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二三章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装大佬(2/2)
这公孙…呸!!熊青娘是多好一个替罪羊啊!!要不是那个不给面子的臭丫头!他哪里还用这么废心思!金九龄气哼哼的想着,转身去忽悠红鞋子中他的那个姘头去了。
那只是一个陷入爱情脑中既凶残又恶毒的女人罢了,虽然漂亮些,可若王爷大计已成,作为有从龙之功且能力卓越的他,要什么样的美人儿没有。哪里还会稀罕一个人老珠黄又毒又蠢的女人。
想到南王曾允诺给他的高官厚禄荣华富贵,金九龄脸上挂着柔情蜜意的笑,向房中那着青衣的女尼走了过去。
多日后。
小婉趴在桌子上为自己做的几盒擦脸的膏脂做最后的结尾工作,在她窗外的树下阴凉处打坐的百里雁归被翅膀拍打的声音惊醒后,看了一下正在忙的小婉顺势替她借过咕咕九送来的,陆小凤的信件。
“微雨!”从咕咕九那里拿到信之后,雁归喊了一声快要结束制作的小婉,对她挥了挥手中的信,说道:“陆小凤的信。”
“就来!”摆弄着最后一盒膏脂的小婉回了雁归一声加快速度,将那膏脂拨入青瓷的膏脂盒子,拿着盒子一同出门,也不走回廊,直接大轻功翻越整座房屋,落到树下的雁归身前,将那盒膏脂递给她。
百里雁归接过那盒膏脂,打开盖子嗅了嗅,一股清凉的冷意带着些许梅花的淡香萦绕鼻尖。她伸手沾了点到膏脂到手背上均匀涂抹,在阳光下晃了晃看起来就莹润了一些的手背,反手将那盒膏脂收进背包中。
这可是大唐最大的胭脂铺子背后的老板亲手调制的润肤膏脂,有市无价的那种!
“怎么?”雁归瞅了瞅读着信忽然就笑了的小婉问道。
“陆小凤说他探到红鞋子的那群人了。”小婉伸手弹了一下那封信,有些意义不明的笑着说道:“他认为绣花大盗就在那些女人中间。”
“绣花大盗不在…她们中间?”从雁归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小婉读到了惊讶和诧异。
“唉…”小婉叹了口气,拍了拍便宜师侄女的腰说道:“雁归啊,你少跟西门吹雪在一起玩。那家伙是个剑痴,总跟他在一起玩,会失智的。”
她做痛心疾首装说道:“智商可是个好东西啊,你们为什么都迫不及待的要失去它?!”
是是是,对对对,行行行。
用着小婉特质免费膏脂的雁归像是在看一个被准姐夫抢走了姐姐的无理取闹的熊孩子,她无奈表示师叔你说什么都对,然后开始转移话题:“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收拾收拾东西,去找陆小凤回合。”小婉看了看信上附着的那个并不怎么远的地址,说道。
二十三日了哦…
那金九龄也差不多忽悠到新的背锅侠,开始行动了吧。小婉把玩着手中的信件,漫不经心的将东西分类装进背包,她想道:像金九龄那样自认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将宝全部压在南王身上的那种破釜沉舟的事情,他最不济也会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比如被劫的南王府府库中那些财宝的去向之类的…
“师妹!走了!”牵着自己的踏炎乌骓的俞辛夷对发呆的小婉招了招手。
“来了!”小婉两手拍拍脸颊,向师兄他们跑去。
次日上午。小婉身上套着浮光掠影蹲在树上,看着小楼中一派大爷姿态等着坐享其成的金九龄和脚边放着个大箱子的陆小凤说话,心中n1次感叹陆小凤真的是个傻白甜,被金九龄忽悠了都不自知。也不知道他要被身边的‘好友’们忽悠多少次才能长点记性。
来自老母亲的注视。
被小婉意义不明的灼热注视盯着的陆小凤抖了一下,背对着金九龄给小婉比了个手势,让她等一下去找他。小婉蹲在树上歪着头,对陆小凤这傻鸟想做什么这件事好奇不已。
趁着陆小凤下楼时离开金九龄视线的空挡,小婉溜到他身边塞了张字条过去,然后又溜回树上继续监视金九龄。
下面传来了一阵蹄声马嘶,不到片刻间就已远去。那的确是匹快马,金九龄这样想着推开窗,往下面看了看,院子里有个人向他点了点头。
陆小凤的确在马上,而马蹄声却是zqling已经听不见了。金九龄这才关上窗户,走到桌前,打开箱子,看了看箱子中沉睡着的女人的脸。
他皱了皱眉头,伸手摸了摸女人耳后的那块皮肤,发现并没有摸到什么之后神情稍微缓和了一些,然后像个老流氓一样将女人的衣襟拉开,看到女人胸前白色的胎记之后,仿佛羊癫疯一样捂着嘴笑得直打颤。
金九龄关上了箱子,用力提起来,匆匆走下了楼。前门外已经准备好了一顶绿绒小轿,他提着箱子坐了上去。抬轿子的脚力,正是此处衙役中,力气最大脚力最快的两个捕快。
坐在轿子里的金九龄被轿帘遮挡住的脸上露出不假掩饰的得意之色,现在他的计划已完成了十分之九。
小婉在空中飞着,尽可能的远程监视着这顶专走小巷的轿子,转过七八条小巷后终于在上正路之前,看到了停在巷口的辆黑漆马车。
金九龄提着箱子下轿上车,车马急行,车夫挥鞭打马控制自如,背后赘着飞鸢的小婉从背包中摸出一只远望筒,看到了那车夫的正脸,竟是城中名捕鲁少华。
看到这,小婉皱了皱眉头,收起远望筒,继续跟踪。
此时天色已晚,街上已经看不见行人,那辆载着金九龄的马车每走过一条街口,两旁屋脊上都有人露头打手势示意附近没有可疑的夜行人,马车后也没有人跟踪。
够可以的啊!光这警惕性就甩前几个boss八条街不止。嗑了小药的小婉丝毫不担心内力不够用的问题,还有闲心往嘴里塞一个玉米馅的鲜肉包子。
可惜,此时落魄的轻功让他们失去了对来自天空上的危险的警惕。
那辆车马转过七八条街后,连屋脊上守望的人都没有了,看来金九龄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个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的地方。
可能是腐眼看人基的原因吧,此时此刻,小婉看金九龄和鲁少华的目光简直…
这座城的西角有条短而窄的斜街,那街共有七家店门古老而破旧的店铺,其中有三家是古董字画铺子,里面一大半都是赝品,还有两家糊裱铺子、一家很小的刻印庄、一家油伞铺子。
这本就是一条很清冷萧条的街道,只有那些又穷又酸的穷书生或是老学究,才会光顾于此。
而今,金九龄的车马却在这条街停了下来。他一下车,鲁少华就又立刻赶着车走了,只留下提着大箱子的金九龄,进了由一个半聋半瞎的老头子打开的,糊裱铺子的门。
身负浮光掠影这个大外挂的小婉立刻不怂的跟上。那店铺里挂着些还没有裱好的低劣字画,小婉眼见着金九龄掀起一张唐代的赝品山水,将墙上一块砖头轻轻掀开,只见墙上立刻现出了一道暗门,门后面是条很窄的密道。
小婉跟在金九龄身后,小心翼翼的走过这条密道,再度打开一道暗门,眼前豁然开朗,土地平…呸!!一个花木扶疏的小院子赫然出现。
这院子虽不大,但一花一草一砖一瓦,都经过刻意经营,看来颇有一番韵味。在那花团锦簇的深处,有三五间精致的屋舍,已有两个明眸皓齿的小丫鬟,在阶前巧笑倩兮往来相迎。
这时,被金九龄放在箱子里拎了一路的青衣女尼终于醒了,她醒来就发现自己身在一间精致的女子闺房,躺在一张华丽精美的绣床上。房间里弥漫着一种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幽香,比兰花更为清雅,比昙花更为神秘。
女尼静静的躺着,没有动。小窗外月影横斜,有莺歌啾啭,蝉鸣吱吱,却唯独听不见人声。
她躺在那里,不哭不闹,像是认命了一般。
突然间,帐顶上有样会动的东西掉下来,掉在她身上,那是条蛇。
身上掉了条不知有没有毒的蛇,青衣女尼瑟缩了一下。她们的大姐熊青娘平生最怕蛇,连带着她们这些妹妹对蛇都是怕怕的。
眼见着这条蛇都快爬到她脸上了,一个人影忽然一闪而过,金九龄出现在床头,轻轻伸手一挟,挟着了这条蛇摔出了窗外。
如此,青衣女尼总算是能松口气了。
“六娘你受惊了。”金九龄嘴角挂着阴测测的笑容说道。
他虽已身至中年,看起来却还很潇洒,并且多金。他身上穿着无论谁都看得出是一流的质料和手工的衣服,脸上的微笑却比华丽的衣衫更能打动女人的心。
“呵。”那女尼注视着他的脸,冷笑着说道:“果然是你,果然是你…”
“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会是谁?”金九龄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西域来的葡萄美酒,独自小口小口的品尝着,嘲讽着问道:“陆小凤?”
“屋子里怎么会有蛇?”六娘并不理会金九龄的嘲讽,问道。
“当然是我特地捉来的!”金九龄冷漠的看着不能动弹的女尼,目光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是为了大姐准备的?”六娘问。
“是啊,是为了大娘准备的。”金九龄将葡萄酒一饮而尽,然后把玩着手中的琉璃酒杯,说道:“可是最后却用在了你的身上。”
“我并不怕蛇。”女尼声音的清冷,低声的时候还有些沙哑的说道。
“那是因为我一定要试试,六娘你是不是真的不能动了呀!”金九龄笑得邪气。
“你不但喂我吃了迷药,还点了我的穴道,这难道还不够?”六娘垂下的眸子中,蕴染着恨。
“我一向是个很小心的人。”金九龄笑道。
“你到底想要什么?”六娘实在不能理解,为何前一日还笑意盈盈温柔似水的人,今日就能对她这般毫不留情。
“想要六娘你亲手写一张口供罢了。”金九龄笑道,语气中带着些许诱哄。
“口供?”六娘皱眉,对这个要求有些不解,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试探的问道:“绣花大盗的…口供?”
“六娘果然是冰雪聪明……”金九龄鼓掌笑道。
“你要我承认我就是绣花大盗,要我承认那些案子全是我做的!”六娘惊诧的抽了一口冷气。
“不错,只要你肯写这么样一张口供,我绝不会亏待你,否则……”金九龄漫不经心的松开手,摔了手中价值连城的琉璃杯,威胁道。
“否则怎么样?”六娘的声音冷淡得惊人,语气中还有些韫怒。
“这地方虽不好,至少总比牢房里舒服些。”金九龄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六娘一定没有到牢房去过,对吧?那地方到处都是蚊子、臭虫还有老鼠。像六娘你这样娇嫩的人儿到了那里,不出两个时辰就会被咬得全身发肿,你若是要喊叫啊,立刻就会挨上一顿鞭子。若是运气不好,遇着凶恶的牢头,说不定还会淋你一身臭尿。”
看着被他的话恶心得脸色发绿的女尼,金九龄忽然变了脸色,语气古怪的问道:“你不会真的想我把你送到那种地方去吧?”
此时此刻,金九龄就差没有在脸上一左一右的写上恶心两个大字了。
“原来如此。”沉思良久,女尼突然开口打破寂静,她说道:“原来是你,竟然是你,难怪,难怪…”
听懂了女尼话中隐意的金九龄满眼阴翳,他想着,既然六娘已经扒开了他的马甲,那这六娘就不能留了。他金九龄可不是那种肯为了一个女人断了自己生路的情痴。
“你…在我们之中,还有一个内应吧。”女尼这话说道平静极了,她本就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只是陷入了一场自以为是的梦境而已,如今梦醒了,人自然也就清醒了。
对于女尼的话,金九龄没有正面回答,但也没有直接否认。他笑了一声,谦逊的问道:“何以见得?”
“你能清楚的知道大姐的动向。”六娘说道:“我并没有告诉过你大姐害怕蛇,也没有告诉过你大姐的动向。你每次都能不经意的出现在我的身旁,怕也是那个内贼告诉你的罢。”
女尼在金九龄似笑非笑的目光中,说道:“你考虑得很周到!”没了大姐,还有个傻兮兮的我做备用。
得到女尼的这句话金九龄恬不知耻的笑着对她说道:“多谢六娘的夸赞。”
“呵。”面对金九龄的厚脸皮,女尼冷笑着,她说道:“你永远都别想能从我手里拿到一个字的口供!”
“这点我早就考虑到了。”金九龄从胸口拿出一张纸来,说道:“口供,并不是非要你自己写不可的!”
听到他这话,女尼终于变了脸色。
“像这种口供,我随时都可以叫人写几千张,随便叫谁写都行。”看着女尼骤然变了的脸色,金九龄嚣张的说道:“反正你的字迹,从来也没有人看见过。”
“所以你打算现在就杀了我,因为我想拒捕脱逃,所以你只有杀了我才算正式将绣花大盗缉拿归案,对吗?”女尼问道。
“你又说对了!”金九龄笑着拂掌。
“我死了之后,这件事就死无对证,你就可以永远逍遥法外了,对吗?”女尼再问。
“从我十九岁的时候开始,我就觉得那些被人抓住的强盗都是笨猪。”金九龄所问非所答的说道:“我早就想做一件天衣无缝的罪案出来,如今我已经成功九成了。”
“最后的那一成,是我。”女尼闭着眼睛,忍着不让泪水流出,说道:“因为我还没有死,所以你还并没有成功,对吗?”
“我本来还想让你多活两天的,你的确是个少见的聪明人。”金九龄惋惜的看着女尼,说道:“只可惜我现在已经发觉到了,还是早点杀了你比较好!”
女尼望着自以为是的金九龄,忽然大笑开来。
“你觉得死亡是件很好笑的事?”金九龄皱着眉头问道。
“不,死亡并不可笑,可笑的是你。”女尼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回答金九龄的问题道。
“什么?”金九龄忽然背后一凉,顺着女尼的目光猛的回头看向身后。
只见被他笑称为陆小猪的陆小凤、花七公子花满楼、发过誓要弄死的死对头唐小婉、曾想招揽收入麾下的神医俞辛夷、带着面纱不知名的女剑客以及准剑神西门吹雪,这群听了全程女尼和他对话的家伙们皆在注视着他,那目光仿佛是在看一个傻子。
关爱智障jpg.
现在众人最前端的小婉把玩着手中闪烁着寒光的千机匣,对他露出一个甜蜜蜜的微笑。身后的众人们遵循了猜拳后决定的出手顺序,不动如山的看着小婉‘玩耍’。
“听说金捕头发誓一定要找机会弄死我?”小婉清澈的童音带着些许鬼蜮的色彩,她对着金九龄举起手中的千机匣,说道:“还记得前几个和我作对的傻叉的下场吗?”
然后,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甜蜜蜜的微笑咧成了一个恐怖程度不亚于李渡城尸人的诡异笑脸,对金九龄说道:
“铁鞋大盗的下场,不了解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