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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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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开始一起住,同居最大的难度,是没人会做饭。

江叙所谓的会一点仅限于番茄炒鸡蛋和蒸白米饭,菜谱上的图片和自己的成果完全是两码事,江叙能把土豆完美地切成丝,也能让他们油乎乎焦成一团。

乔镜想法简单,打电话叫外卖完事,江叙不赞成,宁愿吃点苦学做饭,熟能生巧,也不愿意乔镜再吃外卖,否则他来这里也就失去意义。

“我不是来跟着你一起点外卖的。”更何况外卖重油重味,江叙的身体不应多吃。

他从网上下载教程请教,把它们当成学习,都是条条框框的东西,做法都一个理。

乔镜抄着手,坐在厨房吧台的高凳上欣赏,技巧的生涩让江叙很忙碌,在过道里来回奔走。

他没有一点要上去帮忙的意思,只是远远看着。

眼前人与他保护过的单薄影子相差甚远,殷勤急切的样子也把江叙从那个淡然平和的世界里剥离开来。

视频里解说的女厨师带着的普通话口音,与江家的黄嫂很像,阔别两年之久,乔镜再次听到,熟悉又遥远。

以前他最爱吃黄嫂的红烧肉,手法很特别,比顾姝做的要香甜松软,更黏口些。

此刻再回想那两种不同的味道,竟然哪个都想不起,连做红烧肉的人,也朦胧不清。

思绪飘远,乔镜忽然没了兴趣再看,回客厅等着。

江叙细心聪明,不管学什么都能有模有样,至少色泽和香味是那么回事,就是吃起来口感一般。

“味道好淡。”乔镜尝了一勺汤,嫌弃评价道。

“是你平时吃得太重口。”他没吐出来就是给江叙的莫大信心:“以后会做得更好。”

收拾碗筷时乔镜注意到江叙指尖上的一抹乌红,是血凝固后的疤,有点刺眼,应该是切菜时不小心割伤的。

他无意识地去蹭自己的手指头,记忆涌上,他无端想起那年被江叙舔过的指尖,酥麻的感觉重新冒出心口,带了点细细的痛。

回过神,他该问问江叙疼不疼,或者敷个创伤贴,却在起身时似乎闻到了点点血腥味,而后无限扩散,充斥鼻尖,令他有一阵的眩晕。

微小的响动与洗碗机的嗡嗡声,和江叙洗手时的水流声融合在一起。

江叙毫无察觉,等他过来,乔镜已经恢复如常。

红色的血印被水冲走,一小道口子泡得苍白,江叙不在意,乔镜也没有开口问,只是无比烦躁。

这种烦躁不仅仅是从江叙那道小伤口跑出来的,更因为这一周以来,他都待在家里,像个乖孩子,过得很规矩。

这里太安静,太正常,适合江叙,于他而言,太陌生了。

某日下午洛洋敲电话过来,咋咋呼呼说:“哎乔镜什么情况啊,你知道吗,早上我和他撸了一把游戏。”

江叙无言:“你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了?”

洛洋不会想到此时乔镜就坐在江叙旁边,就算知道,他的好话坏话向来正大光明:“我稀奇,还能打游戏,就不算坏。”

“他本来就不坏。”江叙不知道洛洋对“坏”是如何定义的,扫了乔镜一眼,说:“行了,没事挂了。”

“只在你眼里而已。”这头洛洋才说到一半,电话里传来忙音,江叙挂了。

“是洛洋。”乔镜都不用猜,挑眉道:“他说我什么了?”

“说你今天和他打游戏了,很稀奇。”

“是啊,日子无聊,总要找点事情来做。”乔镜戏谑,勾唇道:“都是你的错。”

“你说得对。”江叙迎上他的目光,竟觉他的笑容煞是好看:“该找点事做。”

江叙前几天两边跑,挪了些自己常用的东西过来,于方晴他们不在,正合他意,暂时隐瞒了和乔镜的事,连黄阿姨那边也说得半真半假。

乔镜曾问江叙怎么搬家搬得这么容易,江叙告诉他:“家里只剩我一人,没人管,没人问。”

“他们呢?”

“旅游,在很远的地方,去散散心。”江叙说。

“你怎么不去?”乔镜气定神闲,看他。

“你说我为什么不去?”

两人心里都清楚,当然是为了乔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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