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2）

可是你忘了吗，这一分好奇，可以驱使人做出自认为无害的事情来探究别人，不惜用谎言，不惜欺骗，骗到最后，告诉别人，我只是好奇啊。是啊，好奇是孩子的专属，天真的残忍最可怕。

他的眼前闪过几个午夜梦回时绑架着他的画面。

“我们就是好奇啊！哈哈哈哈……你居然会信！”

“你这样成什么体统，跟我回家去！”

“我们自然是听说你能摆着腰自己往人家的身上坐才要来找你，送上门的大少爷，不干白不干嘛！”

“南肃！你怎么能……”

我不……不是……我没有……

据说人的情绪转换其实很快，尤其是从快乐到失落，如同坠崖的瀑布，触到岩石便粉身碎骨。飞溅的珍珠冰凉透骨，如同武侠小说中上好的暗器，打得你千疮百孔。

“喂……你……”陆秉言被他一瞬的表情变化吓到了，不由得出声，伸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不料被一把抓住。那个从自己情绪里抽身的人摊开他的掌心。

莫南肃在陆秉言手心缓慢而轻盈地落下一个吻，抬头对他说，来吧。

来？

哦，陆秉言差点忘记了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在莫南肃陷入回忆——而且从表情上来看，不会是什么开心的回忆——的时候，陆秉言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他，看着那双吸引他来到这里的眼睛。

这双眼睛现在正盈着薄薄的一层泪光，定定地注视着他，这样的眼神，陆秉言也形容不了是什么感受——

不过他来之前担心的能不能对着男人硬起来这件事情，现在似乎不成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