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2）

“不用了，什么时候也不一定。”

冯东和杜清是怎样的关系呢？

冯东也不是很清楚。高中的时候是兄弟——至少表面是，后来在一起了感情也没有升温，暑假的时候一起在书店打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能沟通两句，大学填的不同学校，杜清去了外省，冯东去了隔壁市，一个月一两次电话，两三条短信，竟然也把感情维持了四年。

没有谈恋爱的感觉，自然也从来没有思考过分手这件事。

冯东不知道这是不是同志之间的爱情形式，也无从比较。既然没有娶妻生子的可能了，就想要一个稳定的生活，也就不在意那点摩擦，磨合磨合一辈子就过了。可你要问他喜欢杜清吗？

不，他爱杜清。

“杜清。”

“嗯？”

“为什么鸡蛋会焦呢？”

“油不够火太大没翻边，很多原因。”

“还挺复杂。”

杜清笑了笑，说。“西红柿炒番茄也不错。”

“……”

对于杜清这种偶尔不知道是调笑还是真心的话冯东向来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赤红着耳根子，埋头吃饭。

第二天，杜清把冯东送回家就直接去现场了。刚工作，手头不宽裕，他们一起买了辆二手车，方便出行，大部分都是冯东开车，这是职业需求，但是杜清要出外调查的时候也会把车开走，这方面两人还是挺合拍的。

“哟，住那么近还比我晚到。”

冯东对说话的人白了一眼，无奈的说。“姐，见一次面不容易，不要用在姐弟倪墙上面。”

冯兰伸手勾住冯东的脖子，冯东被迫半弯着腰，头抵在冯兰肩上。

“怎么没把那位带来？金屋藏娇？”

“瞧，你开始拆墙了。”

“OK，OK，当我没问。”冯兰松开他，拉着他进了厨房找母亲大人聊天，至于父亲大人正和她夫婿对弈，管不上他们俩。

“东东回来啦。”冯母在切菜，看见冯东笑弯了眉眼。

“偏心偏心。”冯兰不满的怪叫道。“我回来怎么不见老妈这么开心。”

“因为你带夫婿回来吃穷娘家呀，能开心么？”冯东揶揄道。

冯兰甩了个眼刀，恶狠狠地说。“看谁吃的多！”

冯母失笑，摇摇头，这两个人还像没长大的孩子，明明都有了伴侣还那么幼稚。

“妈，你煲什么汤？好香。”冯东把冯兰赶出了厨房，说是孕妇不宜闻油烟味，其实是为了实现回家另一个目的——偷师。

“人参乌鸡汤，你姐前段时间孕吐反应大，吃什么吐什么，得补补身子。”冯母说完，疑惑的看着儿子，说。“你可从来不关心我煲什么汤的，事出无常必有妖。”

“我妈不愧是人民教师，心思缜密。”

“说吧，何事相求？”

“拜师学艺。”冯东黑溜溜的两大眼珠子真诚的看着他妈，他妈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开始一场画风不符的对视。

“嘿嘿，狼尾巴露出来了。”冯兰从门外探头进来，坏笑道。“拜师学艺拐相公，抓住一个男的胃等于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小弟，挺有研究的哈。”

“什么乱七八糟的。”冯东摆着手把冯兰赶远，顺便关上厨房的门，开了油烟机。

“咦，连要开油烟机都知道了。”

“……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