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姜觉回来了（1/2）
“吃好了吗？”
姜文珺点头，手掩面起身离开。
赵庭晤让她先进屋去休息，“我去趟公司，你在家里先呆着，下午我过来接你，带你去逛街。”
姜文珺抱着他，显然不想让他走。
他突然用手摸了摸姜文珺脸颊，她却被他突如其来的触碰引得微微一颤，他的手顺势而下，轻轻地在她唇边来回摩挲。
赵庭晤轻轻地从后搂住，让她立时慌了神，挣脱了他。
女人环在腰上的手，又叫他扳过肩膀来迎面抱住，额头轻轻地对着她的额头。
他在她耳边低语，“这么舍不得我？”唇有意无意地碰到她的耳垂。
他帮她把多余的发丝挽到耳后，指尖触碰到她的脸颊，若有若无的凉。却叫她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姜文珺踮起脚尖，鼻尖慢慢靠近他的脖颈，浅浅气息打在那处。她只顾着闻味道来源，没察觉到那大男人，不自然地僵硬了身体，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房间里灯光昏暗，他直直地盯着她，眼神不算清白，看到那白色衬衣里面若隐若现的弧度。以及那丘壑之间的珍珠项链后，他咽了一下口水。
最后关头，他还是忍住了。
“乖，等我回来。”
还特意对着她的小肚子的地方说道：
“乖乖等爸爸回来，不许欺负妈妈。”
姜文珺被他这样逗笑了，说道：
“他还那么小，听不懂你说话。”
赵庭晤嬉笑着反驳道：
“那更要从小好好教育，要对妈妈好一点。”
啰啰嗦嗦好一会，赵庭晤才走出大门，驾车离去。
轰轰然的车流从头顶的高架桥鱼贯驶过。冬日里难得的暖阳照得空气透亮。车则像是在玻璃中快速穿梭的鱼。
街边有推着三轮车卖炸臭豆腐的，油味、蒜味、葱味混合着臭豆腐的味道，借着风扑到鼻子里。小小的街心绿地边上一只流浪的黑猫探出头看看立冬们，又赶紧躲回去了。
车子拐了弯驶进林荫道时，赵庭晤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当然在这里什么也看不见。他在这条路上走了一遍又一遍，居然没有上过那座山。车开得晃晃悠悠的，颠得他昏昏欲睡。
赵庭晤调整了一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打起精神专心地开车，渐渐远离了背后那个刚刚醒来的地方。
更远一点的地方，巍峨绵延的新城青山，裹着它那被阳光照射成金色的千年不化的白雪，正静静地，静静地，注视着这座城市。
赵庭晤去公司只是个幌子，他是想要趟实验室。
暗如猛兽般咆哮的车子安安静静地停在一栋简洁的白房子前面。
空气都凝固了，只盼望时间停止，不要去面对任何选择与可能的悲伤。
赵庭晤想到，曾经也有一个笑容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可是最后还是如雾般消散，而那个笑容，就成为我心中深深埋藏的一条湍急河流，无法泅渡，那河流的声音，就成为我每日每夜绝望的歌唱。
原本平淡的日子无喜无忧，每天单调地重复着无味的生活，没有追求，也不谈梦想。心底一个角落化笼，囚禁了曾经，桎梏了回忆，也融不进现在。
压抑着心情，强颜欢笑。
看着时间从身边划过，颓废地想靈抓住过去，却连现在也输了。
一个孩子的到来，打破了所有的平衡。
赵庭晤鼓起勇气走进去，他的心慢慢冰如像突然跌在冰冷的河里，四肢浮浮的，完全失了气力；头脑也有点儿昏，思想仿佛一图一图飞散的烟，凝不成个固定的形式。
他身心仿佛通电似的发麻，好比头脑里蒙上一层油纸，旁的话雨点似的渗不进。
后脑里像棉花裹的鼓槌在打布蒙的鼓，模糊的沉重，一下一下地跳痛，想不出满意的遮羞方式。
慢慢地，敲门就有一种新感觉。在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心里就有一种失落的滋味。于是，我虔诚地伸出双手，想要拥抱它，又想要把它挽留，当被无情的仪器拒绝的时候，就只有一只手与那最后一谣脑电波目送道别了。
姜文珺问的哥哥，姜觉。
在早上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这片生他养他的故土之上。
赵庭晤放轻脚步走近他身，喊了声“哥”。
姜觉抬头，原本明朗的天空一下变得暗沉，倾吐着烦躁的气息，整个世界里流淌着潮湿的压抑。
他回首，凝望岁月河流中的那一世繁华如梦的过往如青烟一般悬浮在半空里，牵绕着那句不冷不热的约定。
此刻，所有的人都缄默不语。
天上原本轻盛的云现在也倏忽间变得阴沉。所有人的头都缓缓低垂。几个原本想抬起头的人看见四周的反应，又把头无奈地低下。
姜觉拍拍赵庭晤的肩膀，忽然脸上有了笑意，说道：
“别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要当爸爸了是好事，高兴高兴，不然小妹要不开心，要闹你了。”
赵庭晤原本心里已将做好了挨批斗的准备，没想到姜觉并未责怪他。
姜觉眼瞅着赵庭晤心里有疑惑，便说道：
“人呀，离开了谁都能活得好好的，就看你怎么想啦，或许时间是最好的止疼药，竟然忘记一个人没有那么容易，那就放下吧，让自己过属于自己而没有她的生活，只不过是单调而三味的，但你并不是孤单的，因为除了爱情你还有友情以及亲情不
是吗？”
赵庭晤更是听不明白，他说这番话是有何用意，“阿觉？”
“什么叫除了爱情还有友情以及亲情不是吗？”
他有点不明所以地打量着姜觉。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青年面庞朗若清月，长眉微挑，神情冷漠，眼睫下一双秋水湛湛的眸子虚投在那些冰冷的仪器身上，闹市之中，冷光之下，整个人似蟾宫秋镜一般，一袭蓝衣纤尘不染，映得眸中寒色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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