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是非曲直苦难辩（1/2）
北京，留守儿童基金会筹备处办公室。
高子硕在安排工作。
“罗峰，你和小潘负责去安徽和江西，收集所有的信息，检查各个村镇的落实情况。我呢，去陕西，有陕西方面的请求，我得去调查调查。”
“没问题，高总。”罗峰答道。
“高总，我是陕西人，我和你一起去吧？很多农村的方言你听不懂，我可以翻译啊。”周慧敏说。
“你不是负责网站建设吗？你和那个电脑工程师齐达明将网站的事跟紧点就好。”高子硕说。
“齐达明一个人就行了，我和他一起探讨了一个多星期了，他都知道怎么弄，没我什么事情了，这几天我呆在办公室没事做呢。”
“你可以写你的毕业论文啊。”
“高总，你就让小周去吧，她对陕西农村的情况熟悉，你这样开展工作也效率高些。”办公室李主任讲话了。
“对啊，高总，小周去比较好。”罗峰也附和道。
“也好，我再不同意，同志们该说我太古板了。不过呢，这一去要二个星期，而且是坐火车去，到了那边再租车跑山路，总之，会很辛苦的。”
“没问题，高总。”周慧敏开心地笑了起来。
二个人背着背包，一起上了去西安的火车。
熙熙攘攘的火车里充满着一种怪怪的味道。
“高总你是第一次去陕西吗？”周慧敏显得很高兴，但他看高总表情很严肃地望着窗外，决定活跃一下气氛。
“西安是去过的，但没有去过农村或者其它城市。你是哪个地方的？”高子硕问道。
“我是安康地区的，很偏僻的一个县。”
“你父母还在农村？”
“对啊，我这刚毕业，还没有条件将他们接出来。”
“以前听你说起过，你是受到别人的资助上的学？你是受到什么人的资助？”面前的这位年轻姑娘，浑身透着对人生的热情，恣意淋漓的生长，高子硕有些好奇她的成长经历。
“是北京的一个林阿姨，听说她还资助了其它的几个呢。”
“林阿姨？”
“对啊，林苏蔓，林黛玉的林，苏是苏州的苏，蔓是草字头的蔓，是一个美术学院的老师。”
“这么巧？！”高子硕心里一惊，转而一阵欢喜，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他的思念似乎又要决堤。
“你也认识吗？”周慧敏愉快地发问。
“认识，她，，，，，，是我的女朋友。”高子硕委婉一笑。
“什么？怎么可能？”周慧敏的声音高到引来旁人的侧目。
“怎么不可能？”高子硕对于这个不经世事的姑娘的反应，只好送上了一句反问。
“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啊？”
“是天意，在澳洲认识的。”
“她不是北京的吗？她也去澳洲了？以前吧，我还给她写信，怪不得后来，我写信她她也没有回我，以前我也没有手机，没有QQ啥的，所以就失去了联系。我读大学的前二年，每年还能收到她给我的卡里转钱呢。”周慧敏激动地提着往事。
“你很幸运，遇到大好人了。”
“是啊，她是我的偶像，所以，我决定了，等我有了条件，我也去帮助别人，这也是我应聘到你这里来的原因吧。”
“真好。”高子硕赞赏地点了点头。
“对了，既然你是他的男朋友，你能给我她的联系方式吗？微信什么的。”
“可以啊。”高子硕拿出手机。
好些日子了，没有联系过她。高子硕为自己的忙碌和淡漠感到惭愧。
“等我们到了西安，我们和她视频一下，现在信号不好。”
“好的好的，太好了！我以前只是和她通信，还没有见过她本人的样子呢。”周慧敏一脸期待地点了点头。
“她是美丽的天使。”高子硕轻轻地说。
“好羡慕你们啊，你们都是大好人，好般配啊，什么时候吃你们的喜糖，高总？”周慧敏双手合掌，放在下巴处，由衷地问。
“等基金会走上正轨，我就求婚。”高子硕微微一笑说。
周慧敏使劲地拍拍手。
到了西安，他们住到一个简陋的招待所，还好有WIFI。
高子硕呼叫了对方，林苏蔓并没有应答。
“现在澳洲是几点啊，会不会太晚了？”周慧敏问。
高子硕看了看手表，说：“现在是周五晚上6点。”
再呼叫，还是没有应答。
高子硕的心有点揪起来，每次联系她时如果对方没有应答，他就有一种深深的担忧和绝望。
“要不我们改天吧。”周慧敏失望地说。
“嗯。”高子硕眉头紧锁，脸上的沮丧清晰可见。
周慧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高子硕心思极其凌乱。
一个小时，二个小时，她都没有回应。
打电话过去，无人接听。
高子硕在房间里烦躁地走来走去，什么事情也不想做。
他打通了夏米的电话。
“喂，高公子，有事儿吗？”
“有事。”
“你说。”
“林苏蔓联系不上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我不清楚啊，应该在忙吧。”
“哦。”
“高总，你什么时候回澳洲啊？”夏米问了一句。
“二周后吧，我要回去见她。”
“好。”
此时此刻，夜幕开始降临。林苏蔓正开着车，有节奏地跟在黑色奔弛车的后面。
这次汪海洋没有一起来，他要上班。
黑色奔弛车开了好久，总算在一个相当偏僻地酒店前停了下来。
林苏蔓没有直接跟进去，怕引起对方的警觉。
James下了车，他四处张望了半天，然后走进了酒店。
怎么办？林苏蔓心想，等他出来吗？
直到半夜，James也没有出来。林苏蔓估计，这次他是要过夜了。
她困极了，在车里打了个盹。再次醒来，凌晨二点了。
她赶紧下车，看了看，没有看到黑色奔弛车，看来他已经开走了。
林苏蔓懊恼地跺了跺脚。
回到家，已经凌晨三点，她疲惫地躺下。
直到第二天中午，她才醒来。
汪海洋在客厅里坐着，见她出来，说了一句：“你的手机昨天没带上是吧，我开到公司才看到。”
“是啊，昨天我们换车，我忘记了拿上手机了。”林苏蔓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
“你看你弄得，最近跟得太紧了。要不休息一阵子吧。”
“不行，昨天又有了新的进展，我看到他一个人开车去了一个郊区的酒店，后来，等到半夜，我就打了个盹，没发现他什么时候走了。”
“去酒店？这是个很重要的信息，看来他老婆的怀疑没有错。一个已婚男人，一个人去那个酒店，这很值得推敲啊。”
“是啊，婚外情这个基本可以判定了，可惜没有见到女方。更没有拍到照片。”
“你又知道是个女的？说不定是个男的呢。”汪海洋开起了小玩笑。
“也有可能，总之，得想办法继续跟一跟。”
“下下周五我休息，我陪你一起去。这样犯困的时候，有人值班。”
“行，谢谢你。”
回到房间，林苏蔓看到了好几个未接电话，是高子硕，她赶紧打过去。
此时的高子硕正在开车，他没有接。
“高总，你的电话要不要接？”旁边的周慧敏拿起了手机。
“哪里来的？”
“显示不了电话号，不像是国内来的。”
“那没事，我等会儿打过去，你不要帮我接。”
高子硕找了个地方，停下车。
电话通了，林苏蔓却没有说话。
“小蔓，怎么不说话？”
“不知说什么好。”
“我想你。”
“，，，，，，”林苏蔓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怎么不想念，想他，如同呼吸一样自然。
“你还好吗？”他的声音温柔如水。
“还好。”她简单吐出二个字。
“那就好，我尽快回来。”
“好。”
电话挂断了。
这分开的日日夜夜，时间慢得像有亿万年，当初痛下决心要离开他的，可是，再次听到这个声音，心又乱了，坚硬的石头又化成了无尽的湖水。
一个人默默地承受这离别，快要撑不下去了。
好久没有去见曹宇南了。女儿几次问起，为什么爸爸没有来看她。林苏蔓觉得有必要去见一见，考虑给他找个律师。
隔着铁栅窗，林苏蔓见到了他。他看上去气色还好，只是目光有些空洞，一付心如死水的表情。
“我准备给你找个律师，你早点出来吧。”林苏蔓开口了。
“律师很贵的，再说，呆在这里也好，不愁吃喝，条件比地下室强。”他向后靠了靠身子，挤出一个苦笑。
“他们没有公诉吗？政府免费提供律师的那种。”
“有，但他们说证据不全。墨西哥帮那些人消失了，比较麻烦。我说了我没有参与，法官说要有证据。”
“几万刀的律师费我可以出的，上次那尾款到帐了。”林苏蔓说。
“不用，真的，悦悦要花钱，你也没有上班了吧？不用理我。我在这里比在外面安全，那墨西哥帮还以为我将钱藏起来了呢，出去更麻烦。”
“你直接承认钱不在你这里不就行了？”
“警察查了，钱不在Daniel的帐户里，也不在我的银行帐户里，估计他们以为我还藏有毒品或者现金吧。”
“很大的数目吗？”
“我真的不知道。”
“Daniel没有交待给你钱的出向吗？或者藏在什么地方了？”
“你别问了，我不会说。”他的眉毛抖了抖，语气坚定。
“那你多保重，我有空再来。”林苏蔓慢慢地站了起来。
“悦悦还好吧？长高了没有？学校的成绩报告出来了吗？”
“她还好，长高了，就是问你为什么老不来看她。”
曹宇南咬了咬牙关，他一直维持的平静表情，终于宣告崩溃，喉节处明显地哽咽了几下。
林苏蔓默默地转身，走了。
每到周五下班的时间，孟远方就会在公司外面的公交站台等着杜丽丽出来。
远远地看见他，杜丽丽甜美一笑。
孟远方一阵小跑的上前，冲着她傻笑。
“丽丽，今天晚上我们去哪里吃饭？”
“老地方吧。”
“好，我们成了VIP了，那服务员都认识我们了。”孟远方顺手拿过丽丽的背包挂在自己的肩上。
“我们坐公交车去？”丽丽指了指车站的方向。
“不用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买了一辆车。”
“真的吗？”
“是的，我停在一个火车站的停车场，我们先坐火车到那里。”
“你才工作一年多，就有钱买车了，真是不错。”
“还好啦，我上个月拿到了不少的奖金，加上平时存的钱，就买了，我想着这样接送你也方便，接下来攒钱买房子。”孟远方一脸幸福地望着她。
这个家伙，其实手都还没有和我拉过，计划倒是打算得挺远的。杜丽丽心里暗想。
“你拿了多少奖金啊，为什么我们部门没有？再说，最近生意这么不好，为什么你还有奖金拿啊？”杜丽丽问。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我做的帐目老板很满意吧。我对我部门经理是很尊重的，都是他审核好了，再交待给我做，顺着他的意思来，他说总经理很满意啊。”
杜丽丽有些警觉起来，她说：“最近公司关于总经理的风言风语挺多的，你可要小心，不要变成他的爪牙。”
“什么叫爪牙啊，多难听啊。”孟远方尴尬一笑。
“我在这公司做了8年，你才做了一年多，比你了解情况。”
“总经理有什么风言风语，你说说看。”
“公司的大客户都流失了，采购部用的东西总是以次充好，好多老员工都辞职，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有不少人辞职，生意最近也是不好。”
“其实你们财务部应该最清楚这些账目的啊。每年都有审计和财务报表啊。”
“我只负责做帐，你说的这些都是我们经理负责的啊。”
“我在电视上看到过有做假帐的，你们会不会也是这样啊？你可要小心，不要被人骗了。”杜丽丽一脸严肃。
“你可不能乱说，这可是犯法的呢。假账的话，有虚增收入资产的，也有隐瞒收入成本的，还有的假账虚增成本的，，，，，，并不容易做啊。”孟远方有些紧张的喃喃自语。
“你说的这些我也不懂，总之，你以后要处处留心。”
孟远方频频点头。
“还有，以后在公司不要和我说话，不能让同事看出我们下了班经常在一起吃饭什么的，更不能谈恋爱。”杜丽丽表情严肃起来。
孟远方挠了挠脑袋，说：“那微信联系总可以吧？”
杜丽丽轻轻地点头，孟远方咧嘴一笑。
杨露露的新房子准备好了，她叫蒋丽芳联系搬家公司准备搬家。
“你拿到钥匙啦？”蒋丽芳问。
“拿到了。”杨露露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放在桌子上。
“那你地址给我一下，搬之前先打扫一下。”
杨露露在一张小纸片上抄下了地址，递给母亲。
这是一个闹中取静的社区，蒋丽云以前从来没有来过。按照地图，车子停在了一幢独门独院二层的新楼房面前，外表看上去相当坚固大气。
打开门，印入眼帘的景象让蒋丽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装修非常豪华，大大的落地玻璃窗，真皮沙发，实木桌椅，厨房的洗碗机，咖啡机，冰箱，全是名牌好货。
上到二楼，三间房里都布置好了相当舒适的床及床品，衣橱和桌椅一应俱全，二个卫生间全都又大又宽敞，崭新的浴缸发出耀眼地白光。
蒋丽云赶紧打电话给云彩：“彩儿，你查一查离城不远的图旺区二层新房别墅加全套家私电器是什么价格？”
“怎么啦，妈？”
“你妹的新房子，我进来准备打扫，天啊，没想到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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