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2/2）

“他……他临死前是如何的？”

说到去世，老头的眼眶也红了，“是老夫无能，不能保住他的性命。将军英年早逝，死前……”他的声音哽咽，开始抽泣起来，“那时他伤得太重了，说话都没力气。他只交代，务必将他埋在青衣山上。将军说，那是远舒最讨厌的地方。而后便念着这名字，念了没几声就走了。”

“呜……”

李晗的呜咽声传来，老头问他：“你是将军的挚友，故而伤心至此吗？”

“是。”

“那你……可认得远舒姑娘？”

“不……不认得。”

回府后，便见到忆舒在门口等他。

“远舒，你急死我了。”

李晗摸了摸他的头，“如今我已恢复，无需忧心。”

“你哭了？”

“没。”

“别哭，不正若是见着，又要心疼了，别让他疼了。”

忆舒拭去他眼角的泪，他要替不正照顾好远舒。他心想：远舒，不正真的很爱你。他戍守边关数载，从未回都。一因圣命不允，每次请求回朝，便遭人阻挠，被调去平息他方战乱或戍守边关。二因他知道，守住了这天下，便守住了你。即使你不记得他，但不正从未忘记过你。丞相失势后，不正终于能回朝了。他听闻满门抄斩的消息后，发疯似地连夜赶回，可惜一把大火将整个丞相府焚为灰烬，他寻了两天两夜，仍未寻到你的尸骸。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不正哭，从前不正受伤时，骨头都能见着，他也未曾落泪。他再遇你，我知晓他有多高兴，毕竟那笑颜我从未见过。他本想辞官，可却还是应圣命去打仗，只因有人以你你罪臣之子的身份作胁，他不得不去。哪知这一去，便再也回不来了。

“可还有何未了愿？”孟婆端着一碗汤，递给眼前这个年轻的将军。

他接过后仔细想了一会，而后摇摇头：“他已忘了，我便无憾。”

敬朴以生前大部分年岁，换远舒余生多少个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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