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2）

“不会做就左转。去那家香辣鱼那儿，让人老板给做了。要是你自己做，就翻我的朋友圈找教程，你看着做！你这小子这两周就把这条鱼吃光就行，便宜你了！记得做好了给我发照片！”老爸还在惦记美食教程的事。

李琮这才咂摸出不对劲来。

“老爸，鱼砸晕了是死了吗？”

“没啊！你切肚子的时候还会动呢！不过那是神经。那条鱼动都不动，我估计是差不多死透了，就是没破肚子。”

“……哦”这么想还好受点。

要是一条活鱼，被抽干了水，又倒满了调味料辣椒蒜姜瓣，简直就是鱼的十大酷刑。

一闭眼，李琮满脑子的受害人图形里又掺杂了点那条花椒鱼。

肖蒙传回犯罪嫌疑人的初步画像时，副队长季明放李琮和蔡莫谷几个回家休整十二小时。

李琮出了局子就打的车，还拜托师傅开快点儿。

第一是因为太累。

第二是因为想着那条要死不活的鱼。

他得去瞅一眼鱼到底死没有，要是没死……估计不可能。

要是死了，他赶紧把鱼给剖开了，别臭了。

老式楼道里的声控灯早就不太灵敏了。李琮摸着黑往楼上跑，打开门才注意到厨房灯还没关，一阵夜间清风吹来，并没有想象之中的恶臭味或者是鱼腥味，只有花椒辣椒菜椒的香味，于是他咽了咽口水，快步走向了厨房。

整个屋子都暗着，厨房里一地狼藉，一米多长的流理台锅碗瓢盆掉了一地，满地的面粉，花椒辣椒菜椒残余，还有混着各种粉末的水流。

李琮扶额，这鱼看来没死，还扑腾着呢。

可流理台里，原本属于大鱼的位置。

却空空如也。

什么情况？

李琮弯腰低头找了一圈，还真没有半分影子？

鱼呢？

奇了怪了？

可是没有就没有，他又能怎么办？

他关了厨房的门，眼不见心不烦。他累得慌，哪有心思除了这个，至于这条鱼。

就当自己跑了吧。

卧室空调制冷有问题太热，他脱了T恤露出自己的人鱼线，脱了旧内裤，胡乱扔了袜子，又找了翻箱倒柜，新内裤套在身上，这才大摇大摆走到客厅里。这才钻进沙发，杯子里香香软软的，满是阳光的味道。

客厅通风又凉快。

他睡前的时候，还是克制不住的想，

在家里的鱼，半死不活的，却完全找不到。

从不会蹦跶到楼底下去了吧。

那明天出门看还在不在吧，在的话捡个尸。

反正今天不管了。

李琮困极了很快就沉入了梦乡，却睡得并不安稳，他总是听见水滴的声音。

“滴答滴答”

他迷迷糊糊觉得可能是水龙头没有关紧，但是实在困得厉害，不想起身去检查。

整个屋子忽然响起诡异的声响。具体来说，更像是闹鬼的前兆。恐怖电影里最常见的场景，倒霉的单身男子待在家中，刚刚挂了电话，就听到水池女鬼的呜咽呼唤，她海藻似的长发满溢水池，渗出鲜红的血水，慢慢弥漫开来。

恐怖片场景就这么猝不及防窜到李琮心口里。

他警觉睁大眼，还掐了自己一下，发现这声源确实不在梦里。

“呜噗……呜噗……”

他警觉地找了一下自己的慢慢起身。

却听见那类似于拖着什么沉重的东西滑在地板上的声音。

李琮咽了咽口水。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丫的还是怕！说好社会主义接班人呢？

为什么那鬼鱼的声音更大了？

那诡异的声音越来越大，听着离李琮越来越近，他几乎感觉得到，那声音近在咫尺。

于是他趁自己双脚没有软之前，夺门而出，钥匙都没来得及拿。

管他是什么，先跑再说。

想让他听到声音后他查探一番，然后继续演恐怖片经典场面吗？

门都没有！

李琮就是这么机智。

李琮家里是老北京的机关家属院，老建筑楼，六楼，他疯狂往下跑，看见了熟人也急忙避开，活脱脱自导自演成犯罪分子逃逸场面。

楼下胖尤大婶真心实意夸到，“老李家小子就是咱警帽儿模范，模样忒俊，嘿，有赶往第一现场呢？”

李琮心道，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鬼，想骗我，我就不看！就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