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唯独（2/2）

陈伏道：“拟票的是你大哥章鹿佑，这些事他能不清楚？我不知道你们江湖上是怎么传这件事的。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陈伏徐徐解释道。

小慈庵的尼姑，不是度牒在册的。换句话说，她们不是尼姑，而是良家女子。顶多算暗门娼子的私-妓。不守妇道归不守妇道，却也不是什么犯王法的事。

当年章年卿联合王国舅在扬州那么闹，不也只是联合刑部严厉打击拐卖良家女子，而不是禁止青楼妓营行业开张。

所谓小慈庵，也不是正经庵庙。官府地书上没有这个庵堂，小慈安原住址是一家私人的二进宅子，被娼-妓们改成庵庙。

这么一来就不是尼-姑-淫-乱-佛-门。而是私-娼扮尼姑，凑情趣讨客人欢心。真正有罪的，是玉泉寺那些知淫犯淫的青年和尚们。

陈伏咳了口老痰，用帕子捂了。

陈伏道：“据地方官员上报，当时并没有证据指向这些尼姑是杀害养空大师的凶手。而这些假尼姑在办庵堂期间，一没有欺骗百姓钱财，二没有卖符水药粉。只是开门接客罢了。算不得罪过。”

“那养空大师就这么白死了？”

“养空大师？哦，你是说那个死去的和尚？”陈伏想了想道：“命案自然是会继续追查的。刑部已经立案，你大哥也在盯着这件事。你就放心吧。”

陈伏知道章聿云在少林寺学过几年武，和佛门有缘，安慰他道：“你也别太难过了，那个死去的养空大师也不是什么正经和尚。我调查过那边的案子。据说那个老和尚死前也是破了戒，佛祖有眼。”

章聿云握紧了拳头，“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养空大师的死另有冤情，我和嘉鱼曾在玉泉寺借宿过。养空大师死后，我也曾请过江湖名探狄生花过来调查这件案子，我们在养空大师的胃里发现了兰花门的字样。”

陈伏是扬州当地人士，听见兰花门三个字，神经瞬间紧绷，“这个门派现在是越来越大胆了！先前只是在南云一带活动，这两年到扬州后，越来越有发展壮大的趋势。颇有想重振当年内院的意思。”

陈丹姿幼时流落过内院，陈伏说起这个是咬牙切齿，纵然已是古稀老人，也气得两眼发红。

章聿云怕陈伏气上了头，不敢多说，连忙劝住。

正好下人来请示用早膳，一行人摆桌在厅堂，依照主次坐下。

南嘉鱼见章聿云换身一身银灰色亮面闪缎直辍，亮面闪缎织造工艺复杂，多用在襦裙上，江州赫赫有名流云纱和晚朝霞就是用这种技法织造。南嘉鱼还是第一次见沉墨浅灰晕染山色的亮面锦缎。

章聿云习武出身，身材颀长消瘦，四肢有力建达。步伐稳健，一张一弛间宛如龙骧虎步。人靠衣裳马靠鞍，章聿云笑着和陈伏从堂前回廊走过来时，南嘉鱼被章聿云温润嚣张的复杂气势勾的目不转睛。

“大清早的，你到哪买了一身新衣裳，挺精神的嘛。”南嘉鱼故意没有提昨夜的尴尬，装作酒醉不知事。

章聿云松了口气，正欲开口。陈瑶再后面笑道：“外面哪能寻到这么好的手艺，是祖母做给三哥哥的。”

南嘉鱼看着感慨，以为陈丹姿是陶兔子的母亲。用膳时举止开始拘谨。

饭桌上，章聿云见着她扭捏不自在的样子，奇道：“你这是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

陈丹姿立即紧张的看着南嘉鱼，一副南嘉鱼说出哪里不好，立马让厨子另做的架势。

南嘉鱼连忙解释道：“不，不是。是我早上没什么胃口。”

陈伏长孙陈颖道：“南姑娘是水土不服，吃不惯扬州这边的饭吧。”

扬州的饭口味偏甜，章聿云默默记在心里，不吭声。中午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提了红木攒食盒。里面是装着素锦汤的小瓷罐，和一碗里淋水面。

南嘉鱼正在困午觉，哈欠连连开门，一时有些感动。

章聿云把食盒放在八仙桌上，“我记得你平时没有时嗜午觉的习惯，今天怎么这么困。”

南嘉鱼刚想回答说，可能是昨夜酒喝多了。转念想到房顶上的尴尬事，改口道：“夜里总觉得房上悉悉索索的，睡不踏实。可能我认床吧。”

南嘉鱼一路都没认过床。

章聿云没有揭穿她，反而沉思的想起昨夜在陈府外徘徊的江湖人士。

行脚帮要找人，还没有找不到。蛇有蛇洞，鼠有鼠窝。章聿云在扬州落脚不过一个晚上，三教九流分出四五拨势力都找到陈家门上，不过碍于官员府邸，无人敢上门打扰。

连南嘉鱼这样习武的三脚猫都听出动静，可见那些人出没之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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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觉得大家不用着急啊。互通心意有互通心意的美，互相暗恋有互相暗恋的好。坦然享受每一个阶段的酸甜苦辣，最后回味起来才是最甜的啊。因为暗恋时的酸涩会像酒曲一样，在回忆里发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