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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琴怨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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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丁允行的第一反应是,赶紧把这小子从窗台上推下去,最好摔他个四仰八叉,爬都爬不起来。

可惜魏离和闻止两双眼睛在旁边看着,丁允行再怎么没着没调,也不好当众行凶,只得打开窗户,把他放进来。

这人脚还没落地,已经兔子一样窜到闻止跟前……然后张开手臂,把他整个人抱起来,凌空转了一个圈。

“阿止!”荆子舆顶着一头短撅撅的乱毛,贴着闻止颈窝蹭个不停,活像一头走失了的大狗,在外头流浪许久,好不容易找到主人,“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张局那个老混帐说你‘畏罪潜逃’,我呸,撒谎都不先打个草稿,他以为你是他啊!”

闻止:“……”

他一个字都来不及说,眼看魏离和丁允行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不禁略带几分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摁住荆子舆的肩膀,把他从自己身上“撕”下来:“你们应该已经认识了,这位是如今的刑警中队负责人荆子舆,子舆,这两位是我的朋友,对我有救命之恩,也是为了我才牵扯进应氏集团这潭浑水。”

听他郑重其事地提到“救命之恩”四个字,丁允行还没觉得怎么样,然而紧接着,就见那吊儿郎当的刑警队长凝重了神色,正襟危坐,对着自己深深鞠了一躬:“阿止是我兄弟,两位救了阿止,就是救了我——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以后若有差遣,只要我办得到,绝无二话!”

丁总头一回遇上这种阵仗,仓促之间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摸了摸头发,讪讪地笑了笑:“没……没那么夸张,其实主要是阿离比较辛苦,我就是跟在旁边跑个腿。”

荆子舆站起身,又揪着闻止上上下下打量一遍:“你没事吧?之前你莫名其妙就被扣上谋杀的罪名,张局那老东西又塞给我一堆案子,把我指使得团团转,让我压根顾不上你这头,我当时已经觉得不对劲,好几次想偷溜进去找你问个清楚,可还没找到机会,就已经传出你‘畏罪潜逃’的消息,我……”

他叨逼叨逼说了没完,耐着性子听了半天的魏小姐终于听不下去,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表忠心,现在时间紧迫,我只问你,之前闻止找人帮忙调查应氏,那些病历和照片是你送来的?”

话没说完就被一棒子打断的荆子舆显得很是不爽,他看起来很想梗着脖子和魏小姐好好计较一翻,然而闻止轻拍拍他手臂,就像给一头狂躁的大狗顺了顺毛,那狗登时安静下来,温驯地舔了舔他的手。

“是我送来的,”荆队长不甘不愿地嘟哝着嘴,“我之前曾和阿止卧底黑社会团伙,私底下约定了通信暗号,只有我俩知道——那天我看到他发来的暗号,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被耍了。”

闻止问道:“我之前让你去查应铮的病情,还有应氏父子私底下的关系,你查得怎么样?”

荆子舆抬眼一张望,非常不见外地从床头柜上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一口灌进去。

“应世渊是个典型的青年才俊,一水名校背景,毕业后就帮父亲打理家族生意,他经商颇有手腕,待人又谦和,在业内的名声一贯不错。”他匝了匝嘴,不带停顿地一口气说下来,“不过,我找了之前在应氏帮佣过的老仆人,据他所说,这对父子私下里的关系其实很不怎么样——应铮忌惮这个长子,一直没让他接触家族生意的核心业务,只是这两年他身体不好,实在没这个精力照看公司,才让应世渊钻了空子。”

丁允行好奇地插了句:“这是为什么?他自己的亲生儿子,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荆子舆露出懒洋洋的表情:“噢,无非是那些豪门恩怨的老套路,据说这位应老先生早年间也是一表人才——男人吗,有钱有貌,自然变得风流,要不应世桓是打哪来的?”

世人皆喜欢八卦,丁总尤其如此,难得听一出“豪门风云”的大戏,他兴奋得头发丝都立了起来:“什么意思?你是说应世渊和应世桓……不是一个妈生的?”

魏离:“……”

人家兄弟俩不是一个妈生的,你瞎激动个什么劲?

“只是有这么个说法,是真是假也没法确认,毕竟应氏是国内商界的龙头企业,我总不可能拉着他俩去做亲子鉴定,”荆子舆一摊手,“不过这两兄弟年纪差了将近十岁,从小就不怎么亲近,应世桓十几岁出国留学,那时应世渊已经回国打理家族生意,一年难得见几次面,关系冷淡也很正常。”

丁允行听得意犹未尽,连正事都丢到脑后,恨不能再多挖点料出来。

魏离将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子往后一拨拉,把话题扯回来:“那据你看,应铮这回住院,有没有可能是被人下了黑手?”

“这就很难说了,”荆子舆抓了抓头发,“我问过认识的医生,说是光从病历上看不出毛病,用的药也是对症,只是药物剂量比较微妙,只要稍微多加半分,就会产生毒副作用,日积月累下来……”

他没把话说完,在场的其他三位却都听明白了。

闻止眉心微蹙:“你是说,应铮急病住院,很可能是被人毒害?”

荆子舆往椅子上一坐,双手交叠枕在脑后,大剌剌地翘起二郎腿:“只是有这种可能,现在应铮人已经住进私家医院,里外都有保镖盯着,想见他一面都难,更别说做个全面检查了。”

魏离和闻止互相看了眼,彼此俱是若有所思。

荆子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好啦,我知道的信息都说的差不多了,你们这边呢?这回的密室失踪案,有什么头绪没?”

闻止看了魏离一眼,只听魏小姐淡淡地说:“我怀疑,那些人不是‘失踪’。”

她说话的语气平静且自然,就像在说“这个包子是猪肉白菜馅的”,荆子舆和丁允行却同时瞪大眼。

“我们今天绕着这房子兜了一圈,这屋子的大概布局,你们应该都有数了。”魏离不知从哪摸出一只铅笔,在笔记本上画出祖宅的大致轮廓,随着建筑物逐渐成形,闻止的瞳孔微微往里一缩。

“从建筑布局来看,这房子中央似乎留了一大片空白……”他低声说,“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丁允行拧起眉头,荆子舆若有所思。

“我不能确定,”魏离说,“这草图只是目测的大概尺寸,并不精准,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但这房子确实让我很不舒服,从走进来到现在,我连一丝阴气都没察觉到。”

闻止的眉心夹出一道深深的褶皱。

丁允行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是……察觉不到阴气怎么了?这不是挺好的,说明这房子很干净啊?”

魏离叹了口气。

“就是太干净了,”她轻声说,“你想想,这房子的风水分明是四面聚阴之势,阴气只能进、不能出——这么多的阴气流进来,都去哪了?”

不知是她说话的声音压得太低,还是她话里的弦外之音让人细思恐极,反正丁允行是炸出一身细密汗毛,险些原地化成一只刺猬。

他吞了口口水,结结巴巴地问:“那……那你说,这么多阴气都跑哪去了?”

“我不知道,”魏离说,她起身走到窗边,扯开窗帘,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夜舞浓重,林间亮着几点隐隐绰绰的光,依稀指引着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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