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之城（4） 又捉虫（2/2）

那瘦小孩子给他提在手中，却显是有些害怕了，“唔唔”挣扎了几下。文公公道：“咱家把你放下，你若敢跑，便叫禁军卫把你扎成血葫芦，听明白了没有？”

那孩子只得乖乖地点了点头。

文公公轻哼一声，松开了手。那孩子连忙往后缩了两步，哆哆嗦嗦地抓着衣角，偷偷抬起眼瞧他，也不知是害怕，还是冷的，活像只淋了雨找不到老母鸡的鸡崽子。

文公公冷道：“咱家问你，你这兔崽子是哪宫的？这又是风又是雨的，为何跑来紫宸殿？是何居心？”

那孩子战战兢兢，如同给吓破了胆，结巴道：“小的...小的什么都不是！”

文公公伸出手，用力地一呼噜他那颗湿漉漉的脑袋，“借你的胆子！胆敢跟咱家打马虎眼！你道是不说，咱家便查不出你来么？”

那孩子给他打了个趔趄，只抽了抽鼻子，低下头不敢开口。

文公公正欲再给他一巴掌，却听闻殿中骤然响起那女人提高了声调、强忍着哭腔陈情的声音，“妾自离京后，从未忘记过陛下！全因嫁做人妇，不敢再存痴心妄想！”

那孩子道：“公...公公，小的是......”

文公公侧耳去听，哪里还顾得上他，掴了他一巴掌压低声音骂道：“快闭了你的臭嘴！”

那孩子泫然欲泣，连忙低头跪下，不敢再作声。

殿中的天子似乎又说了些什么，意味森冷，却给一阵滚滚闷雷声掩过，叫人分辨不清。

之后，雷电交加，声声震耳，殿中的声音一概听不见了。

文公公暗自恼火，见那小鬼兀自跪在地上，只得狠狠给了他一脚泄愤。

良久，直到只余沙沙雨声，他方才听见，那妇人的声音转低道：“妾万未想到，言官竟会借我发难！累了陛下圣名！”

“事已至此，妾已无颜面见陛下，唯有自绝，才不至令陛下为难！”

天子惊怒道：“你！你竟服了毒了？谁准了你服毒！文长贤！医官呢！”

文公公暗道不好，但又不敢应声太快，忙将那小鬼提溜起来道，“他娘的兔崽子，你速去传个医官来，莫说是紫宸殿要的！若敢乱说一个字，咱家绞了你的舌头——你是哪宫的人？”

那小鬼怯生生，方才壮起了胆子，此刻倒又不敢了，只嗫嚅未答。

文公公已年迈，脚程自然不快，一时又无人可用，只得厉声道：“快说！”

“小的是，孔...孔怀殿的，菜豆。”

文公公神色微变，正欲开口，却又听见那殿中又奄奄说道：“阿陵这孩子...确是庚辰年正月生下的，妾，未曾骗您......”

天子怒叫道：“文长贤！文长贤呢？”

竟当真如此。

文公公双目圆睁，瞪视着那小内侍，长出一口气——是孔怀殿的，可比哪处都难办了。

是留是杀，都是祸。

他自那小内侍的眉心用力一点，道：“你他娘的在这儿给咱家等着！若敢乱跑，把你剁碎了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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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完虫了，晚安。

那啥，这部分真的快写完了！！！我发誓！

我明天再精心规划了这一卷最后几章的细纲！争取粗长一点儿，然后剧情走得有效率一点儿，速战速决！让阿慎阿陵快点进入花季雨季，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