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2）

年纪大了没有年轻时的定力，显然，顾衾安的话让韩晗坐不住了。

“苦心筹谋把白霖安插在我身边，利用白霖的手转移资金涉黑，韩晗，你不会天真到真以为我有尊老爱幼的美德不忍心在你头上动刀吧？白霖动的这笔资金虽然数目不大，但是脏了还是脏……”

“黑色的无论染了什么始终都是黑色的，可白色的东西一旦沾染上别的就永远不可能变成原来的样子。出淤泥而不染，大多数也只是一句玩笑。”

话还没说到尾声，言倦手一颤，茶杯落地，支离破碎，那么一声响听得人胆战心惊。

言倦弯腰去捡，碎片支离破碎，边缘尖锐锋利，言倦突然和失神智一样，鬼使神差，身体好似根本不受控制，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伸过去……

顾衾安一把把人拽起来，捏着他的手，沾着血的碎片从言倦手里掉落，言倦看人的眼神像是有一把等待饮血的利刀藏在里面。

这样的惊心动魄和他应该是绝配。

“很可惜白霖没有这样有骨气的眼神。不然我倒是可以考虑放白霖一马。”

言倦对上他的眼睛，冷笑：“那真是多谢，拜你所赐。”

顾衾安毫不在意，顺理成章承下：“不客气。”

韩晗舍不得权势，但是也舍不得白霖年轻的脸和诱人身躯，在旁边听到了那句“不然我可以放白霖一马”的时候已经冷静不下来了。

桌边的盘子杯子“哗啦啦”落地，椅子也被韩晗起身的动作撞倒：“你把白霖怎么了？”

他控制不住情绪，血压飙到一百八，下一秒又要心脏病复发当场休克。

被色欲蒙了心，见顾衾安不回答，韩晗恼怒无比，急了心里哪还有什么分寸，伸手从腰间掏出一把枪。

言倦正好看到他掏枪对准顾衾安的动作，黑洞洞的枪口，这把武器随时就能让现场一片血腥。

“言倦。”

听见顾衾安的声音，言倦的视线从枪口移开放到他身上。

“这是你第一次见枪吧。”

黑洞洞的枪口就顶在顾衾安的后脑勺，放谁谁敢轻举妄动，就是拿持着枪的韩晗的手也在抖。

就在韩晗情绪激动随时可能开枪的情况下，顾衾安嚣张伸手扯过言倦的领子把他拉到自己面前，贴着他已经沁出冷汗的额头。近距离下，顾衾安的眼神野性迸发，话如同梦魇：“乖，看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