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2/2）

程久挪了**子，窝进于归怀里，后者搂住他的腰，把手伸进了衣服里。

程久问：“于归。你以后想去什么大学啊。”

于归轻轻摸着程久的腰，一会儿捏一下一会儿揉两下地说道：“Z大。”

“哦……”程久把胳膊伸出被子，搂住于归的脖子，抬头看他，“可是Z大的分数线好高啊。”

于归“嗯”了一声：“没关系。你去哪我就去哪。”

“不要。”程久说道，“我本来也没什么想去的大学，你不要因为我耽误自己。”

于归的手指轻轻滑过程久的后背，笑道：“在哪都一样。”

程久心里很不舒服，他不想于归因为他而放弃自己想去的地方。

“嗯……这样。”程久抱紧于归，“我努力学习，和你一起报Z大。如果没考上，就在Z省上别的大学，然后我们去外面租房子住。”

于归想说，不行。

他想时时刻刻都能看见程久。

于归揉了揉程久的头发，心道，我是不是有什么病。

他怕自己太粘着程久，会让他有负担，只好“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程久嘿嘿笑道：“那男朋友，明早起床给我讲数学题吧。”

“好的媳妇儿。”

“你好烦啊于归，叫老公！”

“老公。”

“……不是，你没有原则的吗？”

“没有。”

楚云送高阳回家的时候，正好高妈妈也刚到家。

楚云问了好，高妈妈很开心地邀请他进屋吃饭。

高阳拦住高妈妈：“他没空。”

“有空的。”楚云笑得标准，“谢谢阿姨。”

高阳一脸无奈地看着高妈妈把楚云拉进屋里，很想转身就走。

不是说了就当一切没发生过吗？怎么还进了家门了？

饭桌上，高妈妈一边盛汤一边笑着说道：“我家高阳还从没带朋友来家里玩过。”

高阳：“我没带他来，他自己非要来的。”

高妈妈瞪他一眼：“怎么说话呢！”

楚云双手接过汤：“谢谢阿姨。的确是我自己要来的，高阳很聪明，我想和他交个朋友。”

高妈妈笑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自己处理。高阳这孩子不愿意和别人说话，在学校麻烦你照顾了。”

高阳：“妈。我已经好了，说个话没什么的。”

高妈妈叹了口气，她怎么看不出楚云的心思呢？可高阳自己的事情，还是得他自己决定。

楚云安安静静吃着饭，他很想告诉高阳，其实他初中时候就喜欢他了。

那时候他初三，高阳初一。

他刚刚知道自己的取向，本来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却听说了高阳的事。

他实在无法想象，那个孩子承受了多大的恶意。

后来他听人说起高阳，全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评论，而高阳自始至终都没有同别人争辩过。

仿佛这偌大的地方，就只有他一个人。

楚云偏头看了看埋头吃饭的高阳，他从前对未来从没有什么规划，总觉得上完学回去管家里的公司就行了。

现在，他希望他的未来，有高阳。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