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2）

在唐诵看来他就是个贱骨头，比任何女人都会求欢，谁说不是遗传得好呢？

“还真是你妈的宝贝‘糖糖’，”唐诵冷笑，“你妈知道你在我这里这么骚吗。”

唐灼杳正在欲\/望的狂流里，头脑轰鸣，唐诵说的皆没有听清。

最后他射在唐诵手里，那一瞬间他胆子大了些，隐秘地吻了唐诵的侧颈。

唐诵没说错，他喜欢这个哥哥的。

所有的表演也好，顺从也罢，都是为了这不为人知的亲昵。

宣\/淫后，唐灼杳回了房间休息，唐诵到阳台抽烟。餍足后人或多或少会觉得心里缺失一块，唐诵借此解闷。他没有在室内抽很多烟的习惯，才会脑抽了似的出来吹风。

这个城市的冬天是干燥的，它冷得不留情面，连刮的风都近乎凶狠。云层厚实的夜晚在天空看不到星星，唐诵站在十六层的阳台往下看，能看见城市夜间通明的灯火，车水马龙再热闹不过，而这些唐诵没心情看。他只穿了件单上衣，吹着风，脸和身子几乎是木的。他手指间的火花化为光点融入这一场夜色，跳进他的眼睛。

唐灼杳卧室的灯已经熄了，第二天他还要上学，要不是被唐诵抓着不放，他早就该睡着了。即便如此，唐诵心里是绝不会对这弟弟感到愧疚的。

今天这么抓着唐灼杳的确是唐诵心血来潮。

付暄和唐诵在做一款独立游戏，今天在一块儿测试了一下午。

测试一款游戏尤其消磨耐心，过程枯燥，再有意思的游戏也会在无尽的重复里把热情耗尽。加上他们在关卡拓展上遇到了瓶颈，唐诵已经足够烦，他爸又打来电话，问他以后能不能送唐灼杳上下学。

唐诵高中毕业的暑假就考出了驾照，车技勉勉强强，他有那个能力不代表他愿意为唐灼杳浪费时间，说：“他这么大了还不能自己回家？”

他爸说：“小杳快高考了，冬天这么冷，骑车回家感冒了还浪费复习时间。”

唐诵不信他爸那样的人还能为儿子考虑到这些，八成又是那个女人在他爸耳边吹了什么风，心下冷笑，答道：“我那会儿不是也自己回家，他就吹不得风了？”

可惜万年不变的是所有家长都偏心小的那一个，又或者这个电话是那女人盯着他爸打的，他爸说：“你就帮帮你弟，你是哪国总\/理送个弟弟还能把你忙死了不成？”

唐诵脾气是随了他爸的，说一不二。再说下去，他爸准张嘴骂他，说什么也要到他应下为止。

唐诵懒得再和他磨，便答应了。

事情都撞在一起，唐诵一直憋着口气，十分不舒坦。付暄原本还要回家打直播，他不放人走，抓着人打联机游戏磨时间。

看见唐灼杳回家的时候他才起了点儿别的心思。

唐灼杳虽对这一切不知情，但仍被唐诵算作是他坏脾气的来源之一，唐诵自然是要他还的。唐诵把烦闷来源都算到唐灼杳的头上，先拿他来爽快一场。男人的思维大体如此，有时由下本身支配，爽快到任何烦恼都可以往脑后抛。

而唐灼杳面对他虽时常显得那么可怜，掉几滴眼泪，大体上却听话得像条狗，什么都照单全收，叫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今天也是如此，开始这么瑟缩站着，还他妈想跑。最后还不是乖乖地舔了，还求着被摸几下，贱得发慌。

谁知道他心里有多爽，唐诵想，自己想要，哭他妈。

再者说，发展到这一步可都是唐灼杳自己犯贱讨来的。

当时唐灼杳说了什么来着？

“我喜欢哥哥。”

唐诵冷笑一声，吐了口烟，烟灰抖进风里。

没见过比唐灼杳还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