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2）

“……只不过呢，”她接着道:“我一向教育他，要给人以选择，至少要让人错觉自己有得选，哪怕A是刀山、B是火海，也要拿来凑数才行。”

“千万不要……，”她直视着他的双眼:“限定他人只能做什么，因为当你强制性限定他人只能干什么，那么相当于对方只能采用不限形式的暴力来打破这一限定——这是很浅白的逻辑。”

她说完这话又笑了——她是很喜欢笑的。斑后来也了解到，她确实是有个无忧无虑的童年、(权力大到)随心所欲的少年和青年时代。这样她比他从小到大身边所有女人都笑得出来，倒也说得过去。

不难听出来在她的往昔岁月里，就连一国之大名，也要听她的政教。然而奇怪的是——仿佛成谜一样的，她的弟弟并没有恨她入骨，相反她随即透露，他们姐弟关系非常好——这简直要教斑怀疑她弟弟(她自己倒不像)是不是有什么严重的姐弟情结。

至于她自己，斑倒确实颇有点关心她是不是彻底对男人无感——“唔，倒也不是，我确实很喜欢女人，但是也不至于仇视男人——考虑到我的父亲就是很了不起的男人……但不得不说，男性群体之中的个体差异，委实是很大的……还有就是，自我弟弟记事以来，针对所有追求靠近我的男人，他都统一非常拒斥，一靠近他就大哭大闹，他又确实身份贵重——这点没办法啊，所以久而久之贵族子弟都对我敬而远之……再有我当时也不过十几岁，总不能让我当时就想着男人吧——要知道十几岁的少女和少年又不一样……”

斑闻言挑了挑眉:“你对男人十几岁的时候倒是很清楚嘛……”

她揉了揉眉心:“一般概论而已……我弟弟日渐年长撞见我亦喜欢女人以后，反倒是颇为松了一口气，乃至于……”说到这里她竟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居然隔三差五从他的宫里给我遣送几个女人起来……”

听到这里斑内心觉得这位火之国的年轻国君是有着严重的姐弟情结没跑了，不由得撇了撇嘴:

“那他倒是舍得把你嫁到我身边来？”

“宇智波族长，你也知道，有关你的一些传闻实在是过于深入人心，以至于我弟弟他把我托付到你手上，他觉得这么办非常放心。”对方戏谑道。

斑瞪大了眼——结合语境，他当然猜得到她口中关于他的“风传”是什么，他眼下僵在原地，觉得十分恼怒……以至于事后他乃至有些不解:为何他没有趁这个节点干脆一鼓作气地把她给办了？从而给“觉得把长姐托付到他手里十分放心”的那小子一记响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