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江叙把情书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乔镜扒拉着信纸，打开一看，怎么送出去的，就怎么摆在他眼前，没有一点改动过的痕迹，乔镜贼兮兮问他：“是不是写得很好？”

“对你刮目相看了。”江叙上下打量他一番，最后投以赞赏的目光，“原来，她在你眼里是一颗山楂。”

“我几斤几两你不知道？必须借鉴了一下古往今来的大师们，是不是忒厉害。”

在情书里乔镜把丁柚比成红红的山楂，酸甜可人。乔镜不理会他的打趣，叠好信纸装进去，“山楂不好吗，我记得你喜欢这个味道的。”

“我不喜欢。”江叙无语。

“唔，记错了，是洛洋那小子喜欢。”

江叙撑头，若有所思地问：“我很好奇，在你眼里我是什么？”

乔镜拍拍他肩膀，只当他随口一问，现在自己更关心另一件事情：“你觉得哥能成吗？”

“能成。”江叙毫不犹豫地点头。

他没有任何夸张，乔镜不仅家境优越，相貌也出挑，是那种看一眼就能让人记住的类型。黑泽的眼，高挺的鼻，光洁漂亮的下巴，整个人有点不可攀附，又有点移不开眼。

尽管现在仍然是一副少年模样，轮廓里却藏匿着令人为之倾倒的自信与风采。

像他这样的男孩，光是靠脸，就能吸引大片女生的目光，又怎么会有人不喜欢。

江叙静静看着他满脸期待的神色，有些话呼之欲出。

中考和早恋，放在一起多危险。但再一想，这些好像对乔镜都影响不深，甚至乔镜不用考试，就能上市里最好的高中。

他俩说话时不自觉放低了声音，又挨得近，冷不丁从后边儿冒个黑乎乎的人头出来，钻进两人身体间的缝隙，把乔镜吓了个大跳。

洛洋左右摆着脑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好奇问：“你们说啥悄悄话呢，这么见不得人。”

“不关你事，去去去，你才干嘛呢，像鬼一样！”乔镜瞪他一眼，粗鲁地敲了一下他的头，用力把他推回座位。

“明明是你心里有鬼。”洛洋捂着头，装作万分委屈的样子，梗着脖子戳戳江叙肩膀，抱怨道：“你看他，你管管。”

在洛阳眼里，乔镜是非常皮的，对谁都特别不留情面。他认识这两个人起，心中自发出两大疑问，一问乔镜为什么对江叙还不错，二问为什么江叙能够如此包容乔镜的脾性。

第一个问题他现在知道了。

两家关系近，两人又是一个院儿里长大，是亲到都可以叫对方父母为爸妈的兄弟，再加上江叙以前身体有些不佳，乔镜懒得计较，乐意让着人家。

至于第二个问题，除了上面那些深厚感情，他也只能猜测这是因为江叙温吞平和的性格，把很多事情看得很淡，这也使他看起来比同龄人沉稳，有一股少年老成的味道在里面。

他的告状让江叙大笑，看着乔镜把东西收好，就不给人看，转头对洛洋说：“行了，快上课了。”

当天下午放学，同学们去食堂就餐，江叙也跟洛洋一起出去。乔镜怀着心思独自留在教室，趁人少，把情书给塞到丁柚的语文课本里，晚上是语文晚自习，只要翻开就能看到。

后面几日，江叙明显察觉到乔镜和丁柚之间的氛围变了，单是那不经意暼到的对视，都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缠。

他知道这是表白即将成功的预兆，他准备着为乔镜鼓掌。

不出所料，很快乔镜带来了好消息，私下告诉他：“丁柚约我周末见面。”

乔镜的声音带着雀跃和难得的紧张，他当然不知道江叙心里的色彩比他更丰富，只是趁两人一起写作业的空隙，心血来潮地要求江叙配合自己，来一场口头演练。

所谓的口头演练就是要江叙角色扮演，如果他就是丁柚，乔镜站在“丁柚”面前，该说什么，怎么说，“丁柚”又会问什么。

对于江叙来说，那是个难忘的傍晚。

周六补课，唯一松口气的是不用上晚自习，他冲了澡，套了一件白色短袖和黑色薄裤，和同样放假在家的江母说了一声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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