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戏(二)(2/2)
郑公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坐着,百无聊赖,打开手机相册,翻看儿子的相片:刚出生的样子,满月时,三个月,跌跌撞撞地蹒跚学步……每张图孩子的母亲都在一旁陪伴,笑的灿烂。
出差在外的时候,他都会拿出来看看。做了父亲之后他才真正感觉拥有了自己的家,家里的妻子和孩子在家里牵挂着他,暖暖的,很贴心。
“师兄。”
他眼底闪过惊艳:从来一身正装打扮的女郎,脱去了精英的干练严肃,将长发解放下来,从额际两侧各取一络在脑后,用宝蓝的丝巾系着;身上一袭抹胸礼服,与丝巾同色,双肩与锁骨的线条优美如艺术品,裸露的皮肤白得发亮。身高和郑太太相仿,高挑修长,又比郑太太挺拔得多。很像那位《公主日记》变身后的女主角,而她则气质上更像真正的公主。
很让人有一种她天生就是这样的感觉。郑公子站起来,含笑打趣她:
“你们女人打扮就是麻烦,花上半天才能出门。”
她不搭理他的打趣,走近了:
“我今天美吗?师兄。”
郑公子伸出臂弯,行了个绅士礼:
“absolutely,美丽的小姐,请问我今晚有幸为您效劳吗?”
他的秘书小姐佯装高傲地挽住他:
“那我就勉强赏光了。”
这二人不站在一起时还不明显,站在一起两身衣服很像是情侣装,所以当他们出现在宴会时,不少国际友人都误以为他们是一对夫妻:
“郑先生,你的太太真是太美了,我可以邀请她跳支舞吗?”
他身边的“太太”刷得一下变红了,用中文的唇语暗示他拒绝。
郑公子发现了她的反应,玩心大起,用英文答:
“当然可以。我相信她会很乐意的。”
国际友人伸手:“请。”
于是付小师妹僵硬地被人牵进了舞池,旋转,旋转,她不停歇。
完整的跳完了一整支曲子之后,国际友人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
“you are so beautiful,can I have your number?”
(您真的太美了,可以给我你的电话号码吗?)
“sorry,I have been in love。”
(对不起,我已经有爱人了。)
“I knew,I knew。”
付然打发走了国际友人,环顾整个宴会厅,在休息区找到了她的上司:他坐在沙发上,和一个拥有火辣身材的金发美女说说笑笑,但当金发美女向他提出了邀请时,他倜傥地一笑,摇头拒绝了。
金发美女只好放弃,转而寻找其他合适的舞伴。
“郑总,怎么不去跳舞?”
她也坐下了,和他隔着两拳距离,得体又大方。
贵公子摇摇玻璃杯,一口饮下手中的威士忌,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她:
“和我们的美国先生聊得怎么样,有没有心动?跨国恋爱也是可以的……混血宝宝很漂亮的。”
付然沉默了,她视线移到面前的桌上,开封的威士忌去了二分之一,心里有数:他这是喝多了。
见她的老板又要再倒酒,她夺下酒杯:
“师兄,别喝了。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啊。”
“对身体不好关你什么事,你……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你不是要拍戏吗……你去啊。”
果然喝醉了,开始胡言乱语了。
拍戏?
她联想到了什么,内心一疼:他心情不好,是因为太太对他不好吗?
打断了话头不让他说下去:
“你喝醉了,我带你回去。”
他的脸自己被酒气染红,显得有点傻:
“我没喝醉,我这是微醺。”
付然:“……”
宴会不到二分之一的时间,付然就回去了,拖着一个醉得跟烂泥似的男人。
她吃力得刷卡进门,晚礼服让她行动不便,好容易把他扶到床边,把他安置上了床。
静静地看了一会,她呼叫客房服务,通知前台派一名男侍者过来给他擦身,然后转身出门,回到了自己房间。
付然打开头发,丝巾落在地上了也没有发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