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办法(2/2)
章聿云原封不动用剑鞘将酒杯送回去。半杯残酒清水在酒盅间高速旋转,飞到玉翎伯面前七寸处。嘣,酒盅一裂为二。酒水如细雨般打落下来。
玉翎伯闭上眼,脸上清凉水意。一滴泪混在其中,谁也分辨不出来。
连玉翎伯自己都说不清,酒水和泪水到底哪个更苦。他非常的不甘心,不甘心!
玉翎伯被自己心障给蒙蔽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什么八岁可以,十岁不可以。
玉翎伯一想到南嘉鱼要嫁给章聿云,在他身下承欢,为章聿云生儿育女。就觉得心如刀割,仿佛自己的人生被人抢了去一样。
第二天,三人皆若无其事的露面。谁也没有提昨夜的事。
章聿云从大牢中提出阿德,离宣德卫最近的一座山是梅山。赶过去有段脚程,卫所借了一辆囚车,一辆马车给章聿云。
南嘉鱼看见章聿云有些躲闪,不知为何,十分畏惧。她心里第一次对章聿云生出了疏远之情。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脸上有过那么恐怖的表情。
南嘉鱼很害怕,感到她好像从未认识过章聿云。
章聿云在她心里一直是个嬉笑怒骂,充满不正经的浪子。她几乎没有见过章聿云严肃或生气的面孔。
昨晚那个眼神,让南嘉鱼心惊。她大半夜都没有睡好,夜里梦魔全是章聿云那张愤怒恐怖的面庞。有一瞬间……南嘉鱼窒息的想,若是下次章聿云的怒气是冲她来的呢。
其实,南嘉鱼大概猜到昨晚是玉翎伯做了什么。被章聿云发现。
可她不敢问,不敢深究。她总觉得章聿云的怒火是她触碰不起的东西。——她从未这么害怕过一个男人。
上了马车,章聿云就发现南嘉鱼有些不对劲。他错开南威去拉南嘉鱼的手,她瑟瑟的闪了一下,终是没有躲。握在手心的小手有些冰凉。
章聿云不禁道:“嘉鱼你怎么了。”说着摸了摸她的额头,“手怎么这么凉,昨夜没睡好吗。”一翻她手心,全是薄薄津汗。
章聿云心里一揪,“怎么这么多盗汗。”
南嘉鱼抿了抿唇,她仰脸问:“章聿云,我能求你件事吗。”
章聿云忽略掉她连名带姓叫自己名字,淡淡道:“恩,你说。”
“你,你……陶兔子,你以后不要当着我的面发脾气好吗。”说着,又自己摇头否决了这些话,南嘉鱼睫毛微闪,直视章聿云道:“陶兔子,你能一辈子不对我发脾气吗?”
小心翼翼的目光刺痛了章聿云。
章聿云高声问:“发脾气?我什么时候对你发过脾气。”
“没,没有。”南嘉鱼飞快地道:“所以我在幻想,要是你一辈子都不对我发脾气就好了。”
“傻嘉鱼。”
章聿云笑着对她保证,“我一辈子都不会对你发脾气的。”
嘉鱼也跟着笑了。靠在章聿云肩头,心底十分茫然。她真的知道她选择了一个什么人吗?陶兔子还有其他,她不认识的面目吗。
行至途中,关押在囚车中的阿德,目光忽然犀利的凝在一处。又飞快的挪开。章聿云注意到了。
登上梅山时,他留了个心眼,冷不防出手截住了一只鬼鬼祟祟跟着他们的……南淮生?
章聿云盯着草丛里露出脸的南淮生,他缺了一只耳朵。扭头,囚车里的阿德赫然也缺了一只耳朵。
南威糊涂了,问章聿云:“这是怎么回事。”
章聿云也说不清楚,“小齐王亲自把阿德交到我手上的。”
草丛里的南淮生哑声开口道:“不是的。南盟主,囚车里面的是你徒弟南淮生。我才是阿德。小齐王捉了南淮生来冒充。我不忍弟弟替我受死,这才一路追踪想换回来。”
囚车里的阿德呲目欲裂,“不是!你少胡说八道。我就是阿德,你少在这假模假样的混淆视听。我不稀罕!”
章聿云和南嘉鱼面面相觑,他小声问南嘉鱼:“阿胜和你们一起生活了十多年。阿德劫持过你。你能分辨出来哪个是阿胜,哪个是阿德吗?”
南嘉鱼懵然的看着章聿云,摇摇头,道:“我,我认不出啊。对了,南淮生会南家功夫……”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沮丧的反应过来。阿德也会啊。
阿德学的时日虽短,却学的比南淮生更好。
玉翎伯已经从南威那了解了情况,他上前道:“我虽然和你二位素不相识。不过若是一个人先切了耳朵,一个人后切了的话。伤口是不一样。我检查一下便知。”
草丛里的南淮生无所畏惧道:“多谢这位白衣公子。你来检查吧,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可不屑让这个狗东西替我去死。”
囚车里的阿德闻言大吼道:“他一定是动了手脚。南盟主,他一定是在伤口动了手脚。才不怕核查。”
南威无动于衷。
囚车里的阿德愤怒的对草丛里的南淮生喊:“谁让你来虚情假意了!当初你抢了我的人生,现在又来自以为救赎替我去死。南夫人是我打下山崖的,南盟主身上的污水是我泼了。你来干什么。”
阿德将囚门摇的哗啦作响,“南淮生,你来做什么。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痴人做梦。你就算替我死了,我这辈子都不会感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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