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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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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大人的话必是金玉良言,这个姓张的口口声声为西戎扬名,灭我大燕威风,其言恶毒,其心可诛。”

这话轻易引起看客共鸣,不管是帝都百姓闻喜不闻忧之私心作祟,还是顾老大人的文魁名头,全数为此番言论作了加持。

真话说不出口,倒是胡说八道,天道理都不理,这不是逼得自己信口开河去?

这事,实不敢深思:前世一片赤诚过得悲惨,倒是如今,满口谎言,偏能如鱼得水。

众人关注的焦点,终于从将军子是否算得苟且偷生,该不该浴血沙场,变成到底是什么样人勾结西戎,方能造成三城被破之事。

三城失守之责任谁担,朝中尚无定论,殉城之人,更不可能被指认奸细。

且看这一回韩尚书如何善后。休想再如前世,轻易把罪责全数推到死人头上。

“妄顾圣恩,颠倒是非,信口雌黄,是为不忠。

不顾他人满门殉国,寻上门大放厥词,如此行径,令人不耻。

想必平日亦是不孝之人,才会行此无礼之事。

拿着大义名头,偏行断绝忠臣血脉之事,是为不仁。

虚言为西贼扬威,灭我大燕士气,更是不义。

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行事可疑,本郡主下令拿人,舅舅可有异议?”

一篇文章,至此收笔,虽无典故,辞藻不见华丽,林郡主自觉满意。

“此人的确可疑,不过,侄女今日行事不似往昔。”瑞王若有所思。

“舅舅谬赞,自闻西戎侵边,甄珍日夜难安,由西戎思及北狄,略一想,便觉天崩地裂亦不过如此,似遇当头棒喝,对与西戎相关诸事,自是上心无比。”

林郡主面上一派纯良解释着。

这丫头变得词锋锐利,咄咄逼人,正是西戎侵边消息传入京城后,顾老先生那儿亦招架不住。

“冤枉,我不是,我没有,张某绝非奸细。”书生面色灰败,状似疯魔,哪有先前意气风发模样。

纵然事后查清自己并非奸细,一个被世人认定为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哪有前程可期?

“本郡主可没听说奸细会自已承认,至于底是不是冤枉,自有官府查证核实。”

冤枉?被西戎屠尽的三城百姓才真是连冤都无处喊,这位却是绝对冤枉不了。没与西戎勾结,亦与他人勾结,否则,前世今生,为何次次都是这位冲在前面?更不提书生开口曾言三城屠尽。

如今朝中宣称的可是三城被破,屠尽一事只有帝都高门方知,一介书生从何得到消息?既是居心不良构陷他人,如今不过请君入瓮滋味自品。

“沈子安谢郡主为我李府出言分辨。”

因着王爷面前不敢放肆,只能忍气听着酸儒大放厥词。幸得郡主高义,身高八尺的昂扬大汉,双膝跪地,一个头磕的掷地有声。抬起时,额头已浸出点点血丝,双目泛红。

身后跟着的随从,亦是五体投地,大礼拜谢。

军中汉子生性梗直,长于武技拙于言语,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对上书生也似剪掉舌头的鹦鹉,越急越气越是说不清楚。

纵能把儒生打杀当场,可沈府以鲜血铸就的忠烈的名声也会毁尽,实是投鼠忌器。

如今,有郡主代为出面,口若悬河,驳得来人无言,实是大快人心。

使了眼色,示意旁边侍卫扶众人起身,小郡主侧身还了半礼。低眉顺眼,温婉如昔:

“快快请起,甄珍虽被封郡主,亦不敢忘本,本是出身将门,听闻得沈将军忠勇事迹,心中敬重万分。如今不过直言事实,实不敢当此大礼。”

“王爷,郡主,里面请。”

沈子安侧身引路。

“沈公子稍等。此人居心叵测,只恐他此计不成把心一横死在府里,拼却条烂命,平白污了沈府清名,实不便把此人带入府去。”

为山九仞可不能功亏一篑。今生轨迹已变,无预知为凭,林郡主行事更是谨慎。

人已被拿下,以沈府的立场,此事上本不便出声,何况郡主这儿处处为自己说话,一片好意不可不领。

沈子安抱拳于胸:“此事听凭郡主处置。”

“这种疑似西戎奸细,该往哪送方为合适,甄珍初入京城,长住宫中委是不知,舅舅生在帝都,可否指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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