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礼堂屋子的门，在他们的注视下……（2/2）

“两个。”

数字卡在“2”上，不再增加。

“咯咯咯……”

娃娃的头没有动，身体倒是拧动了两圈，红色的裙子随着这个动作甩开，像是开出一朵血红色的花，她静止片刻，身子膨大些许窜起来向游弈扑过去，游弈就像是被钉在那里一动不动，娃娃的嘴大张，眼看着就要咬上游弈的脸，裴皓就在此时伸手拽住游弈拉进自己怀中，娃娃从两个人的身前掠过。

游弈快速的从怀中摸出一张用朱砂写的符，贴在娃娃的脚掌。

娃娃就像是失去动力的掉在地上，正好落在张帆的面前，皱缩回原来的大小。

“可以松开我了么？”游弈的声音从裴皓怀中传来。

裴皓愣了两秒，迅速松开游弈。

游弈头也没回的，抓住娃娃的脚掌撕下那个没有贴对位置的符，娃娃此时此刻才真正的像是一个娃娃，在游弈的手中一动不动。

游弈拨开娃娃的头发，发现娃娃身上干干净净是不存在一滴鲜血，甚至说不存在手臂和眼睛娃娃仅有一个躯干，洋装没有繁杂的装饰，没有多余的色彩，只有血染的红。

“你抓不住我的。”娃娃在游弈的手中扭动起来，“咯咯咯……”

“啧。”游弈将符纸卷成一团塞进娃娃裂开的面部空隙，又从怀中摸出另一张符纸贴在娃娃的脸上。

这一次娃娃没了动作。

游弈又看了看娃娃，撇嘴抬手扔给张帆。

“别别别扔给我啊。”张帆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扔还不敢，只能手一动不敢动的捧着娃娃。

就在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娃娃在他手中扭动了一下。

四周又一次变回了原样，紧闭的门被推开，涌出大量的人。

裴皓，张帆和王博迅速被人群包围，唯独游弈被挤出来，站在人群的最外围。

“快从我怀里给这个娃娃拿走！”张帆出现了破音。

可是却没有人敢从张帆怀里拿起这个诡异的娃娃。

裴皓看着被吓到缩在墙边的王博，长舒一口气，手贴着裤子抹了抹汗：“先给他带回去，找心理医生。”

娃娃终于被放进了证物袋，张帆也被警员架起。

裴皓拨开人群来到游弈面前，刚才他明显感觉到这个人的身体在颤抖，并非是恐惧的颤抖，而是极度兴奋下产生的抖动。

游弈抬眼看着裴皓。

裴皓发现游弈就像是被关掉了开关，整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

“裴哥！裴哥！裴哥！”张帆被人架出来哭丧着一张脸，上身的衬衫已经被脱掉了，他手中攥着那个衬衫，“你看这是什么！”

裴皓有些不理解的接过那件衬衫，衬衫后背正中间有一条红印，看起来像是被血染红了。

“我刚才就说什么东西滴进去了！”张帆站直身体，要了一张纸不停的擦着自己的脖子和腰，擦来擦去纸上没有出现一丝红。

裴皓又将衬衫抻开，他发现被血手搭过的位置也出现了红色的手印，手印大小却接近于婴儿。

“下次穿黑衬衫吧。”裴皓将衬衫丢回张帆怀里，“你们在屋里的时候，有没有听到外面有笑声？”

扶着张帆的警员，互相对视一眼，接着摇摇头：“没有，我们是听到惨叫之后才出来的。”

裴皓抬头看着走廊角落里，那个一闪一闪红光的摄像头开口道：“记得调录像，记得发我一份。”

“是。”

“先回去吧。”张帆抹了一把脸，警员连忙架起张帆往外走。

裴皓站在礼堂门口，看着张帆被架上警察，目送一辆辆警车消失在自己眼前，他摊开自己的手掌，掌心满是汗水，微微颤抖，走廊里经历的一切还在眼前回放。

他揉了一把头发准备回去缓缓再继续调查。

“你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裴皓忍无可忍的站住脚，却没有转过头。

游弈跑了两步来到裴皓的面前，又仰头看了看距离自己最近的牌匾，上面是用楷体写着的：皓飞侦探事务所。

“你住在这里么？”游弈跑到事务所的门前，兴致勃勃的等裴皓开门。

“是啊。”裴皓有些无奈的拿起钥匙打开锁着的门，游弈生怕被拒绝门外的抢在裴皓之前进入。

事务所是在二楼，采光很不错，在擦得很亮窗户边还摆放着几盆绿植，屋中的也没有过多的装饰，地板是白色瓷砖，沙发，书柜和桌子是棕色，桌子摆放着一台银色的笔记本电脑，电脑还接着一个鼠标，在笔记本的左侧整齐摞着四个本，本上压着一只黑色钢笔，旁边还有个小笔筒，里面插着黑蓝红三种颜色的三支中性笔，桌子前后都摆了两张黑色的转椅。

往里面走是一个房间，房间墙面上挂着一台24寸电视，电视旁边有一个简易衣柜，墙的对面摆着一张单人床，床上的被子叠的像豆腐块，用一块方布连枕头都盖住了，洗手间就在床尾的那个门。

唯独没有厨房。

游弈脱下脏兮兮的布鞋，露出好不到哪里去的脚踩在棕色的皮质沙发上，接着蹲下来将自己缩成一团，根本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就霸占了沙发。

裴皓额头青筋直跳，看着游弈的脚掌蹭脏了他的沙发，深吸一口气，拽着游弈的胳膊：“你给我起来——”

“我不！”游弈死死抱着怀中的抱枕，瞪视着裴皓，身子拼命的往沙发方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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