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汹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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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寂昏暗的狱道内响起清脆的脚步声,阴冷的篝火随着星魂的步伐忐忑晃荡,那张白日里清秀邪魅的脸,在这忽明忽暗的光线中却显得格外阴森诡异。

脚步声停下,狱卒在受到眼神示意后,打开了其中一扇厚重的牢门,一阵推门的吱嘎响后,狱牢内又恢复了往常的幽静森然。

星魂走进牢室,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腐臭寒冷。

“阁下,想清楚了吗?”星魂背着手,俯视着眼前蹲坐在地的男人。

男子蓬头垢面,身体血迹斑斑,粘腻的乱发遮住脸,破旧的囚衣不堪的搭在满是伤痕的躯体上,双手被粗犷的铁链高高挂起,拉扯的向两侧的壁沿,他摇晃着虚弱的身躯抬起头望着星魂,双眼通红冲刺着仇恨与不甘。

回应星魂的是一声嗤笑,只听男子平静道:“怎么?你以为你对我的威胁有用吗?我就是要让你生不如死,连死都不能安息。”说完之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随即半癫狂的疯笑起来。

笑声犹如尖刀利刺一般直直传进星魂的心尖,星魂紧紧皱起眉头,抬手,一股紫色的内力早已凝聚成刃,“唰”地一声直劈向男子,这一切都在风驰电掣之间,紫刃顺利地贯穿男子的脖劲,生生斩断了男子的头颅。

头颅咕咚一声滚落在地,黑红的热血澎湃的喷涌而出,稀稀拉拉滑落一地猩红。

星魂冷冷的看着一地的猩红,发热的头脑渐渐冷静下来,口中有些发虚的低语:“既然如此,那你也没有任何价值了。”

随即,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阴郁的牢房。

夜深人静,星魂独自一个人走在回寝的路上,枯叶被寒冷的夜风吹散,萧瑟的飘临在地。

星魂抬起袖子摸了一把嘴角,果然柚口一片殷红,带着浓郁的血腥味,星魂抬头望了一眼天空,那轮圆月静静地挂在天边。

阴历十五月圆之际,正是东皇下咒之日,咒印发作之时如蛆附骨,犹如挖心绞肉,往年都有东皇赐他解咒之药,可是此时此刻东皇早已人头落地,时光流逝,他费尽心机,却也逃不过命运的枷锁。

星魂凄凉的想罢,嘴角再次涌出鲜血,温热的血轻轻流淌过下颚,滴滴答答的滑落,染红了一片衣襟。

闷哼一声,无力的跪倒在地,修长的手指因为疼痛而紧紧的攥成拳头,喘息着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痛苦声音。

还是这般撕心裂肺的疼痛,只是他已经能够从声嘶力竭的叫喊、自残转向一个更加压抑的状态。

意识恍惚中他躺倒在地,枯叶凋零撒落在他身上,那样的萧条苍凉,让他忆起曾经的幼小的他,那时战火硝烟,到处残尸遍地,他躲在丛林的角落等待着黎明,寒冷孤独。

前方的道路似乎有人踩踏着枯叶跑来,发出悉悉簌簌的声响,还有伴随着一个女子的声音,清亮柔和。

是谁!不要过来!星魂使劲想睁开双眼,但却是有心无力,在警惕中,他感觉一双柔软的手将他轻轻揽起,他无力的依靠在她的怀中,柔软舒适的感觉,温暖的前所未有,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突然他记起这是姬如千泷的味道!顷刻间意识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姬如千泷伸手摸了摸星魂的滚烫的额头,急切的轻喊道:“星魂大人!”

寝室闷热,加上皇帝陛下赐婚的事,心中憋闷,她本意出来吹凉风散散心,谁怎想行至半路就看见一人躺倒在地,提着胆子走近一看,竟然是与自己有婚约的未来夫君,看到星魂满身是血模样,一阵心慌意乱之后,毅然决定顾不得其他了。

姬如千泷撩开星魂被血染红的衣襟,白皙的脸蛋露出淡淡红晕,时间紧迫,星魂身体的情况似乎不容小觑,为了救他现在也不容她多想了,况且她与他有婚约在身也不算是离经叛道。

想罢,千泷也就释然了,一把拉下星魂的衣襟,露出一大片肌肤。

手掌抵住星魂的心窝,一股淡淡温和的内力缓缓输入。

看着星魂渐渐舒展开的眉头,姬如千泷提起的心也渐渐放下,其实不管倒下的是谁她都会救的,只不过是救了星魂,这似乎有些出乎意料了。

重重迷雾笼罩之中,眼前唯独看的清脚下的路面,一个身穿橙色百褶裙的女孩,走在这片荆棘密布的道路上,她伸出双手摸索着前方的方向,她的表情迷茫懵懂。

“月儿!”一道突允的稚嫩的男孩声音从白色的浓雾中传来,声音急切中带着关怀,似乎是在呼唤她,可是月儿是谁?

“月儿到底是谁?”少女蹙起眉头冲着氤郁四周的雾霾喊道,那双迷茫的眸子中染上了浓浓的不解。

那隐藏在迷雾中的人没有回答她,她蹲下身子,双手紧紧抱住头,为什么如此熟悉,月儿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又是这个梦!

半开窗子被风吹的咯吱作响,青烛流下一滴泪,隐隐有些燃尽的趋势。

姬如千泷靠坐在床沿边,低垂着头枕在床架上,手中还拿着一条半干的白巾布,她双目紧闭,粉色带着光泽的唇瓣发出细微声音,那声音断断续续,呢喃着什么话语。

直到榻上躺着的人发出哼哼声,千泷才恍惚的惊醒来,站起身将手中的巾帕浸入身旁的装水的盆予中,捞起拧干,转身将盖在星魂身上绣着樱花的被褥掀开一角,伸手撩开被汗浸透的里衣,轻柔擦拭星魂发热湿汗的身体。

千泷一边擦一边皱起眉头暗想,到底是谁能把修为高深的护国法师重伤成这样,据她刚才查探所知,星魂根本没有皮外伤,那原因就出自于内伤了,且浑身发热发烫甚至于呕血晕厥,到像是中某种阴毒的咒蛊。

忆起刚才给星魂输送内力的情景,千泷不由自主的侧眸望向星魂昏睡的侧脸,那人的表情不再像刚才那般痛苦难熬,平平静静的睡颜少去了平日里的戾气与阴鸷倒也好看了许多,迷糊的想罢却是神情一震,她到是在想些什么没用的东西。

揉了揉疲惫的脸蛋,埋头认真的擦拭起来,照顾人这种活,平日里不做也罢,但一旦做起来就没有那么多顾虑,而且很快便得心应手起来,千泷颇有些自满的想到。

前面擦完了,正想将星魂翻了个,继续擦拭后背,谁怎想手一碰到那人的肩膀,就被大力的擒住,力道之大,千泷忍不住痛哼一声。

“放手。”千泷惊呼道。

感觉手中擒住自己的力道有所松动,千泷一把抽出自己的手,揉着自己发疼的手腕瞪向星魂。

星魂侧坐在榻上,粉色的樱花被褥耷拉着搭在腰侧,里衣也因为刚才自己帮他擦拭而变的松松垮垮,表情中带着些震惊,那双深邃的眼睛中迸发出的是一种让人难以忍受探究感。

千泷被那双眼睛看的不自在的扭过头,开口打算为自己解释一番,就听见星魂说道:“姬如公主这是在照拂我吗?”

“星魂大人遇难,作为未婚妻,我没有任何理由见死不救。”千泷站在锦榻边俯视着星魂应道,心中仍有不忿继续说道:“即使倒在那的是阿猫阿狗我也会救的。”这说得倒是实话,只是不怎么中听。

星魂还在大伤初愈的阶段,竟然也没有反驳什么,他看了一眼姬如千泷汗湿的额角,莫名地问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受伤?”

千泷听完星魂的问话,知他是在探自己会不会说出去的口风,这人病了一回难道就傻了吗?明明前几天还是一副精明要死的模样,自己竟然救了他自然就不会害他,姬如千泷转身看了眼窗外微亮的天色,没有正面回答星魂的问题,而是说道:“天快亮了,星魂大人既然已经醒了,就快些回去吧。”

谁想星魂听到千泷话语里要赶人的意思,非但不起身下榻,反而无赖般躺下,还将双臂枕在头下,摆出一副很舒适的模样。

姬如千泷蹙眉,在榻边踌躇了片刻之后,叹了口气,无奈之下转身走到几边坐下,拿起几上卷轴看了起来,看了几眼之后感觉有些不对,抬头望向星魂,只见星魂侧卧着用手支住脑袋盯着自己,蓝色的眼眸微微垂下,在烛火摇曳中竟有几分邪肆,对视片刻之后,姬如千泷强迫自己将视线聚集到书本中,差点把书盯出个窟窿,这个登徒子!

寝殿内光线有些昏暗,但从稍稍开启的窗口依然可以窥见外面的天色已然微亮,露水从草尖滑落,清早的晨曦顺着窗沿洒进室内,带着清晨特有的草香。

千泷看完最后一行字,搁下手中卷轴,抬袖掩嘴轻轻打了个哈欠,一夜未睡,就算她有再深厚的内力也有些熬不住,更何况她为了救治星魂内力早已所剩无几。

揉了揉松散的双眸,从坐毯上起身,走至烛台边,吹灭仅剩的火星,残烟顺着空气冉冉升起,弥漫开来,带呛鼻的硝烟味,千泷走到临近的窗前,拉开窗框让烟气散至窗外。

谁知就这么点轻微响动,就让在榻上安眠的人皱眉清醒了过来,星魂皱着眉头半瞌着双眼,抬起左手轻轻按压着酸胀的眉心,口中还发出不满的哼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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