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2）

\t不过自这次收获以后，吃猫鼠加强了自己的的安保措施，还换了一大批成员，内部信息密不透风。抓来的人嘴又严，打死都撬不开，王家宇他们相当于重新回到起点。\t

\t两个月后，王家宇开了场紧急会议。那天杜以泽刚好拆完石膏，还没适应走路，一瘸一拐地赶到会议室里。根据线报，吃猫鼠今晚凌晨将会亲自出面与丑猫进行谈判，出于和平发展的意愿，双方都只会带上自己的左右手。

\t杜以泽听了以后眉头紧锁，他小声问树林哥，“这话能信吗？毕竟线人与我们本就是买卖关系。”

\t“你自己都说了，买卖关系嘛，就跟做生意一样。”树林哥说，“有的线人想换张免死金牌，有的是为了戴罪立功，欺骗我们一点好处没有，只会成为全城通缉。”

\t“可这线报的信息量也太大了。”

\t“你啊，还太年轻。”树林哥其实只不过比他大上三两岁，他滔滔不绝道，“王队说过，无论多渺小的机会都不能放过。现在这样一条鱼摆在你面前，你是宰了它，还是打算等它长成足以吞掉所有人的大鲨鱼？”

\t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王家宇为了避免再度出现打草惊蛇的情况，故意从别处调来了人手与车辆，伪装成全城巡逻的阵仗，混乱对方的视线。他从手下选了一支精英小队混在车队之中，出了基地以后先在城里跟着车队转了几圈，等到夜幕降临之后，才按照计划换上一辆车身画满牛肉广告的运货大卡车，朝那家特定的废弃仓库驶去。

\t废弃仓库虽处于市中心，但市中心也分繁华和衰败地带，好在它附近都是烂尾楼，少有居民居住，理应不会伤及无辜。

\t司机将车停在了一家对街的牛肉厂车库里。这家牛肉厂一天运两波货，清晨一次凌晨一次，他们提前跟牛肉厂老板打好了招呼，向他那借来了车和车库。

\t苏燕摩拳擦掌，兴致勃勃地准备提枪上战场。杜以泽则做着苏燕原本的工作——坐在车厢的最里头敲着键盘，向基地报告情况。

\t司机将两扇车厢的大门拉开，队员们紧接着跳下卡车，只剩下杜以泽还坐在上头。他腿脚还没恢复好，于是挪动到靠门的边缘，等到王家宇布置完任务，才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冲队友们说，“嘿，今晚全看你们的了！”

\t不知是谁突然说了一句，“古有花木兰为父从军，今有小燕子替夫上场！”

\t周围冒出一阵窃笑，杜以泽低喝一声，“别扯淡了，大家都是兄弟。”

\t“谁跟你是兄弟啊？”

\t一道细缓的声音凭空切了出来，杜以泽没想到说这话的竟然是苏燕。此时苏燕已经蓄长了头发，头发的长度刚好够她扎一个小小的冲天炮绑在后脑勺，只不过冲天炮被硕大的头盔压着，盖过她的鬓角，让她看起来就像一只小秃驴。

\t“杜以泽，我也是个女人啊，你不能老把我当爷们看。”

\t杜以泽从屏幕前抬起头来，“你要跟我划清界限了？”

\t“怎么会是划清界限？”苏燕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等我干完这一仗，我也披头散发，化个妆给你看看。”

\t杜以泽盯着她扁平的防刺服看了一眼，他突然觉得苏燕留起长发也许并不比树林哥的女友差，于是勾起嘴角，答应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