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2）

“什么都行。”

“那我随便猜一个，两天之内你还会再见到那个人，到时候你想知道什么一问就行了。”

“真的？”白耳有点不信，“那我试试。”

白耳这会才想起来中午回来的时候碰巧遇到了化学老师，顺手把比赛的资料也拿了回来。

“这个是梁新羽的，老杨让我顺手带过来了。”白耳扬扬手里的几张纸，问道：“他最近心情好吗，别我去拿给他，他又冲我发脾气。”

“那我去给他？”涂康頔问。

“别了，要让他看见又该说我影响你学习了。”白耳赶紧站起身来。

白耳本想把资料放下就回来，梁新羽拦住了他。

“你实验准备的怎么样了？”

“就那样。”白耳吊儿郎当地说。

“你就是想一出是一出，霸占着名额还不好好做事。”梁新羽果然一天不讽刺他两句就不舒服。

“不好意思，比赛一等奖的名额我预定一个，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昨天英语听写十个单词你能错六个，了不起啊。”

白耳满不在乎地回到自己座位上。

虽说梁新羽的主要目的是讽刺他，但说的话也不无道理。白耳的名额是不怎么名正言顺地抢来的，如果不好好努力第一个对不起的人就是涂康頔。他对于自己得不得奖不怎么在意，但他不想亏欠别人。而且如果这次他真的能得奖，父亲也会高兴点吧。上个星期周末的时候，母亲还在和他抱怨父亲好几天都没个好脸色。

晚上放学，白耳照旧第一个收拾好书包冲出教室。然而出了教室他的速度就明显慢了下来，开始慢悠悠地走着回家。

学校门口是代表了学校特色的小吃街，小推车摆了整整一列，挤满了来买宵夜的学生。除此之外，还有依依不舍的情侣们，聚堆的小青年，等家长来接的普通学生。

白耳秉着呼吸穿过一群烟雾缭绕的区域，无意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白耳不由得再次怀疑涂康頔是不是有超能力，他说的话又应验了。

王秩的表弟还穿着中午那一身，就站在一堆吸烟的小青年边上，什么也不说，有些艳羡地看着他们。

白耳自己对于这种聚众吸烟挑衅的人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什么好说的。他不太能理解那种艳羡来自于哪里。

王秩的表弟似乎是看到了白耳，过了一会儿他走了过来。

“别告诉我哥。”他说道。

“哦。”

“我不抽烟的，我只是在一边看着。”他又解释。

这不就是吸二手烟吗，有什么值得骄傲的？白耳感觉自己不是很能理解面前这个人的脑回路。

“哦。”白耳只能点点头。

他沉默了一下，还是回到了烟雾之中。

白耳就当没看见，继续往前走。

白耳不知道王秩对他的表弟了解有多少，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情。看中午他生气的样子，他对这个表弟还是很在意的。可在意又如何，谁也不能决定谁该如何生活。哪怕王秩中午刚和他争吵过，他还是在晚上出现在了这种地方。

白耳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遵照他答应的那样，向王秩隐瞒他表弟的事情。

直到走过了三四条街才做出了决定，今天的事情就当做没发生过，如果还有下次，那他再去告诉王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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