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冷（本章高能慎入）（2/2）

原来他们不仅贩卖器官，还卖淫、甚至是买卖人口！

徐鲸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

他的腰后不仅别着那个电击棒，还有那把大马士革刀。徐鲸的手直接略过了电击棒，握住了刀柄，缓缓把它从刀鞘里抽了出来。

黯淡的灯光下，刀刃上白色的晶体颗粒闪烁着如同星空般璀璨的光。

他不发一言地扑了出去。

赵陆吾在他站起来的那一刻就明白了徐鲸想做什么。他连问都没有问，也没有阻止徐鲸拔刀的动作，只是在徐鲸扑出去后低声说了一句：“留个活口。”

也不知道徐鲸到底听见了没有。

他俩前后脚地闪电般冲进了那个房间，屋里“客人”的裤子都已经脱了一半，地上躺着一个不着片缕的少女，脸上全是泪，看样子还没成年。那两个卖家一左一右地按着她，方便“客人”在她身上龌龊地摸来摸去。

徐鲸刺出了第一刀。

他也许在杀人这种事情上拥有某种与生俱来的天赋，这一刀下去又准又狠，直接切开了“客人”的半边脖颈。鲜红滚烫的血液像道喷泉，足足溅起两米多高，泼得天花板、两个“卖家”、地上的少女上到处都是。在场的人似乎都被这样的场景吓傻了，竟然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一下方便了赵陆吾。他本来行动还是有点缓慢，看准了这个空档朝着左边“卖家”就是一电击棒。那个人抽搐一下，倒在地上，而此时右边的卖家脖子已经被徐鲸的刀刃顶上了。

徐鲸半身是血，拿刀的手平稳如磐石，眼神却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他用英语低声呵斥那个“卖家”：“我问一句你就答一句，听到没有？”

这时候地上的少女好像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她短促地尖叫了一声，随即迅速地明白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把自己抱成一团，低声抽泣着问：“你、你们是谁？”

赵陆吾把身上清洁工的制服外套脱下来给她暂且裹一裹，露出穿着短袖T恤的精壮上身。他没有立刻靠近她，而是环顾了一下四周。

……他被眼前的一切震撼到了。

这是一个类似于监狱一样的大空间，中间是一条略宽的走道，两边全是用栏杆围起来的囚笼。那些囚笼里关着的全都是女人，从年仅十几岁的小女孩到三十几岁的成熟女性应有尽有，她们长相各异，人种各异，神色惊恐有之，麻木有之，但是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全都没穿衣服。

有的囚笼里还残留着罐头的空盒，赵陆吾一眼就认了出来，那就是他们在警局里看到的罐头牌子。

门两边的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一边是大胆暴露的女装，另一边则是鞭子、绳子、手铐之类的器具。

这是一个淫窟。

徐鲸也注意到了这里面的腌臜，他皱着眉头，厌恶之情一表无疑：“你们到底是干什么？！”

那个卖家两手举起，生怕徐鲸一个不爽直接抹了他的脖子，毕竟刚刚那具尸体还倒在旁边呢。他惊恐地瞪着眼睛，说：“我、我们是航运公司的……”

“少放屁。”徐鲸的手往下压了压，“说实话！”

“我们、我们表面上是做航运的，实际上是从其他地方买卖女人做生意的，”那人哭丧着脸，“买来以后，小点的可以做雏妓，或是儿童色情之类的，大点的，挑出来长得好看基因好的，做代孕生意，剩下的就卖淫，或是卖出去做宠物。等到、等到她们老了，不能做生意了，就宰了卖器官和血……”

这是一条完整的、血腥的、充满了侮辱和藐视味道的产业链。

“你们做了多久了？其他基地在哪？和警局有什么关系？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夹竹桃的女人？”

“我、我不知道多久了……但我自己就做了五六年了。除了这里以外，亚马逊河入海口那里还有一个基地，阿斯梅尔的警局收了钱，保护我们不被发现，听说有个高层也参与进来了。夹竹桃、夹竹桃这个名字，我好像听上面说起过，是我们在东亚的合作商……”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迫切的要杀死他们，原来背后还藏了这么一条，一旦被发现全体人员都要判重刑的血腥生意链。那恐怕这里面还少不了夹竹桃的挑唆，用的好一手借刀杀人。

“雨林里的毒贩呢？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们、他们走私可卡因的时候有时候会用到我们的航线……有的女人也是为了给他们运毒死的。”

“他们在哪？”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别杀我！”

徐鲸面无表情，刀刃像是一道流光，割开了脆弱的皮肉和血管，飞溅起一溜鲜血。

他收了刀，踏着血，全身发冷。

“陆吾，我要杀光他们。”

赵陆吾没有反驳这句满是血味的话。他绷着嘴角，应了一声：“嗯，好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