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2/2）

顾衾安的目光在郑祈身上多停了几秒，郑祈被看得发怵，心惊胆战，这才明白电话里孔榕什么意思。

“现在人怎么样了？”那道压迫的视线只在郑祈身上停留几秒就移开，现在并不是追究的时候。

私人医生一直没走，今天接到电话他就匆匆赶来，一准就猜到是这里这位小少爷的哮喘发作了，医生皱着眉回答：“这个病本来就是顽疾，要彻底根治几乎不可能，只能靠药物缓解控制。检查后也没有发现是过敏原引发的哮喘，我看言小少爷的精神不是太好……”

说到最后，医生欲言又止。

顾衾安抬了一下眼：“继续说。”

医生提醒了一句：“心理因素也是诱因之一。”

紧张、焦躁、压力过大，都有可能诱发哮喘。

推开房门，顾衾安没有开灯，冬日月光透过窗投到床侧，月光惨淡淡，地上散落一地纸张。

盯着床上那个单薄的人，黑夜纵容欲望野心的滋长，何况是顾衾安，他最擅长藏在诡谲莫测的暗夜里，伺机而动捕食猎物。

看着沉睡的言倦，他仰头伸手扯开领带，一步步，长长领带落在地上，践踏而上，他走到他的床边，居高临下挡住窗外所有透在言倦身上的光，剩下无尽的黑暗将人吞没。

目光扫过撕碎一地的照片，照片里两个人影清晰可见，顾衾安一扫而过，视线最终落在床上这个人身上。

言倦沉在一个极不安稳的梦里，很难受，皱眉辗转，满头大汗，极其脆弱，让人感觉只要伸手轻轻一碰，就会支离破碎。

“做的什么梦？”

“……”言倦难受地皱眉。

“梦见了什么？”

言倦垂在床外的手不安地动了动，抓住一角衣物当作救命稻草，这只手抖着，颤着。

“你看到的这个人是谁？”

鬼使神差的，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然后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言倦嘴皮开始颤颤地张合，再接着就像是在噩梦的深渊里丢失魂魄，泪溃于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