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2/2）

“你让我再听会儿你的心跳声……”肖宇的声音有些虚弱。

“不行，你刚刚已经听了好久了，这回我要听你的，等我听完了再给你听。”叶宽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肖宇有些无可奈何：“……那你听吧。”

叶宽将他翻过去，发觉他心脏的位置在胸口上有些凸起，用眼睛就能看到那里一鼓一鼓的，好像没有肋骨一般，他轻轻地把耳朵贴上去，却只听到杂乱无章的声音，一点规律也没有，叶宽十分好奇：“怎么你的心跳声和我的不一样？”

“傻瓜，我们的构造不同……”肖宇略一犹豫，还是说了出来，“因为我的心脏比你的少了一半……”

“少了一半？”叶宽一愣。

“你怕不怕？我只有一个心房和心室，有没有觉得很神奇？”

“少来，哪有人只有一半心还能活着的？”

“所以……我是外星人啊。”他含笑，拉长了声音唤他，“夫人~”

“为什么老叫我夫人？我的那个还在你的身体里呢。”叶宽皱皱鼻子，“应该我叫你夫人才对呢！”

“宽宽……”他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只是低喃，“等到我离开的时候……不要想我，去迎接新的生活。”

“不，我不让你走！”叶宽的目光异常坚定，“我会把你看得死死的，他们不会发现你的。”

“没用的，你喜欢看卫斯理是不是？”肖宇回忆着小说里的内容，柔声说着，“星际航程太遥远了，离开地球去土星的只是一束脑电波，躯体会被迫留下的。”

叶宽把头埋进他的发丝里，贴住他的耳朵：“那我就好好保存住你的躯体，等你回来。”

“别存啦，我回不来的。”肖宇板起了面孔，可声音却不自主的颤抖着，“我绝情得很，去了那里……我才不会想你呢，你也别想我啦！”

叶宽略一沉默，然后把自己顶得更深了些：“那后面还剩下的日子，我们好好过吧……”

泪水已经在眼里涨满，但只能生生的忍回去，他应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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