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1/2）

两人有段时间没见, 莫水的身体很僵硬, 孟淮山的怒火让他更加紧张，身体根本打不开, 吃了不少苦头。好不容易等到放了他，他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莫水连洗澡的念头都没了, 颤抖着指尖拎上裤子，又将羽绒服裹在身上，整个嘴唇都是白的。

先前对孟淮山那点感念，被这一场糟糕的性事破坏的一干二净。现在的孟淮山在他眼里, 比当初的印象还要令他厌恶。

至少一开始的时候, 他只是单纯讨厌这个人而已。可是现在, 孟淮山亲手毁掉了他的信仰。

“这些东西拿回去，我用不着。”孟淮山指了指茶几上的东西, “还有这个, 给你的, 一并带走。”

“不必了。”莫水扫了眼那个四四方方的东西，果断拒绝。

他现在身上没什么力气, 什么都不想带走。

“给你的你就拿着。”孟淮山冷冰冰道，“你买的这些东西, 哪一样不是用我给的钱？”

“那是我赚的！”

“既然这样，往后你想给我买什么, 直接从合同条款里扣钱算了。”

莫水被他堵得无话可说, 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咬牙将茶几上的东西拎起来。礼物还好, 那个包装严密的东西可真够沉的，他没有防备，身体一歪，差点摔倒在地毯上。

孟淮山伸了下胳膊，似乎想扶他，又收了回去。

莫水没肯示弱，硬是颤抖着手臂将东西拎了出去。进了电梯以后，将东西往地上一放，他揉着左肩，原先脱臼的地方酸疼酸疼的，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到了楼下，莫水打算将那死沉的东西扔掉，刚刚拖着它走出电梯，旁边的柱子后来闪出来一个人影：“这么快？”

他愣了下，仰起头来，昏暗的路灯下，赵扬那张脸异常欠揍。

两相对比，他现在真是惨到家了。

莫水咬了咬牙：“你可以上去了。”一直等在楼底下，恐怕就是在等他走。

赵扬龇了龇牙：“我在等你。”

莫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住哪儿？我送你。”赵扬瞥了眼地上的东西，顺手将那个死沉的东西拎起来，轻声哼道，“真没想到啊，原来是送给你的。早知道我就不带了。这可是从法国托运回来的，沉死我了。”

莫水愣了愣，想问里头是什么，又忍住了。

他不想让赵扬送，可这人动作贼快，眨眼间已经把东西塞进了后备箱。

莫水感受了一下屁股难受的滋味，又看了眼左肩，决定不给自己找苦头吃。反正有便宜占，谁不占谁是王八蛋。

莫水报了校名，赵扬一拍方向盘：“学生？”

“嗯。”

“卧槽！孟淮山这狗东西，多少年了，还喜欢搞学生。那你这可是他直系师弟了，怪不得，怪不得呢！”赵扬激动地满嘴脏话，“艹，你知不知道，当年我跟他在一块的时候，正好是在国外交换，后来……”

莫水脑子里乱得很，身上也不舒服，晕晕乎乎的，根本听不清他在嚷嚷什么，索性将脑袋歪向一旁，闭着眼睛养神。

孟淮山跟别人的感情史，他不想听，也管不着。

倒是这个赵扬，跑他这里来打探敌情，根本就是找错人了。他跟孟淮山之间不过是钱的关系，合约随时可能结束。

不过莫水是不会提醒他的。

到了宿舍楼下，赵扬殷勤地替他将东西拎进电梯，末了往他口袋里塞了个东西。

莫水还没来得及看口袋里是什么，电梯门就阖上了，箱门紧闭的前一秒，他看见赵扬眯起眼睛，突然冲他抛了个飞吻。

莫水悚然一惊，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这个赵扬，简直脑子有病！

孟海没回来，另外两个舍友已经收拾好准备睡了。

莫水轻手轻脚地拧开下面的台灯，掏出口袋里的东西一看，竟然是赵扬的名片。再一想到他临走前的飞吻，莫水心中一阵恶寒，连忙将名片撕了扔进垃圾桶里。

孟淮山不是什么好东西，连他身边的人也没几个正经的。

莫水对那个死沉的东西感兴趣，划开封皮后，不由得愣住了。里头竟然是法语原版的课本，上课的时候老师用扫描件给他们讲过课，但是国内根本没有卖的。粗略数了一下，有四五十本，几乎囊括了从入门到高级的所有课程。

莫水拿了本书摸在手里，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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