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在东施效颦（1/2）

老总管意味深长地回去了。

借着昏暗的月光，他的汗水滴落在她身上。

一下两下三下

最后一下，咬在了他宽厚的肩膀上。

上午九点，姜文珺缓缓睁开眼睛，天气好好。赵庭晤做好茶泡饭，坐着她惯坐的藤椅，在院里晒太阳。

“赵老板，你最近有点消极怠工呐。”

姜文珺赤足，披着软糯的薄毛毯，恰到好处的少妇感。

看着她从落地木窗旁走过，赵庭晤想起他们新婚的第二天。正值四月光景，她也是这样的装扮，他问她：“赵太太，现在什么感觉？”

姜文珺彼时眉目带笑，贴着他说：“少为新妇的感觉。”

一把将人揽进怀里，时光不语，情深似海。

赵庭晤恍然一笑，“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最近天气凉。”

因为忽然想起，爷爷在等我。不过你在，正好一起去。赵庭晤，你简直就是人不可貌相教材里最好的案例。

赵老爷子把花都浇焉巴了，姜文珺和赵庭晤才到。

一位须发斑白的老人背着双手，站在日光里。冷哼一声，像是在怄气，“跑来专门吃中午饭来了？”

拄着拐杖就要走，还是姜文珺赶上去哄着。走走停停在凉亭里坐下，老爷子笑骂：“他个臭小子。”

年纪大了，纵使周身的威严不减当年，但与小辈在一起，总是容易变得亲切。姜文珺全程笑容浅淡，听着老爷子讲着过去的时候。一个人几十年的光阴，短短几个小时就能说完。

知道他们来时才吃过早饭，赵老爷子特意让人准备午饭准备的迟。赵庭晤下午要去公司，临走之前，老爷子还戏说：“花都蔫了，赶明儿，给我把新的栽上。”

姜文珺接上话，“知道啦爷爷。”

赵庭晤走后，姜文珺又重新回到老爷子院子里。心里感慨，爷爷院子里，常年都要有花开着。人老了，反倒是喜爱这些赤蓝青黄的色彩。转念一想，这爱的分明是鲜活的生命力。

倒是忘了，早上也是老爷子亲手灌蔫了这些花。

睡了一觉醒来，瞧见姜文珺戴个草帽在院里不慌不忙地栽花。长吁一声，自言自语地说：“爷爷怕是不能喽。”

趿着拖鞋，背起手，“丫头，别忙了，进来坐。”

姜文珺指缝间带了点泥土，房前有门槛，老人家住设得很低。木质地板透着久远的年代感，赵家的宅子隔一代人就会翻新，赵老爷子并不是念旧的人，只是从未叫人翻新过这间屋子。

“丫头，听你二婶说，爱喝茶？”带姜文珺来到一扇风景极好的窗边，“给爷爷泡一壶，也尝尝孙媳妇的手艺。”

宽大的金漆八折屏风后暗藏天地，是老爷子的茶室。这屋子里挑高很高，茶室里很气派。姜文珺性格松弛惯了，没有专门辟出这么一方天地做茶室。自己屋台前摆张案几，弄个架子，别具一番随性的禅意。

姜文珺坐下，从这里看出去，一个坟堆刚好能被完整地看见。姜文珺嫁到赵家来，从未听过，这里还埋着个人。

赵家不是有片林子，专门用来安置先人的吗？

“丫头没吓着吧？”老爷子言语听不出半点悲伤，“那是我故去的爱人，庭晤奶奶的衣冠冢。”

接过老管家送来的洗手水，“没吓着，奶奶肯定也非常想爷爷。”边洗手边说。

真的会想他？可他明明记得她走的时候告诉自己，她爱的人分明不是自己，他只是身上有那人的影子。也许是年纪大了，时间太久远，记差了吧。

“睡梦里，老婆子也是这么说的。”老爷子打趣她将这话茬掀了过去，“就你心疼庭晤那小子，自己忙活一下午。”

姜文珺抿着笑，慢条斯理地烧水、洗盖碗，颇为娴熟。

老爷子继续说：“我爱人也爱喝茶，不过她没你这般细致。”

“庭晤如今也成家了，我老喽。”笑声爽朗，“工作忙不忙？”

姜文珺缓缓放下乘茶叶的茶荷，“不算太忙。”

赵老爷子语调霍然郑重起来，“庭晤迟早要接管赵家，丫头平日有空，先跟着你二婶学着。”

姜文珺轻声应下，老爷子留她吃了晚饭。临近冬天，天是黑的越来越早了。

赵庭晤打电话回来，让她晚上不用等他，自己有个应酬。

他是自己开车去的，吴欧不在，新来的女助理不好作陪。

高级会所的包厢里，烟雾缭绕，赵庭晤进来的时候，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赶上前来问好。蓝芯科技的邵总，好容易才给人约出来。听说赵氏正在找最新的载体材料，还是想毛遂自荐一下。

新城叫得上名的差不多都到场了。赵氏就是风向标，上头对赵氏那是寄予厚望的。

虽然不是最理想的材料供应商，但赵庭晤一向不是个喜欢孤注一掷的人。

角落里，一个面容清纯的女人，留着大波浪。从赵庭晤进场，目光就没离开过他。总觉得自己在哪见到过这样俊朗的侧颜，终于记起她在学校的论坛上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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