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家（4）（1/1）

清晨，小惠在给欢欢热牛奶。他从身后搂住妻子，闻着妻子身上的馨香。他说：“小惠，我有话和你说。”“怎么？”小惠微笑着。他将儿子卧室门关上。看着坐在餐桌旁的妻子，眼中是无比的冷静：“我们离婚吧！”笑容僵在脸上，小惠笑着，但是眼泪却不断的流了下来：“为什么？”“感情不和！”他冷静的就像在谈生意，“我会把你和欢欢的生活费一次性支付给你。”自己并没有将全部的钱给丽兰，他一向都为自己留下后手。剩下的钱虽然不多，但足够让她们母子衣食无忧了。“房子我也会给你。”在去警局自首前，和小惠离婚。自己的钱全是她们的，虽然对于被自己杀死的那个女孩，自己无比的自私无耻。但是他也没办法了。“离婚协议我已经写好了！”他拿出离婚协议书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推给小惠。“欢欢呢？”小惠看着眼前的男人：“难道你不要他了吗？就算……我们感情不和，可是你要让欢欢没有爸爸吗？”欢欢，欢欢！尽管对于小惠自己有着无限的愧疚，可是没有人能受得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去唤别人爸爸。“我不会和欢欢分开的，我宁可不要一切。”“欢欢……”他的声音有无法掩饰的痛苦，“我不会让你和孩子分开的。欢欢给你抚养！”小惠凄凉的笑了笑，抹了一把眼泪：“看来你都想好了，肯把欢欢给我，你真的不想和我过下去了！强扭的瓜不甜，好吧，我签！”小惠拿过笔刚要签下名字，却被哭着跑过来的欢欢抱住了。他们谁也不知道欢欢是什么时候醒的，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爸爸！你不要我和妈妈了吗！为什么？”“哇……爸爸，我不缠着你和我去游乐场了。”欢欢嚎啕大哭：“小美的爸妈离婚了，大家都说她不乖，所以她爸妈才会离婚。”“呜呜呜，我以后听话，不挑食，也不要爸爸常回家陪我了。你不要和妈妈离婚好不好。”小惠亲了亲欢欢，勉强的笑着：“爸爸妈妈只是吵架，不会离婚的。”欢欢推开妈妈，走到他面前：“爸爸，你不会……不会和妈妈离婚吧！”他看了看小惠期盼的眼神，对欢欢道：“是真的，快去幼儿园吧。”在欢欢的强烈要求下，他和欢欢拉勾约定，欢欢才抽着鼻子上了去幼儿园的校车。

欢欢走后，二人无言以对。许久小惠才说道：“这不是真正的原因，我想知道真正的原因。你外面有人了，对吗？”他陷入了沉默，他不知道故意杀人和出轨，那个更加被世人所不齿。小惠又说道：“你如过外面有人了，你把钱都给了我和欢欢。你能保证那个女人不来找我和孩子的麻烦吗？”他突然把脸埋到手中，“小惠，不离婚我们能怎么样？我杀了人啊！”“什么？”小惠的脸色苍白如纸，幽黑的眼睛布满了恐慌：“你开玩笑的吧！”他的恐惧此时在妻子面前再也掩饰不住了：“我大前天开车……喝了几杯，我撞了人一个女孩，我居然居然从那女孩身上轧了过去。我疯了，真是疯了。竟然做出了这种事。”小惠死死的盯着他：“这不是真的，你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他垂下头，“我对不起你和欢欢，所以你现在和我离婚。我能给你们留下一笔财产。我造的孽我来还，所以，小惠我求你和我离婚吧，然后给欢欢找一个好爸爸。不要让他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许久，小惠的手握住了他的手，小惠的手很温暖。这温暖一点点传到了他的心里，驱散了这几日的寒冷。“去自首吧！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等你出来。我会和欢欢说的。至少你也应该给他留下一个有担当的父亲的形象。”他哽咽的点了点头。小惠拿起电话，打给了房屋中介：“您好，我们急需用钱。请你们明天下午，过来看看房子。地址是……”打完电话，小惠去厨房下了碗面条，她将面条端到他的面前：“吃吧！吃完了我们去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