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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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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了定会更加惊惶,只也不知道能瞒他到什么时候。

40、月儿,你准备好了吗(已添加) ...

摄政王寻回帝姬的次日便称病不上朝了, 明显是已经知晓了传闻, 在刻意避嫌静待压下流言之时再出来。

朝堂上的朝臣们各有心思, 朝政上的事儿都只是匆匆过了一遍便算罢了,天子凉凉的看了他们一眼,自下了龙座去尚书房了。

朝臣们却没有走, 三三两两聚成一堆, 窃窃私语, 尤其是内阁首辅李明达身旁, 围着不少的朝臣。

“摄政王一事, 李阁老是如何打算的啊?”

“咱们还能信任他吗,阁老您说他会不会……”

“这都是传闻,也不定是真的, 又没有证据, 那位爷可是咱们大庆的顶梁柱啊,他要是撒手不管,咱们还能指望谁?”

“哼, 你也说不定了,那若是真的,这顶梁柱怕就要变成催命棍了!”

“是啊, 我瞧着就是真的,不然那老将军做什么要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带个番邦的女子回来,定是她有功啊!至于这个功嘛,想来诸位都明白。”

“……”

眼看他们越说越大胆,李明达干咳了声:“没影的事儿, 咱们还是先静观其变,或是等王爷上朝来再做商议的好。”

他这么一说,那些个朝臣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那位爷虽然不在朝上,但他的势力还在,指不定他们说的话就已经传入他耳中了!

那两个附和流言的朝臣一时间汗如雨下,再不敢多说一个字,擦着汗忙散了去。

李明达甩了甩袖子,同其他五位内阁大臣去了尚书房。

自从流言传至京都,他们便将天子以摄政王不在,主持朝政为由从勤学殿请到了尚书房,今日摄政王称病,便还是如此。

等李明达以及其他五位内阁大臣到了尚书房,天子都已经在看折子了,见他们过来笑道:“众位卿家来的这样晚,真是让朕好等啊。”

他这从容的模样同以前大相径庭,五个内阁大臣互相看了看,脸上都是诧异。

李明达脸上倒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恭敬的请罪:“圣上恕罪,臣等因一点儿小事耽搁了,故而来的迟了些。”

天子摆了摆手:“不妨事,阁老且先坐下罢。”

一面说着一面低了头继续看折子,那细长的身条依旧撑不起绣龙纹、翟纹及十二章纹的黄纱罗龙袍,但却与以往有些不同,虽眉目如画的依旧妍丽,棱角却分明了许多,增添了几多英气。

李明达看了看他,过去他身边站着,慈祥师长一样:“方才听闻圣上言说在等臣,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臣等?”

“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既然阁老问了……”天子抬头扬了扬手中的折子,妍丽的面容上自有种自信明达的气度:“这是你们推举督查院右督御史的人选,王将刚愎自用,听不进谏言,实不可用;李肃容却喜人云亦云,没有主见,直白些说,就是糊涂,如此糊涂之人用在督查院,更是不可,朕瞧你们都批了红,想是定了。”他又笑道:“不过也不妨事,朕只是随口一说,阁老们睿智通达,在朝堂几十载,自是要比朕懂的多,定是有其他考量。”

他说完,尚书房内一片寂静,六个内阁大臣都无言了,只呆呆的看着坐在上首的少年天子。

督查院右督御史的人选哪里有什么考量,不过是这几日因有关摄政王流言一事,人心浮躁,于政务便有些敷衍,不曾想却被天子瞧了出来!

他这般的有见地,内阁大臣们这才意识过来,原来他们对天子一无所觉,天子并非是他们印象中的那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如今看来他是在装傻啊!

如今因流言局势不稳,他定是将这局面看在眼里,这才显出了真本事。细细想来,有那样一个强大的摄政王在侧,便是这帝位在他们身上,定也会如此做,不然怕是性命不保啊!

若是以往,即便天子便的英明睿智,他们也不会多在意,毕竟谁都知道,那位爷的强大,莫说年少的天子,便是历经两朝的内阁首辅在他面前也是要战战兢兢的度日,何况天子之智尚不及首辅。

只是如今却不同了。

先头的朝臣惊惶,若摄政王撒手不管,还能指望谁?

头上的君主不再懦弱,便似一根新起的顶梁柱,自然是要指望这根根正苗红的柱子,虽还有些不稳,但会让人有盼头,不再是无头苍蝇一样,急切却不知该如何办了。

李明达神情也和缓了许多,笑问道:“不知圣上如今学问做的怎么样了。”

天子腼腆道:“朕学问做的不好,史书也才看到宋文帝处,刘义隆是个好皇帝啊,三十年间,氓庶蕃息,奉上供徭,止于岁赋,民有所系,吏无苟得,是为元嘉之治,朕亦向往之。”

李明达点头,欣慰的摸着胡须:“圣上所言不错,多看史书便是有这些好处,可规避病弊,又可学其之所长,只是不知圣上除了这些可还学到了旁的什么?”

天子看了他一眼,阔大袖袍下的手微有些发抖,面上却是从容:“旁的倒是没学到,不过却有引而发,多了些旁的想法。”

李明达忙问道:“圣上且说来听听。”

天子道:“朕不喜他对待顾命大臣的做派,辅佐他上位的三个顾命大臣皆为忠肝义胆,并无逾越之心,但他却将他们全部治死。朕觉那秦三世诛杀赵高才是正当。”

赵高之跋扈千古有名,同如今的摄政王何其相似。

在内的大臣都快成了精,谁能不知他话中之意,他有这样的志向让人跟吃了定心丸一样,前路一下子就明朗了,赞声:“圣上英明。”

说话间便已经晌午,内阁大臣们便告退下去了。

天子看着他们出去,终是再忍不住趴伏到梅花小几上,长长的吐了口气,装作沉稳明达果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不过,一旦做到便并不是那样的艰难!

想起内阁大臣们出去时的表情,天子缓缓露出了笑容,阿姐说的,他做到了,他们也是如她所说的那样反应,她知道,定会开心。

这般想着便迫不及待的摆驾去了玉熙宫。

西泠月正坐在美人榻上看书,见他过来有些诧异:“怎么过来了?”说着瞧了瞧墙壁上的自鸣钟:“用过饭了吗?”

天子手藏在袖子里,笑道:“朕寻了个好玩意儿要给阿姐看,便迫不及待的过来。”

见他跟孩童献宝一样,西泠月忍不住嗔了他一眼:“什么好玩意儿值当你这样神秘?”

天子藏在袖子里的手动了动,却忽然看向侍奉在一旁的宫娥:“你们都出去,朕的好玩意儿只能给阿姐看,不许你们也看到!”

宫娥们便矮身应是,都出去了。

西泠月着实好奇,走到他身边:“是什么呀?”

天子走到桌旁,将手从袖子里拿出来却是空无一物,西泠月正奇怪,见他把手伸去了茶盏里,在桌上写起了字。

她反应过来,忙看过去。

天子将他在尚书房做的事情全部写好,这才收了手插着腰,昂着头,一副要称赞的模样。

西泠月忍俊不禁,照他的意,同他比了个大拇指夸赞:“我家阿洲好厉害呀,阿姐都要自叹不如了!”

见她真夸了,天子反而不好意思了,放下手挠了挠头:“那是阿姐教的好。”

西泠月笑着摇了摇头:“行了,咱们就别自吹自擂了。”说着也伸手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写道:“我原当这些旧朝臣们同薄闻机已经是铁板一块儿,无可撼动,便打算弃了他们,在新进的朝臣中下手,如今铁板已经松动,是好事,但在笼络旧臣的同时也不可忘了新臣,如此一来,这铁板便会是咱们了。”

天子点头:“新臣那边要我如何做?”

西泠月写道:“你只用笼络旧臣,新臣那边有我。”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局势也渐渐明了,天子一时豪气万丈:“今日说到子婴赵高,我是当真有这样的想法,待时机成熟,便将那厮诱进禁中,暗杀了!”

他忽然说要杀人,让西泠月怔了好一会儿,心中又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个人虽然对她无礼,又霸道了些,但于国于民从来都是有益的,她不想杀他。

他有才能,却多野心,她曾想过若是他能将野心拔出,一心一意的辅佐天子,该多好,但穹顶下并无这样的美事。

所以她想做到中庸,钳制住他,不让他有谋反的能力,又能让他安心于国事。

穹顶下没有这样的美事,只能她自己造出这样的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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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舞台上,容貌艳丽的胡姬正在翩翩起舞,丽纱纤腰于那莹莹烛火间别有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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