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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明灯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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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两宿奔波刷副本,还见缝插针地来了趟黄泉一日游,好不容易放松下来,丁允行立刻觉得两片眼皮石块一样沉重,不由自主往一起耷拉。

然而他心里存着诸多疑问,无论如何不敢放任自己睡过去:“我一直想不通,那个鬼祭坛为什么设在酒店里?这每天人来人往的,他就不怕一个不当心,被人发现了?”

魏离给依然昏昏沉沉的闻止掖了掖被角,又用手背探了探这男人额头,发觉他有点发烧,于是给他打了一针消炎药,这才打手势示意丁允行和她一起退出卧室。

“祭坛周围设有结界,寻常人根本听不见里面的动静,入口又在大厦顶层,不可能有人‘误闯’进去,”顺手掩上卧室房门,魏离淡淡地说,“至于为什么选在酒店里……大概是因为酒店客人众多,生气充足,方便遮掩亡灵的死气。”

丁允行一边听,一边抖落满身的鸡皮疙瘩:“这到底是什么人,该不会真和应氏有关系吧?那我们……那你接下来怎么做?这鬼祭坛害了那么多人,你不会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吧?”

“反阴阳聚魂阵是禁术,只要有人以此邪术害人,必定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魏离说,“义妁已经回冥界报备此事,想来冥王会下令彻查,只不过……”

她忽然一顿,丁允行忙追问道:“不过什么?”

魏离叹了口气:“咱俩在祭坛上闹出这么大动静,那幕后之人又认出我是冥界中人,恐怕早把痕迹抹得一干二净,就是冥王派人去查,大概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丁允行先是咬牙切齿,继而满头雾水:“这到底是什么人,丧心病狂地害死那么多人?他就不怕……不怕遭天打雷劈?”

“我不知道,”魏离轻声说,“但我知道反阴阳聚魂阵——阴阳师一门虽起源中土,却在日本发扬光大,如果我记得没错,反阴阳聚魂阵如此阴毒诡邪,正是阴阳术师的手笔。”

丁允行听得云里雾里:“阴阳师……那是什么鬼?”

魏离默默看了他一眼,忽然觉得自己该给这小子开个职业培训班了。

“阴阳五行之道最早由战国时代的齐国人邹衍提出,随后辗转传入东瀛,简单说来,阴阳道就是以阴阳学说为基础,结合天文、立法、占卜而形成的一门道法,可以预测祥瑞吉凶、施展咒术,算是日本神道的一部分。”

丁允行被一连串闻所未闻的名词搅得一个头两个大:“你、你是说这个害人命的祭坛是那个什么鬼的阴阳师折腾出来的?他干出这种挨千刀的事,是不是脑子里有坑?”

魏离:“……”

她无语地看了丁总一眼,好半天才冒出一句:“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和平大使吗?”

丁·和平大使·允行登时无言以对。

不管怎样,能把人一根头发丝不少地救出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问明了前因后果,丁允行绷紧的心神骤然一松,连心心念念的佳酿珍藏都忘了讨,整个人往沙发上一躺,没多会儿就睡着了。

魏离往他身上搭了条毯子,眼看这小子睡得人事不知,又折回卧室,将闻止手腕上的点滴流速调慢,自己拉了张椅子在床头坐下,拿着一卷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泛黄古卷,权当打发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已由墨色深沉转为天光微明,一整夜就这么不声不响床上地溜过去。魏小姐手上的书滑落地上,蜷在椅子里闭目养神,看着像是睡着了,可当床上的男人发出细微响动时,她立马无声无息地睁开眼,眼皮往下一垂……看到一只包着绷带的手轻轻覆在自己手背上。

魏离:“……”

她顺着这只伤痕累累的手一路往上,就见闻止睁着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昏睡了一天一宿,这人嘴唇毫无血色,干的脱了皮,他却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极淡的笑意。

他喉咙哑得说不出话,只能翕动嘴唇,无声地说出两个字——谢谢。

这男人看着年纪不大,可不知哪来那么多烦心事,长年累月压着眉头,眼神显得比实际年龄大了许多,没有一丝一毫青年人的朝气,倒像是一个年过迟暮的老人。

可这一笑却荡尽阴霾,仿佛刺穿沉沉暮霭的一道天光,拨云破月之后,让他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魏离转过身,拎起茶壶倒了杯热水,小心扶起闻止头颈,喂他喝了。闻止抿了下嘴唇,舌根尝出一丝甘甜,似乎是加了冰糖的菊花茶。

忙完了手上的活计,魏小姐就像完成一桩例行公务,这才有心思回了他一句:“没什么好谢的,你弄成这样,我也有责任,帮你这一回,就当是还你的人情吧。”

闻止没力气说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他不用把话说出口,魏离也知道,这男人的意思是“这不关你的事”。

魏小姐没有丁总那套“四海之内皆熟人”的本事,没法眨眼间就跟一个半生不熟的男人称兄道弟起来,虽然人家看起来似乎跟她挺熟的。当两个同样不善交际的人凑到一块,结果毫无疑问,只能是互相大眼瞪小眼地……冷场了。

魏离摸着鼻子,正搜肠刮肚着该说些什么打破此刻沉闷的气氛,就听“咣”一下,客厅沙发上那位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他大约是常来常往,已经和魏小姐混熟了,就这么大剌剌地推开门,顶头便撞见“执手相看”的一幕。

丁允行:“……”

丁总摸了摸后脑勺,意识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忙不迭将已经踏进门槛的半只脚收回来,讪讪一笑:“那啥,我就是个路过的,你俩不用管我,继续,继续就好。”

魏离:“……”

您就算要借故回避,也找个像样点的理由成不?

事实证明,魏鬼差的揣测半点没差,冥王派来人间的鬼差在丽贝卡酒店里外转了几遭,却连一根头发丝也没发现,好像那密道自己长腿,就这么凭空蒸发了。

鬼差回冥府复命后,义妁敲响了忘忧司的大门,和白衫如雪的忘忧司主隔案对坐。文姬拎起乌银提梁壶,给她和自己各斟了一杯,女鬼差盯着那盏推到自己跟前的琥珀色酒浆,一皱眉一咬牙,梗着脖子灌了半杯下去,一张脸登时拧成了苦瓜,恨不能把舌头吐出来。

文姬单手托腮,饶有兴味地瞧着她:“这是我亲手酿的碧桃酿,小阿离每次来恨不能掘地三尺全部翻走,怎么到你这儿就跟喝毒药似的?”

义妁苦着一张脸,好半天才能开口说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平时只喝茶,从不饮酒的。”

文姬用嫌弃的目光瞥了她一眼,那意思大约是“本司主亲手酿就的珍酿,旁人想求一星半点都求不来,你还挑三拣四,真是有眼无珠。”

“对了,”她忽然想起一事,“前两天来借灯那小子,就是跟小离子定契约的那个,到底是什么路数?阿离眼光也不算低了,怎么千挑万选,就选中那么个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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