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多愁（2/2）

一夜风雨扰人，戚桐月没怎么睡好，醒了看着窗外发了许久的呆，等到了时间，她振作起来，匆忙洗漱，进了厨房开始忙碌。

包子快做完了的时候，三喜揉着眼睛站在了门口，戚桐月看的好笑：“快过来，怎么还这么困。”

三喜呆呆的，走到灶前引火：“姑娘每日起这么早，都不困。”

她语气十足惊叹，仿佛能早起是多么了不得的事儿一样。戚桐月叫她这么一逗，更觉得昨晚实在是多愁善感了，不管事实如何，人啊，得永远往好的一面想，这样才不至于总是慌了手脚，没法应付。

今儿雨大，出门的人少，生意也少许多，不过正因此，戚桐月才松了一口气——她本来就打算要做别的事。

过了午，戚桐月就去了隔壁，请季斯清过来给何三娘诊治。

季斯清话多，从霍家出来到进了戚家，短短几步路，叫他问了十来个问题，往往不等戚桐月回答，他便自言自语又说起了别的。

戚桐月一口气不上不下，竟不知道他问这些做什么，等到见了何三娘，她越发忐忑，仔细盯着季斯清看，生怕他说个什么不好出来。

霍谨也跟着过来了，看她实在担忧，小声安慰：“放心，不会有事。”

戚桐月勉强笑了笑，索性站去了霍谨身边，她也小声说话：“季大夫给你开药了吗？”

提到药，霍谨神色有一瞬间僵硬，他点了点头：“开了，往后每餐后，得喝足足两大碗，我饭也不吃了得了。”

药都能喝饱！

他语气里难得没了往日的沉稳正经，倒带了些与霍幸之一样的赖皮撒娇，听的戚桐月心里一软。

她仔细想了想，道：“若季大夫允许，给你多做些甜食如何？”

霍谨也不知道季斯清会不会同意，叹了口气。戚桐月便道：“正是有栗子的时节，给你做栗子糕。栗子煮软糯了，加糖和糯粉蒸，再添些瓜子，松子类的，吃着不腻，也甜。”

霍谨看了一眼季斯清，声音更小了一些：“那不用问季大夫了，每天给我做一屉就可以。”

没想到季斯清耳力好，当时就瞪了过来：“不许。”

霍谨静静瞪了回去，季斯清黑脸上立刻咧了个笑：“喝药后不能立刻就吃，等一个时辰？”

霍谨满意收回了视线，语气仍旧冷冷的：“怎么样？”

季斯清摇了摇头，看戚桐月要慌，赶紧道：“无妨无妨，小毛病，我往后每日这个时辰来施针，再开一副药，过个半旬，就能好。”

戚桐月这才松了一口气，给季斯清行了一礼：“季大夫医术高超，有劳了。”

等季斯清出门，她又拿了银子要付诊费，没想到季斯清摇了摇头，拒不接受：“不必了，我还有事求这位，可不敢收银子。”

他说着话，斜睨了一眼霍谨，示意霍谨要记得他的功劳。

霍谨顿了一下，微微颔首，这便是同意了。

他们两个达成了交易，转身回了霍宅，留下戚桐月一脸莫名，虽然她喜欢霍谨，可这到底是两家人啊，买一送一会不会过分亲近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