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2）

“……知道了……”

那边，欧阳少恭终于搞定了方兰生；这边，风晴雪考虑了一会儿，还是悄悄跟到了屠苏后面。红玉走了过来：“妹妹没事吧？”

我摇头。她抬起手，笑着捋我的脊背给我顺气：“真是辛苦小鱼妹妹了。”

“唉……绑两只乌眼鸡放这里，都比他们两个安生！”我忍不住向红玉抱怨。这俩人，尤其是屠苏，简直气得我七窍生烟，只好默念心诀来缓解。

“哈哈，猴儿话多嘴快，百里公子却沉静不喜多言，一路上难免有摩擦。好在都是些善良心性的少年人，吵完这一架也就过去了，彼此间感情变得更好也说不定。”红玉安慰我道。

我点头：“红玉姐说得有理。”光顾着为屠苏和方兰生生气，我都没来得及仔细检视今天刚得到的这段记忆，偏偏它的内容还很重要的样子！

正想着这个呢，红玉问道：“实是姐姐好奇……妹妹的术法，似是神农一脉的古术法，现如今已不多见了。不知妹妹是从何处修习来的？”

“神农一脉……古术法？”我有些懵。我确实隐约知道我现在用的术法属于神农一脉，所以我在遇见言西岳后，我还猜自己是不是和百草谷有渊源。可既然红玉这么说，“我”的出生地，只怕还要更复杂……

想到这里，我反问红玉：“红玉姐可知道什么有关神农的‘神裔之城’吗？”

“‘神裔之城’？”红玉问道，“不知妹妹为何突然问这个？”

“实不相瞒，以前的事我忘记了很多，只能看机缘记起一些零碎的片段。这‘神裔之城’，就是我刚才回忆起的一个词。”

红玉调侃道：“刚才？怨不得妹妹安然打坐不动，我还道你好定力。”

“我若是真有那么好的定力，哪至于冲着屠苏和方兰生发火？”我有些惭愧地笑了，“在刚才回忆起的那段记忆里，我的故乡，就是一座冰封的‘神裔之城’。巨大的树木盘根于城市上空，吸走了所有的阳光和温暖。人们被疾病折磨，每一天都过得虔诚又绝望。”

她有个精通医术蛊术的师父、这个师父叫“瞳”，她和她师父都是那座冷冰冰的“神裔之城”的居民，他们的上司“大祭司”要做一件伤天害理、却能挽救族人的事，而她想要“下界”去找更好的解决之法，她……快死了。

这个“她”，是我。

……我？我……下界了……

为了治病？为了“破军”？

我的手抚上膻中气海，那里一片光滑，没有任何切割缝合的痕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

“竟然是这样的‘神裔之城’么？容姐姐好好想一想……”红玉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我只是问一问，红玉姐你莫要太放在心上影响自己，”我忙摆手，“时间不早，别想这些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妹妹说的是，”红玉点头，“现在实在是太晚了，明天再说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