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1/2）

大厅响起了司仪的声音, 洗手间里的人匆匆忙忙往外赶, 像莫水这样往里进的根本没有。

洗手间门口，站着穿着公主裙的小姑娘, 就是刚才那对龙凤胎里的其中一个。

莫水想让她去叫人，吐出来的声音却像含了水，嗡嗡的根本听不清楚。

赵扬扶着他进了洗手间, 将人拖到洗手池前面，装模作样地替他清理衣服上的痕迹，目光盯着身后的人。在他身后，一个男人正带着小孩子撒尿。

小男孩撒完尿，徐野替他拎好裤子, 一转头, 正好看到了莫水。

刚才没有问到越生的消息, 他还没死心，一边给小孩子洗手，一边真切道：“你要是有他的消息了, 麻烦跟我说一声, 真的, 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他。”

莫水晕晕乎乎, 半靠在赵扬身上, 意识已经不太清醒, 根本说不出来话。

徐野没听到回答, 疑惑地扭头看了眼。

赵扬侧过身, 挡住他的视线：“莫水刚喝了点酒, 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吧。”

徐野不认识赵扬，不好再纠缠，便带着孩子出去。走了两步，他总感觉不太对劲。那个莫水就算不想理会自己，也不至于一声不吭啊。

徐野犹豫了下，抱着两个孩子返回洗手间。他怀里的小姑娘不安地挣扎起来：“得得，这是男厕所。”

“小乖别说话。”徐野伸头看了眼，莫水跟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倒是有个隔间的门关上了，里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转身跑回大厅，将孩子塞给一个中年女人，抬头张望了下，跑到舞台上揪住了西装笔挺的孟淮山。

孟淮山皱着眉，他不认识这个人。

徐河子倒是认识他，他们算是同姓远亲：“小野，你抓我表哥干什么？”

徐野没空跟他废话，直接对孟淮山道：“莫水你认识对吧，我刚看到他被一个男人弄进洗手间去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徐野说的很隐晦，一般人听到两个男人进了洗手间，根本不会在意这些。可徐野是个基，他觉得这很反常，自然，孟淮山也觉察出不对劲。

“什么人？”

“不知道，不过莫水好像喝了酒。”

这会儿新郎已经上台了，没伴郎什么事，孟淮山沉着脸，转头就走，徐野连忙跟上去。

徐河子愣在原地没有动弹，他目光焦急地在人群中搜索，却没有找到熟悉的那张脸，一颗心不由得直往下沉。

……

洗手间内。

孟淮山冲进去时，里头有两个隔间的门是关着的。

徐野指了指角落里的那个，他连忙走过去，就听到一阵紊乱的呼吸声。抬手往门上用力一拍，里头的声音突然安静下来。

“开门！”他咬着牙喝道。

“咔嗒”一声，打开的却是旁边的隔间，里头的人走出来，看到孟淮山凶神恶煞的脸，连手都没敢洗，提着裤子跑人了。

这边的隔间依旧没有动静，孟淮山根本没有耐心，一想到莫水跟徐河子呆在一块，他就头皮发麻。

他朝后退了两步，突然抬腿，一脚踹在门板上。

“哐”的一声，门板歪倒，露出两个人的脸.

莫水靠在隔间的木板上，衬衫上的纽扣解开了，赵扬正手忙脚乱地替他系扣子。

孟淮山一把推开门，将莫水从隔间里拖出来。莫水浑身软的像棉花，根本没有任何知觉。他将人递给徐野：“劳烦扶一下。”

徐野赶忙扶住莫水，眼看着孟淮山从旁边摸出了拖把。

赵扬从隔间里出来，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更多的是愤怒和不甘，“不就亲了他两口，你干什么？想打我？至于么你？”

孟淮山咬紧后槽牙一言不发，劈手将拖把折成两段。

“淮山，你可不能这么无情。”赵扬一边往后退一边为自己开脱，“当年我劈腿，你都没打过我，现在就为了他，你要跟我动手？”

孟淮山面无表情，将人逼进隔间，刚刚抬起手，徐河子突然冲过来，一把抓住了拖把手柄：“淮山，你冷静，冷静！”

赵扬见拖把被徐河子抢走了，胆子又大起来：“你别生气，我又没看上他，就是看你那么喜欢他，想尝尝鲜。既然你不肯分享，那算了。”

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根本没把这当成一回事，挤开孟淮山就往外走。

“慢着。”孟淮山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人扔回隔间，“我警告过你，离莫水远点。”

“这还不够远？”赵扬比了下他到莫水之间的距离，“再说了，我也没干什么，你瞎紧张什么？还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稀罕……”

话音未落，孟淮山突然抬脚，眼前一道虚影闪过，只听“咔嚓”一声，伴随着惨痛的叫声，赵扬用力捏住大腿，脸上青筋暴起，额头上的冷汗蜂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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