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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过 Netflix最近很火的那个粉雄救兵吗？就是改造直男的那个。\"

\"没有……\"

\"假如她是想叫你来让我改造一下，你考虑清楚再回答我。\"

苍实没有想到陈寂很快就把话接了，而且为了不让自己难堪，提出这种诱人的建议。

所以他又忍不住低头盯着吧台犹豫不决了。

十点四十四分。

是时候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了，陈寂心想。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苍实抬头望向突然站起来的陈寂。当他站起来的时候，苍实看着那些华丽的灯光悄无声息地从他身上滑过。而当光影淡去，这个人身上的光芒却不曾熄灭，反而愈加迷幻。

然后，当陈寂望向自己的时候——

\"我希望你告诉我，你真正的工作。\"

苍实清楚这个提问太唐突，就像是质问，异常尖锐而迫切，却又不是时候。

然而他还是问了。

\"我不是说了吗，我和你一样。\"

陈寂再一次，轻描淡写地说出这样的话，连语气都没有变，就像是把自己当做一个玩笑，爽快地开出来给他看。只是这一次，对方没有再错愕，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正是这个回答，苍实意识到他们的夜晚即将结束，太匆匆。

\"谢谢你，我今晚很开心。\"

\"我也是。\"

谈话到底是怎么样冷下去的，已经想不太清，只记得自己像是醉酒似的踉踉跄跄走出店门。明明都没有怎么喝，心就有点堵。他知道自己对陈寂有太多幻想了，或者说，他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开始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