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2）
师兄凄然一笑：“也许你是对的，清音。但是，你认为像你一样的人多，还是我这样？其实我了解，我们几乎不可能同化你，只是认为出于两位同窗被害的仇恨，你会毫不留情对付小刀。我们可以借助你的名声让小刀背上那些罪名，将我们自己洗脱。”
垂头沉默一会，师兄说：“我已经完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希望你可以听听。别傻，清音，天国不是你一个人的。现在你以为你胜利了吗，你以为你真的胜利得了吗？就像当时，我心里知道我不能刺杀你，但是我不能不来杀你。”
3.
师兄死了。同案被执行死刑共十几人，获不等刑期的各级官员总数接近一千。然而，师兄临刑前对清音说的话，也逐渐应验。
天国告臣民书，此惊天一案终结，力证天国反腐雷厉风行，落在实处。是天国的胜利，更是人民的胜利。
清音却知，案件是不该终结的，线索一度追至那个亲手将昭武将军铠甲授与自己的人。这已触及天国权力颠峰，而这，是一道人力无法撼动的墙。
清音不害怕，但是再无力，往前行。清音闭门，谢绝一切访客，独自在家呆了三天。脑海里一直是那八个字，不臣天子，不友诸侯。
好几次清音自顾自问：“你是写出来给我看的吗？”
第四天凌晨，清音点亮台灯，一口气写完辞呈。弥漫花叶清香的淡淡晨雾中，清音一人一骑，离开州府，出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