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2）

等原江裴漱完口，林鲤反应过来，却是眯起眼睛笑了，开口把人的疑虑消了个干净。

“哪里有什么规矩？”他笑，被子边露出来一只白花花的腿，“醒来有需要再来一次也是可以的。”

早晨真是个惹人犯罪的时间点。

原江裴却面不改色，难得有了一副长辈的架子，走过去将人脚边蹬掉的被子拉上，末了俯身在人耳边道：“别招我。”

他的声音还有些沉，低哑得像钝物在林鲤心口上撞了撞。

“还是你硬了？”原江裴停了会儿问。

他刚才搭在人被子上给林鲤拽被子的手还没挪开，这会正方便移向了林鲤腿间。

隔着被子的确有什么东西，他的手贴在上面，一时倒感受不到温度。林鲤起初醒来顶多算是半硬半软着，给人耳边气一吹，手又这么一抚，有股感觉往下腹涌，几乎是即刻抖了个机灵。

原江裴笑了，摸摸他的头发，又问：“要我帮你解决么？”

林鲤耳根热了，他从前不是没在床上应人所求的刻意浪过，这回竟然急了呼吸，像个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半晌才别过去脸，翻身拿背朝着他。

“老师改卷子的手，怎么能做这种邪淫的事情？”

原江裴笑，“这事情怎么会邪淫？人都有需求。”

林鲤撇了撇嘴，心下做了几秒准备，一掀被子就起来了，也不看坐在床边的人，直径走进卫生间洗漱。原江裴中间敲了次门，不知道说了什么，他正在往洗手池里吐牙膏沫。

等他整理完毕出来的时候，房间内已经没了另一个人的痕迹，除了床头柜上的烟头，堆在一起，数量颇为壮观。

房卡被人贴心的放在了桌上，林鲤拿起来，发现下面还压着叠得整齐的现金。他的手顿了顿，垂眼将现金一张张的点好，放在了外套里面的口袋里，然后抓着两张房卡，去大厅退了房。

原江裴做事倒真是细，房钱也已经交付，要不是口袋里的钱贴着身体，林鲤恍惚间还有一种是自己嫖了对方的错觉。

他走出宾馆门口，反应慢了半拍地抬起胳膊，嗅了嗅自己的衣服。

好像有那么一股人留下的烟味儿。

昨天晚上林鲤手机锁的早，睡的也早，这会打开看，有好几条新的微信消息。原江裴估计是之前敲卫生间门时说了要走，也没有再给他发微信。

他走在人行道上，点开了最顶上魏明东的聊天窗。第一条是一条转账，下边不在同一时间跟了两条语音，林鲤眼里有什么东西闪了闪，按了播放。

“上周日那孙子的，之前我给忘了。”魏明东在那头说说，背景声音挺杂的，“我看他对你挺有意思，问我你这周还有空没有。”

第二条是半小时前的。

“还没看消息？昨晚忙？”

林鲤听见“那孙子”的形容时想了几秒，脑海里才模模糊糊地出现一个中年男人。倒是清楚地记起来当时做完对方说没带足现金，要回去转他，可双方没加上微信，人通过魏明东找上他，钱后来就转给了魏明东。

其实林鲤最开始就是魏明东手里带出来的小孩儿，他早先入行浅，不少客源还都是从对方那里牵了线才有机会，便一直跟着魏明东干。但做多了，他私活接的次数自然就涨了，魏明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连他不愿意加客人的微信，也没骂他，算是默认的放纵。

林鲤按住语音键，声音有点儿清脆，对后一个问题不愿多说，就直接忽略掉了回答前一条。

“那个人是要怎么说？我都可以……您安排吧。”

他又回了一条朋友的微信，最后手指划了划屏幕，下意识地点开了原江裴的聊天窗口。

最后一条还是昨天晚上他发的，原江裴估计是看见就直接到AEU去找他，之后都没有回复了，付款方式也很贴心的是现金。

林鲤心里忽地冒出点其他心思，他觉得原江裴要是把钱转给他，他或许还能和对方再说几句。

可是上床而已，哪里能谈得上感情？

更何况他昨天和人连床都没上完，虽说是原江裴中途叫停。

自己应该清楚。他猛地把自己的想法收了回去，他慌忙将口袋里的纸钞拿出来，小心地再点了一遍。

犹豫了一会儿，林鲤又点进去那个聊天窗口，给人转回去了一百。接着把手机拿得里自己近了些，低声发了条语音。

“给的多了，原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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