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2）

“没有人动它，它肯定是自己消失了，有可能它碎成了很小很小的粒子，你看不到它，但是它还在那里。”

“我怎么觉得你在胡说八道。”白耳有些怀疑。

“我就是在胡说八道啊，啊不，我的直觉就是这样，恩。”姚梦说完还点点头。

白耳坐回自己的位置，思考姚梦刚才说的话。姚梦平时傻乎乎的，但蒙题的直觉准的像玄学，不知道这种灵异事情的直觉怎么样。

它还在原地么，以另一种形式存在，无法被看到的形式。

班里同学陆陆续续地回来了。教室里充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香气，白耳的食欲被勾了起来。特别是秦逍拿着一袋桥头排骨经过白耳的时候，白耳的肚子叫了一声。

“给我一块儿。”白耳顺手掳走了桥头排骨。

秦逍用签子插了一块，把袋子留给了白耳。

白耳刚用手捏起一块，还没尝到味道，就听到身后一声巨响。

回头，看到秦逍倒在地上。

白耳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把秦逍扶起来。

只见秦逍神情痛苦，用手指指自己的喉咙，说不出话来，脸色涨得青紫。

“卡到喉咙了？”白耳问。

秦逍艰难地点点头。

周围的人听到声响纷纷聚集过来，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姚梦大喊了一声：“急救啊，锤，锤他肚子。”

“锤哪？”眼看秦逍的症状加剧，白耳也开始慌了，掀开秦逍的衣服指着肚子问，“这里，还是这里？”

“我不知道啊。这个不能乱来，会出人命啊。”姚梦比白耳还崩溃的表情。

秦逍挣扎的力气小了几分，白耳感觉生命在逐渐流逝。他第一次意识到生命是如此脆弱，他的朋友，上一秒还在嬉笑，下一秒就倒在地上。

他想努力做点什么，却不知道如何挣扎。

太糟糕了。

白耳咬着自己的嘴唇，力道大的像要咬破，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

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白耳感觉有谁摸了摸他的头，像是在安抚什么小动物。

他的同桌，涂康頔回来了。

涂康頔皱着眉问：“怎么回事？”

“骨头，骨头卡住了。”白耳回答，眼睛是深深的绝望和不知所措。

涂康頔一点犹豫都没有，立刻站在秦逍身后，一手按在秦逍上腹部，另一只手猛击，锤了三四下。

白耳一急也顾不上什么了，直接一拳打在涂康頔手的位置上。这下力气特别大，秦逍咳了两下，吐出来一块骨头，然后开始大口喘气。

白耳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感觉自己像经历了一场生死，背上出了一层汗。

涂康頔看着他，说道：“没事了。”

“恩。”白耳点点头。

涂康頔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白耳差点以为他是在卖萌，才意识刚才自己紧张到把嘴唇咬破了。

白耳舔舔自己咬破的地方，有轻微刺痛感。

“没事。”白耳说道：“我刚才打你了一下，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涂康頔皮肤很白，左手上的红痕尤为明显。

“没事。”他笑了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秦逍缓了一会儿过来向涂康頔道谢。

“救命之恩终身难忘，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爸爸。”秦逍真诚地就差跪在地上了。

“应该的，没事。”涂康頔指了指胃的位置，说道：“被异物卡到身边没有人的时候打这里，用力打。”

“你的排骨。”白耳把袋子还给秦逍。

秦逍像躲避瘟疫一样赶快跑开了，边跑边说：“不要了，这辈子我都不要再吃排骨了。”

经历刚才那一出，白耳更饿了，秦逍不要吃，他倒是不在意，拿起一块放嘴里。

像是想到了什么，白耳问：“你学过急救？”

涂康頔摇摇头，“没学过，自己看过一点书。”

“哦对，之前听别人说你想学医。”

“恩。”

双方都沉默了一下。

涂康頔问道：“那你呢？以后想学什么？”

“不知道。没想好。现在才高二想这些太早了吧。”白耳犹豫了一下。

“可能是吧。”

又是沉默。

白耳实在不知道如何继续沟通下去，缓和同桌氛围什么的都见鬼去吧，唯有吃排骨比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