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2）

听见那声玉儿，沈玉僵住了，为什么，为什么他总能在他遍体鳞伤的心口肆意妄为，为什么他在他面前总是溃不成军一塌涂地。

他吸了吸鼻子，月光照着一行清泪，“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赵穆笙痴喃不停，脸埋在在沈玉脖颈里，只知道唤着玉儿，玉儿。

沈玉快被抱的喘不上气，那人铁箍般的胳膊钳着他，又沉又重，他挣扎不得，小声发恶道，“你想把我勒死，好于你那新媳妇成双成对？”

醉汉跟听懂了似得，乖乖收了胳膊，双腿却又钳上来，沈玉下半身都动弹不得，“你……”

天蒙蒙亮，沈玉便醒了，床上已是空荡荡，门却大开。

沈玉的心猛烈突跳，穿好衣裳，他试探着往外看，居然没人看守！

他踏出去那一步脚底都是软的，并没有人拦，甚至都没人注意他，他从后院绕出去，小门也没有兵哥把手，他犹豫了一下，跨过门槛冲了出去。

逃出严防死守的司令府未免太过轻松，轻松的沈玉以为是有埋伏要陷害他，可什么都没有，街上熙熙攘攘，他如外来世界突然撞破一片热闹的怪人。

阁楼上，卖唱女抱着琵琶唱婉转小调，赵穆笙喝着清酒，目光望向远处，深沉绵延，人海茫茫，只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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