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次元（2/2）

“开玩笑的，你是公安的人吧，具体干什么的？我是宁州的刑警。”

宁州……好像就在柳林市的隔壁。

“我在柳林市局当法医……”

“我就说嘛，之前看你有点眼熟！”方旭乍呼呼的，“最近破的那个灭门案，两个市局一起破的，当时我看过你的尸检报告，觉得写的比我们的法医好多了，到你们市局顺便看了眼你的照片。”

林越：“是死者的，不是我的。”

方旭：“噢！不好意思，死者的报告……那我们四舍五入一下就是同事了，在这个什么次元的地方就是战友了！多多关照啊！”

林越啧了一声，对方旭的自来熟有些不习惯。

他以前在市局只管案子，不关心和其他同事的关系。没案子，他一个眼神都不想赏给别人。

只不过……

林越抬头，视觉悄悄从方旭脸上划过。这个看起来长得帅气但是气质像醉鬼的人，他居然并没有那么抵触。

还感觉挺熟悉的……

也许是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遇到一个同行有点惊喜吧。

方旭还想和林越聊些什么，校门打开，一个身穿包裙的约三十多岁的女士拿着文件袋走过来，十个人都不约而同住了嘴，走上前。

女士表情带着愧疚，她将文件袋往怀里搂了搂：“不好意思各位，刚刚有几个学生打架，处理浪费了时间。各位是大学里来调查的精英团队，怠慢了真的不好意思……”

她称自己姓张，手礼貌地摊向学校内：“各位先跟我来吧，我们学校的宿舍不够，各位委屈一下睡在高中宿舍，跟咱们高三的学生一层，学生们都备考呢，不会影响各位的。”

她说着，带着一行人往高中宿舍楼走，一路上还为他们介绍了学校各楼的分布情况。

因为占地太大，他们到宿舍楼下以后可以用寝室钥匙租楼下的自行车。

方旭和林越走在后头。

大概是林越一路上一声不吭，和方旭走在一起已经很勉强了，为了缓和一下，方旭挠挠自己的头发，道：“你刚刚都没好好解释，什么叫没有活人的感觉？”

和众人有一段距离，方旭还是压低声音，轻声问他。

林越刚刚一直往后偏脑袋，这是他思考的时候习惯做的动作。

听见方旭问他，他回过神，“你不是刑警吗，你来推测一下？”

“我又不是法医，才接触这么短的时间，判断不来。”

话是这么说，但方旭还真的探头盯着那个人的背影。

“你相信冯御风和李萍萍吗？”林越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了一个完全无关的。

方旭不满地啧了一声，“问你呢，别答非所问。”

林越：“……”

他身高不比方旭低很多，抬起眸子就可以看见他的脑袋。

冷冰冰的目光穿透刘海照在方旭的瞳孔深处，方旭干咳一声：“好吧，我先回答你的问题……我个人感觉他们可以相信。”

林越没有回话，加快脚步走到队伍最前面，直白了当地开口：“你和李萍萍会害人吗，能信吗？”

目瞪口呆的方旭：“……”

目瞪口呆的李萍萍：“……”

目瞪口呆的冯御风：“……”

最后还是冯御风尴尬地握拳抵住鼻子咳嗽了几声：“正常情况下，不会害你们。”

“嗯。”方旭应了一声又回到了队尾。

方旭：“你就这么……直白地上去问了？”

林越：“那个人身上死人味没了。”

方旭：“……”

又他妈答非所问！

林越逗逗方旭，对他的反应很满意。

“识人方面你作为刑警比我更敏锐。”

“那你觉得刚刚说没人味的是鬼吗？”方旭看着林越，认真道。

林越：“不清楚，这个人味吧，我在现实里也偶尔会遇到没味的，特殊点。就是在这个地方我有点敏感而已。”

“哦。”方旭头枕在脑后，吹着口哨看向边上的教学楼。

他们已经穿过众多教学楼，高中宿舍已经近在眼前，楼下一排排的自行车。

这个点是学生的活动课，有不少学生骑着自行车回来，成群结队地进入宿舍。

张老师找宿管要了五串钥匙，递给领头的冯御风。

十个人来自一个公寓，但其他人经验不是很充足，都默认了冯御风是这次任务的老大。

“大家分一下吧，两人一间。”冯御风把钥匙摊在手里。

李萍萍拿起一把钥匙：“这次你家小男友不在，我勉强和你住一块监督你。”

其他人也纷纷拿走钥匙，最后一把自然是落到了两个新人手里。

方旭拿着这把钥匙，上面有一张小便签，贴着“404”。

“卧槽，真吉利……”方旭捏着这把钥匙，转身丢到林越手里，内心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