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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南风馆从良记(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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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管事的脸色也是一肃。

“仇将军, ”他道,“您这是何意?”

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可偏偏这仇将军如今刚风光还京, 大胜了一场, 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 百官无不巴结。赵管事不过端王府中小小一个仆役, 自然不敢与这等掌管兵权的将军较劲儿, 因而少不得低了一头。

只是这将军这话,却让他听不懂了。

这戏台子上, 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他的手不自觉紧了紧,咽了口唾沫, 赔上了点笑意。

“仇将军,”他说,“您怕是意会错了, 端王殿下不过是要宴请宾客, 想请抚萧过去跳个曲儿”

“这抚萧就算再怎么名贵, 跳支舞, 总没事吧?”赵管事笑呵呵说,“等宴席完了, 我就把人给您送回来。”

这显然是退了一步。

南风馆五艳中,抚萧尤以舞闻名。《赏花宝鉴》中冠其以掌上飞燕之称,盛赞其身姿轻巧、舞步灵动。

只是抚萧听了赵管事这话, 脸色不仅不曾好看, 反而愈发多了几分凄凄。

俗话说,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与端王一处宴请取乐的,基本也都是与他一样不太尊重的皇亲国戚、富家公子,即使不受伤,那般任人调笑,也绝不是个轻松差使。

可倘若不去

这端王府中的人已说了定会送自己回来,再拒绝,岂不是给爹找事?

抚萧咬了咬唇,鹅黄的衣衫衬得一张脸愈发透出雪一样的白,犹豫了下,终究是不忍见寇秋为难,从含瓶身后踏步出来,颤声道“爹,抚萧愿往。”

含瓶忙出声“你——”

“不去。”

男人骤然截断了他的话。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了仇将军身上。将军长身玉立,手上还在给寇秋顺着毛,淡淡又重复了遍,“他不去。”

赵管事的眼珠子差点儿从眼眶里瞪出来。

“不是——您这——”

他憋了半日也再说不出什么来在,只得瞪圆了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都说了肯定会将人还回来了,怎么还不让去?

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他也叫我一声爹,”面对这样灼灼的目光,仇冽倒是面不改色,“还是说,端王殿下已有了这个资格,能让我家中犬子为他跳舞取乐?”

这一句话出来,场中都静默了。

半晌之后,抚萧才抖着声音道“什么?”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成了仇将军儿子?

赵管事亦是被这犬子二字惊得目瞪口呆,一时不禁脱口而出,“这不过是个小倌!”

说的难听点,那便是卖屁股的。哪怕再冠绝天下,也终究不过是个玩意儿,被人拿来取笑玩乐罢了,哪有这等位高权重的人,下赶着认小倌做自己儿子的?

“无碍,”仇冽神色不改,“只随着夫人叫罢了。”

赵管事咽了口唾沫,忽然间有些不想问夫人是何人了。

可他不问,仇将军却还是要说。他的手紧紧揽着南风馆老板的腰,非常善心地坚持为赵管事答疑解惑,“这位便是我夫人。”

赵管事眼前一黑,身子都有些瑟瑟发抖。

这都哪儿跟哪儿?

仇将军又问“赵管事,是否还要坚持将我儿带走?”

得!这都我儿了!

就算再借给赵管事十八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和仇冽杠上。因此只得一面擦着冷汗,一面讪讪笑道“不需要,不需要。将军您请,奴才先退一步。”

他悻悻抽身,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走远了。仇冽一直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道尽头,这才回过头,淡淡道“无事了。”

一群小倌皆目瞪口呆望着他。

不是

这都

什么发展?

他们到底是怎么又多了一个位高权重的爹?

唯有含瓶灵巧,立刻双膝下跪,二话不说给男人磕头,一声爹叫得恳切极了,像是能一把从里头掐出湿漉漉的水来,喉头都在哽咽着。

“爹!”

其余人忙跟着下跪,呼啦啦跪倒一大片,给仇冽行礼,那神态就像在拜佛似的,齐声高呼“爹!”

仇将军淡淡颔首,系统崽子眼睁睁瞧着自己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哥,简直被气了个倒仰。

“两位爹,”小倌们谄媚地涌了上来,“您吃茶吗?先前沏的那杯枫露茶,已经出味儿了,我这就给您二老端上来。您请里头坐!”

他们簇拥着两人进了大厅,个个儿都是鞍前马后地伺候着,端着铜盆和绿豆面子等着帮男人洗手,又是上茶又是上瓜子儿,生怕这无比巨大的金佛落到别人家了。

趁着仇冽不在意,含瓶不由得赞叹道“爹,您嫁的真好。”

这可是根纯金的好大腿啊!

寇秋“”

嫁?

“别说是他要花三千两黄金赎您了,”含瓶啧啧,“这就算是我们给他三千两,也是极划算的。”

寇老干部骤然一哆嗦,瞧着崽子们此刻眼睛里头的精光,忽然有点心慌。

这群崽子,不会是打算是卖爹求荣吧?

仇将军倒像是对这一群忽然冒出来的儿子无比满意,不动声色颔首,将怀中另一只钱袋放在了桌上,言简意赅。

“压岁钱。”

吞龙眼睛发直,试探着上手拎了一把,沉甸甸的。

再打开来,里头不仅有整块的未绞边的银子,还有银票,约莫有五六百两。小倌们的眼睛都亮了,再瞧着仇冽时,那目光不由得更加灼热,简直像是见着天神下凡了,一口一个爹喊得殷勤无比。

到头来,像是觉得不好分辨,称呼也变了。将军被唤做大爹,寇秋则是小爹。

寇秋曾对这个“小”字表示过抗议,可南风馆中小倌们却颇为振振有词,“就是小啊。”

寇老干部“”

我不是,我没有!

你不要乱说,凡事可是要依靠证据说话的!

几个小倌吃吃发笑,你推我我推你,到头来还是含瓶硬着头皮出了列,犹豫半晌,玉白的面上也蔓上一抹浅红,道“爹,您忘了,之前您躺在床上三日不醒时,我们给您擦过身。”

抚萧也红着脸补上一句,“旁的不说,只看箫,我们也算是行家。只看这身形,大爹的箫,一个能抵得过您两个”

寇老干部感觉自己纯洁的心灵受到了玷污。

瞧见他的神情,贴心的含瓶赶忙安慰他,“不过无事,大爹的虽然大,但是不管用啊!”

寇老干部“”

完全没有被安慰到啊。

毕竟他的管不管用,和我还是有那么一点关系的

待到天色渐晚,寇秋才送男人出了馆。仇将军就立在馆前,手抬了抬他的下巴,低声问“可要随我一同回去?”

还未等寇秋回答,身后的小倌们便迫不及待地代替他开口了。

“要要要!”

“小爹他肯定是要跟您一起回去的,怎么能留在这儿呢?”

其中又属含瓶最是乖觉,不知何时上了一回楼,回来后便哎呀一声,道“小爹,您房间门的钥匙好像丢了,一时半会儿开不开。这眼看着也晚了,要不,您先跟着大爹去将军府睡一晚吧?”

寇老干部幽幽望着他们,冷静指出“馆中还有空房间。”

“但是没有空被子了,”吞龙卖父求荣的心无比坚定,一口回绝,“您在这儿睡不成。”

寇秋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假老板。

上马时,吞龙趁着旁人不在意,咬牙低声在寇秋耳边说了三个字“抓紧睡。”

寇秋“”

不是,谁睡谁?

他被崽子们簇拥着上了马,一群小倌就立在门外,欢快地冲他挥舞着小手帕,俨然是希望他在那儿多住两天,最好和这条粗壮的金大腿缠缠绵绵翩翩飞的意思。寇秋瞧着他们的身影,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呵。人啊。

这种资产阶级教出来的,就是这么肤浅!

一点儿都没有社会主义接班人应当具有的伟大节操!

这是寇秋第二次被卖进将军府。

不同的是,第一回是他自己把自己卖进来的,第二回则是他的崽子们齐心协力把他卖进来的。

说起来荒唐,都是因为一条金大腿。

身价不菲的寇秋坐在房间里,有种兔子一脚踏进了狼窝的无措。

没事,没事,系统给他打气,爸夫不行的,别犹豫,上去就是刚!

寇秋觉得,这个崽和之前的那些好像都是一挂的。

怎么都有种迫不及待想把他卖出去的感觉呢?

他坐在房间里,索性左右看了看,最终从桌上随意抽出一本兵书,翻看起来。仇冽尚且有公事要做,待到回到房中时,只看到盈盈一盏烛光,映照的青年脸侧也流动着一层橘红的流光,像是由羞意而生出的艳色。

不由得便恍了神。

青年倒是率先注意到了他,侧首笑道“将军。”

仇将军嗯了声,在他身侧坐了,低声问,“在看什么?”

寇秋将书的封面展示与他看,想了想,又将书放下来,“将军这里,可有教人如何经商的书籍?”

仇冽眼睛一眨不眨望着他,如同噙着一汪深潭“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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