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2）

楚子砚用灵力掩住了脚步声，走到林风清门前，正欲推门，却不想门自己开了——不，准确的来说，是林风清把门从里面打开了。

“师尊……”楚子砚握紧了手中的剑，看着林风清没有温度的眸子，感觉陌生又恐慌——林风清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好像之前盛满温柔笑意的眼睛只是他做的梦一般。

嘴里苦涩蔓延，楚子砚问道：“师尊早就知道了是吗？”

“云霄峰的一切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像他这种修为，神识都会无意识的散开，确保周围没有任何不利因素。他已经尽力不去探查楚子砚的隐私，但是神识是控制不住的。就跟人活着就会无意识呼吸一样，即使忍住不呼吸，时间久了大脑会自动把人弄晕，从而继续无意识呼吸一样。

这不，看出问题来了。

教了十年啊，不寒心是不可能的。

楚子砚没有说话，平日里温润清雅的笑意时时带在脸上，着实称得上公子如玉，现在是怎么也笑不出来。林风清也没想让他说什么，手一伸，楚子砚手里的剑飞到林风清手里，然后“咔嚓”一声，剑直接被碎成两段。

这把林风清用自己的精血炼出来的剑就这么被毫不留情地毁了。

林风清的手再轻轻一握，楚子砚腰上戴着的代表玉清仙尊弟子身份的玉牌也碎了。

最后林风清略一抬手，一个覆盖着整个云霄峰的大阵凭空而起，在靠近中心的一个地方有一滴小小的血珠，楚子砚感觉得到，那是他的血。和玉牌一样的下场，那滴血瞬间消弥于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