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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心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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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花落很快被抹去了痕迹。穆晏清一路走来养心殿,只闻到那点腐败的气味。

抬头一看,眉头一挑,等她的还不止李煜玄。

“你们俩是不是都要跟我进去,凑齐四个人在养心殿搓麻将?”

顾甯川等得一颗心七上八下,听她说得漫不经心,眼里分明还是阴云密布,没有分毫笑意,顾不上李璟辞也等在这里,一把扯过穆晏清,低声叮咛道:“皇上自晔妃走后这半月来都寝食难安,太医院日日流水似的往里面送汤药,如今叫你过来,可不是让你逞能的。”

半个月来,李煜玄一步没有踏进后宫,皇后都没见上他一面,穆晏清是他自那日从储秀宫出来之后召见的第一个妃嫔。

这一叫,不仅让守在养心殿外的顾甯川三魂不见七魄,还惊动了李璟辞也过来等在门外。

穆晏清哂笑道:“那你觉得他找我来干嘛的?”

“晏清,我知道你一直在伤心,”顾甯川拿她没办法,他看不懂这张不明情绪的笑脸到底带着什么想法来到这里,但很清楚姚既云的死无疑在穆晏清心里挖了一个洞。顾甯川抓着她的手劲越来越大,说:“什么事情都回去从长计议,今天这一遭,不管他问什么,你都服软就好,全身而退才有来日方长。”

穆晏清在那句“从长计议来日方长”里眸色一动,她在连日的悲伤和麻木中忽略了这一份回应,顾甯川原来早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终于收起让他不安的笑意,冷漠和从容的目光回应着近在咫尺的焦急,说:“我知道他想问什么,也想好了要把敬贵妃干的好事捅到他面前去。但他今天不会把我怎么样,因为我是晔妃生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你可以放心了吗?”

回想姚既云的决绝,穆晏清心里情不自禁地有种大仇得报的爽快,至少,这样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给李煜玄留下,就足够让他喝一壶的。

这份迟来的愧疚和深情自然困不了无情帝王的长久,但至少先保住穆晏清,也帮了穆晏清。

李璟辞不明白穆晏清预判了什么,只清晰记住了“敬贵妃”几个字,长年挥刀射箭的手悄然收拢成拳藏在广袖中。尽管他深信穆晏清并非自轻自贱的人,但宫中连日来的阴霾不散还是让他担心。

“穆娘娘,甯川哥哥说得有理,有来日方长,万事才有机会。”

穆晏清记得,这也是她和姚既云说的最后几个字,垂眸一瞬后看着李璟辞说:“二殿下……怎么也碰巧过来见皇上?”

李璟辞不妨这么一问,支支吾吾道:“我……哦,我是想过来给父皇请安的,父皇连日来一直把自己困于朝政,我也担心。”

李璟辞在穆晏清面前的撒谎功力还得好好练一番,穆晏清本来想调侃一句的离谱的,“你和甯川都在这里做热锅上的蚂蚁,难不成一旦有个什么还准备冲进去逼宫救人吗?”

她最终还是吞下这句要命的台词,这两个人的杀人功夫穆晏清是见识过的,还别说,保不定他俩真不谋而合想过这个高光时刻……

于是,这两个糙汉子的一万个不放心反而让穆晏清又计上心头。整个后宫很快都会知道李煜玄今天召见她,为防这场戏“情到浓时”拖太久甚至生出变故,还要多一道防线。

干脆给这俩人一点事情干,也好让他们对她有信心一点,安分一点,别脑子一热真的提刀冲进去抢人……

她招手让李璟辞和顾甯川走近些,问:“你俩身上带没带钱,或者什么……可以送人的值钱东西?”

养心殿里几乎每一处都让长年不断的龙涎香腌入味,穆晏清来过,其实还觉着这宫廷香薰还挺好闻的。今天再走进来,还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苦药味。

果然,李煜玄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既云那日只见了你,她与你说了什么?”

穆晏清的语气同样冰冷,成了没有感情的念台词机器,言简意赅地道明姚既云的临终所托,不过是让她给家人和孩子烧点什么。这些最不足轻重的,适合放在小文章的开头。

“还有吗?”李煜玄好像带着一点不甘,在期待些什么。

太医给到李煜玄的说法是,姚既云内在万念俱灰,外在又是油尽灯枯。华佗在世也不能从阎王手中抢回一个自己铁了心跑过去报道的人。

这样一来,李煜玄从接连失去女儿和爱妾的悲痛中稍稍缓过之后,就隐隐开始猜那个“万念俱灰”的真相。

真的是自己冥冥之中将她推上死路吗?

穆晏清还是盯着冰凉的地面,不想看那副没有意义的深情面孔,说:“娘娘醒来后,知道我与弦凝曾受皇上所托之事,也知道家人当日被处刑。她全都知道了。悲痛欲绝之下没有丝毫的眷恋,撒手而去。娘娘临终前仍未得到答案的事情就一个,为何这世间都在看她的笑话将她逼上绝路。”

穆晏清知道要想拿捏和放大李煜玄的那点愧疚,就该适时调整一下台词的顺序和修饰,突出一些有助于达到目的的内容——就算是假的也不要紧。

她没给李煜玄一点喘息和缓和的时间,一口气把心里的深情告别小文章倒了个干净,“娘娘不甘不舍地说,若小公主平安长大,想必是与父亲一样的才情无双之人,老天爷怎可这般无情,娘娘情愿那一日先走的是自己,好歹让小公主可以在父亲的怀中看一眼这世间。”

李煜玄好不容易压下的心痛在穆晏清的话中霎时卷土重来,风卷残云地吮吸着心里的血气,他也不想强撑那点身为帝王的面子,险些站不稳,颓然坐了下来。

“她有话带给朕吗?”

穆晏清听到他心里的潜台词,李煜玄想问的是,她不怨我吗。

“娘娘自始至终……没有怨过皇上,只怨自己没能替皇上保住小公主。”

穆晏清按照心中的预演,适时地添了一点哽咽的语气,可真到了重述故人恩怨的这一刻,她还没来得及调动情绪去演,心里的酸涩已经率先一步涌上来。

她已经慢慢接受了如今的眼见为实,一哭一笑间到底是演技使然还是真情流露,穆晏清时而自己都也分不清。若真的都靠演技去完成喜怒哀乐,那她离开这些画面之后,这里的生离死别可以像镜头之后,恢复如初吗?

李煜玄抬手覆着双眼,一声夹杂着哽咽的叹息回荡在寂静的殿中。

姚既云的怨,穆晏清故意隐去不提,把台词稍微改成她全部归错于自己。穆晏清分析明白了,对李煜玄这样的人设来说,怨反倒可能为他抚去一点阴霾,而一往情深到死都毫不动摇,才能往他的伤痛狠狠泼一大盆辣椒油。

李煜玄沉默了半柱香的时间,卫凌听里面安静了太久,衣襟里又藏了两个沉甸甸的钱袋和对晔妃的良心,借着送茶的名义蹑手蹑脚地才敢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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