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2/2)
他的人,他当然要帮着护着,任何欺辱或想要欺辱她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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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最近京中大家伙儿谈论得最热闹的是什么事儿啊?”
“啥事儿啊?”
“瞅瞅,不知道吧?外乡来的吧?”
“啊,是啊,我昨儿个才刚刚来到京的,大哥,你就给我说说京中热闹的事儿呗,也好让我涨涨见识。”
“得嘞!你想听,那哥儿就给你说道说道近来京中最热闹的事情。”
“要说这京中最近最热闹的事情啊,莫属于沈驰沈太史令府上女儿们的婚事啦!就先说那庶出的八小姐吧,也不知镇西王究竟看上了她哪一点儿啊,竟然八抬大轿娶她回去当正妃!”
“镇西王!?就是那个镇守西关,让西狄这些年来再也不敢进犯我大梁的那个镇西王!?”
“除了那个镇西王,整个大梁还有谁人配得上镇西王这个封号?”
“可传闻不是说镇西王眼里只有行军打仗,从不近女色的吗?咋个会突然就娶正妃了?”
“所以啊,这就是让人匪夷所思之处啊!现在全帝京上下都想一晓那沈府八小姐的究竟,到底她是怎么让从不近女色的镇西王如此急不可耐地娶她过门的,听说这门亲事从说媒到迎娶,前后仅仅用了六天而已!”
“可能那沈八小姐生着倾国倾城的容貌?”
“这个谁知道呢!而且值得大家伙儿谈论的还不止如此呢!第一公子夏侯青君公子你听说过吧?”
“听说过听说过,来京的路上听到同路的人说过,说那夏侯公子不论容貌气度还是才华,都当属我大梁开国迄今第一人,那沈八小姐与镇西王爷的亲事……难道还和夏侯公子有关不成?”
“岂止是有关,简直是非常有关!替镇西王前往沈府说媒,就是夏侯公子!”
“男人说媒!?”
“对!”
“闻所未闻!”
“就是啊!”
“还有——”
“还有!?”
“当然了!近些日子京中趣事可不止这一件,依然还是沈家小姐的事儿,初六那日是镇西王府到沈家下聘的日子,据说那日王御史家的嫡长公子竟出现在了沈家后院!”
“后院!?那不都是女眷住的地方吗?王御史家的公子咋个会出现在那儿?”
“对啊!他怎么会出现在人家沈家的后院?你猜怎么着?他竟是到人家沈家府上偷人去了!偷的还是沈家的五小姐!”
“不,不是吧?”外乡人震惊得咽了咽唾沫,“那可是镇西王府下聘的日子呐,王家长公子就不怕被发现吗?”
“谁知道呢,或许——嘿嘿……”帝京人说着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嘿嘿一笑,“是实在管不住自己的□□了呢?”
外乡人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尔后问道:“那出了这事儿,这沈家五小姐怕是要给王公子做妾了吧?”
“你也认为那沈家五小姐过到王家只能做妾吧?”
“这个……依沈五小姐的身份,还不能给王公子做妻的吧?”这意思已然再明显不过,依沈太史令的官位,他的女儿是配不上王御史家的长公子的,而且还是嫡长公子。
这姻亲一事,自来讲究的都是门当户对,可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像镇西王那样。
“对啊!那沈五小姐是不可能给王公子当妻的啊,可偏偏就是她就嫁给王公子做妻子了啊!”说到这儿,帝京人猛地一拍大腿,显然这是个谁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外乡人很是震惊。
只听帝京人紧着又道:“事情还没完呢,昨儿个卯时,王公子就到沈府去迎娶新娘子了!虽然有丑闻在先,但这说到底终究也成了喜事一件吧,但谁知道在将沈五小姐迎回王家的路上,王公子所骑的马突然就疯了!将马背上的王公子狠狠摔了下来!”
“然后呢?王公子伤着了?”
“岂止是伤着!那疯了的马将王公子摔下来后,那胡乱蹬的马蹄竟好巧不巧地踏上了王公子的命根子!”只见那帝京人说着就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好像被踩的人是他似的。
外乡人浑身一抖,再一次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身为男人,他知道那究竟得有多疼。
“然……然后呢?”
“难说咯——”帝京人边说边摇头,“那可是马,那么用力的一脚,嘶——”
帝京人没再往下说。
可就算他不说,听者也已知晓十有八九。
马匹那么用力的一脚,怕是这辈子残了。
这便是这些日子里来帝京上下都在谈论的事情,不止这西市西路茶楼如此,处处都是如此。
在这茶楼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名身材瘦小的年轻人一直在听着这帝京人与外乡人的对话,直到他们说了别的话题,才见得这瘦小年轻人拿起面前的茶盏,晃了晃盏中早已凉掉的茶水,轻呷一口,而后问坐在他对面的一名身着褐色布衣的汉子道:“还有什么没说到的?”
“回主子,还有两件事。”褐衣男子声音低低,语气恭敬,“一是那日到沈府说媒想要沈家八小姐的除了西韫侯,还有王家的严嬷嬷,道是王树明想要沈八小姐做妾,但这事显然被人封了口,并不见京中有人谈论。”
“第二件。”瘦小年轻人又呷了一口茶汁。
“第二件就是已经确认王树明废了。”
“哦?”瘦小男子轻轻一笑,“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