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2）

“你还有心情来上课？”许妙龄开口就是讥讽。

言倦没有理她，坐到位置上准备听一下这把琴的音，言倦每次上课都是两手空空来，没有自己的琴只能用学校的，每次上课都要试一下音。

许妙龄在旁边又语气尖锐地讽了好几句难听的话，可言倦就是当没听见不搭理她。她本来就是个骄慢的性格，忍受不了忽略冷落，感觉自己被言倦小看。她站起身来，手狠狠拍上言倦的琴。

琴弦被压震出一道哑音，许妙龄站在言倦面前，高高在上，厉着眼：“言倦，你不觉得自己脏吗？”

“脏？”

言倦很平静：“脏什么？”

许妙龄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压在古琴上的手慢慢抬起，直向言倦又快又准一把扯下他的口罩，尖锐指甲在言倦的脸上刮出一道刮痕，泛红的痕和脸侧轮廓上的吻痕都同样地明显。

这就是言倦的污点，就这么赤裸裸地显于人前。

许妙龄抬手指着，拔高了声调，极力想要证明言倦的污垢：“我说的没错吧！”

言倦的脸被她划出长长一道痕迹，很快就泛了红脸，刺痛。可是出奇地，言倦竟然不是和昨天一样一副乖张狠戾的样子。

言倦很平静，他用最淡漠语气来陈述事实：“既然你觉得脏，那我怎么会在那里看见你？”

“我的确很脏，可是许妙龄，我这么脏的名字偏偏要跟着你一辈子。”

许妙龄皱眉：“什么？”

他抬眼，他的眼里终于有了许妙龄，他缓缓站起来，盯着许妙龄，然后稍稍往前一步……

只是一步而已，许妙龄却连连退了好几步，被他盯得心惊胆战。

“你和盗贼一样把我的谱稿占为己有的时候，就没想过这么脏的名字会烙在你的身上吗？”

拿走言倦的谱稿就是许妙龄心里的一根刺，被言倦提起，她目光开始胆怯闪躲，可她不肯让自己比势弱，硬咬牙：“你又能怎么样？你去说啊，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这份稿是我……”

言倦觉得可笑：“我随手写出来的东西，居然是被藏着掖着用双手捧着交上去。那样的谱子，我能写出一份，我还能写出十份二十份。”

“许妙龄，”言倦看着许妙龄，好怜悯的目光，“那份稿子我就当成扔在地上被你和乞丐一样捡了走，或者是，你也可以当作是我突然广发善心施舍给你。不过……”

“我的东西永远是我的，不管被谁抢走，冠了谁的名字都永远是我的。这一次你既然拿走了就让它跟着你吧。不管是事实被揭露还是你有能力瞒下来，你这个人永远都变成了我的附属品。”

轻描淡写，字字锥心刺骨。

许妙龄脸色煞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