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2）

“即使三文鱼腐坏了，肉色也不会变化！”

Chapter01

 

上海，一处老式公房的小区花园里。几只慵懒的橘猫，正趴在花园的石子路中央。碰到有居民经过，它们也不害怕逃走。需要的时候，还会旁若无人地做些“不雅观”的身体自我清洁，就是用自己的唾液舔自己的身体各部位。猫就是世上极有性格的物种：它们小巧伶俐，敏感胆小；多数天性高冷，却很懂得适时卖萌撒娇。难怪它们能超越多数动物而跻身人类陪伴动物的前几位，真是天赐的灵物。

王城搬到这个小区有几年了。虽然是老式公房，没有电梯，但小区偏近市中心的地段优势大大提升了其租售的性价比。小区里多数住的是本地退休老人。平时晒晒太阳，打打牌，唠唠嗑，喂喂猫，无外乎这些。王城也不是本地人。他在上海读的大学本科，毕业后就从事审计，中间跳过槽，干的还是老本行。父母在外地的他，全靠自己打拼。平日工作很忙，没什么时间交朋友，至今还是一个人住。

王城在小花园里转了转，寻到一处僻静的角落，留下些猫粮。他最近也有了喂猫的习惯，但并不愿意加入那些大爷大妈的队伍，总是一个人喂。远处的猫咪们正玩得酣，没谁注意到王城的造访。王城喵叫了几声，也没得到什么回应，就匆匆离开了。当晚是世界杯决赛，公司组织了招待客户的饭局。

“这么快就决赛了。”王城心想着，他刚升职，每天都忙碌的很。晚上是总经理齐总组的世界杯决赛趴，邀请的都是公司重要的客户，多数也是球迷。王城是头一次被邀请到这样最高级别的客户“招待会”，作为合伙人，他可以享受公司的分红，当然也要为公司的业绩负更大的责任，维护客勤则是合伙人最重要的工作。升职加薪是王城一直为之拼搏的，即便有时候压力让他觉得很无力，他也会硬撑到底。

派对的会所是事务所几个月以前就订好的场，除了定下几间小包间供小团体看球外，最大的包间，还安排了艺术画展，好在看球间隙，供大家休憩聊天之余，“休息下”眼睛。这里面还需要各种安保的安排，配合复杂的公关联系，足可见这场活动事务所的重视程度。

 

会所就坐落在外滩边上圆明园路上的一栋老式建筑里。圆明园路上好几栋历史建筑被修复一新之后，这里成了小资文艺范的场所。半岛酒店的一腰就在这条路上，占据着圆明园路西侧的半条街。世界艺术市场的顶级拍卖行佳士得也占领了这里的一栋小楼，原来的安培洋行。大夏天的傍晚，这里暖光照耀，不似外滩那般气魄，却温暖而不失华贵，是个氛围极佳的场合。王城进到会所里，看到大家早就忙开了。虽说他是以合伙人的身份赴宴，但总也要以主人的姿态参与进来，比客户都早到也是自然的。“齐总在楼上？”王城遇到的第一个公司里的人，就忙问起老板的位置。得到肯定的答复，他径直去往二楼的包房。

 “来啦？这里布置得还可以吧。”齐歆好像认得出他的脚步声一样，在楼梯口第一间包厢里，头也不回，背对着王城，来了这么一句。

王城有些激动，竟一时找不到词句回答。一来这个场合他是第一次参加，公司上下这么多人，这是对他的公开认可。二来，这里竟是个稍有些私密甚至到暧昧的空间。她以背示人，颇有些避讳，反而让他更犹豫自己接下来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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