己这副样子过于狼狈了些,他坐回了椅子上,一边胡乱灌着酒,一边小心翼翼地拉开每一个抽屉。
第一层仍旧是些照片,每一张的拍摄角度都很用心,背面用黑笔写着时间和事件。
他一张一张地看过去,少年的字迹是意料之外的潇洒霸道,字的最后一笔拉得很长,飘逸的笔锋显示出执笔者那时愉悦的心情。
照片正面是他不知何时被偷拍下来的睡脸,嘴唇泛着水泽,比平时靡艳些,叫人一看便知被做了什么暧昧的事。
背面是浅羽寒的记录。
「阿进出外勤很累,比平时睡得熟。」
「翻窗进了屋抱着睡了一晚(很凉快但是也很燥热),还有机会偷亲。」
「虽然很舍不得但是这样的机会请多来点!(??ω??)」
琴酒摩挲着那个画上去的小表情,不由自主地低声笑了起来,目光有些不解地盯着括号里自相矛盾的话。
随后他慢慢意识到了什么,捏着照片的指尖微微用力,耳根红了一片,并隐隐有种向脖颈蔓延的趋势。
这混蛋……!
他一层层拉开抽屉,二层堆满了婚戒的杂志册子,三层是他和自己出去时收集过的东西,面具,吊坠,甚至是一枚空弹壳。
不知不觉间好几个啤酒空罐堆在了脚下,琴酒的酒量向来好,这次却早早就酡红了脸。
他捂着脸,微微弓起身子,干涩的眼睛上布满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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