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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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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孙戴安坑他的事不少,二人兄弟一场,他不至于跟他计较什么,但事关傅语诺,那就不一样了。

谢西然皮笑肉不笑地说:“不用赔罪,管好你儿子就行,他要是真敢打阿诺的主意,别管他是谁的儿子,我都弄断他的腿。”

“你就会恐吓我,有本事你跟她说去……”对面的眼镜片寒光一闪,孙戴安立时改口,这回可真是摸到老虎尾巴上了,“你放心你放心,那小兔崽子野着呢,不可能吊死在一棵树上……我保证将领导的意思传达到位!”

15、

刚处理完孙戴安和公务, 傅语诺的电话就追来, 她在电话里黏黏糊糊地问他在哪里, 晚上要穿哪套西装去参加校庆晚宴, 谢西然说你定。

经过公司的大厅时,注意到前台一阵骚动,两个保安正拦着一个女孩, 场面混乱,大庭广众的不太好看。

谢西然停下来询问温助理那边怎么回事, 温助理小跑过去了解情况,还未等她问清楚, 那女孩眼尖地发现谢西然,手臂一挥挣开保安朝他跑过来。

“谢先生!”她气喘吁吁地停在他面前, 急匆匆地自报家门, “谢先生你好,我是《南刊》的记者许知楚, 张主编派我来采访你!我上周给你打过电话你答应了的, 你记得吗?”

谢西然自然不记得有这号人物,保安冲上来又要拉人, 可怜的小记者被扯得衣冠不整, 眼睛还执着地望着他,谢西然示意保安退后, 喊来温助理询问是否有这回事。

温助理在许知楚充满希冀的注视中疑惑地摇了摇头, 谢西然不接受采访, 她是记得的, 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可许知楚坚称有这回事,还把时间地点说得煞有其事,好像她在说谎似的。

谢西然看了眼手表,他可没时间耗在这里,转头对温助理说:“这样吧,你再和《南刊》那边确认一下,明天给我一个交代,”说完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温助理,“把事情办得清楚一点。”

温助理顿时一凛,她真是糊涂了,大庭广众的和一个来玩仙人跳的小姑娘争什么争啊,直接敷衍过去就得了!

“好,我马上去确认,”她转向许知楚,“许记者,请你跟我到这边来。”

许知楚闻言只好跟上温助理,眼见着谢西然就要走出大厅,她突然又折返将一张名片塞进了他的口袋里:“谢先生,这是我的名片,我叫许知楚,你要记得……”

“许小姐!”温助理踩着细高跟追上来,和保安一起拉住了她,“许小姐,请你配合我的工作!”

许知楚很快被温助理带走。

这段小插曲没有给谢西然留下太多印象,因为他一回家就被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傅语诺拉进了衣帽间。

她穿着一身镶花的欧根纱大裙摆长裙,漂亮得像只孔雀,绕着他走来走去。

看这架势,仿佛今晚要去赴宴的人是她,于是揽了她的腰,温热的小腹顶着他胯,他笑问:“穿成这样做什么?”

“好看吗?”她眨眨眼问。

手在凹陷的后腰游走了两下,他回答:“好看。”

她得了夸奖立时笑成一枝花,但随即收敛,装模作样地恨道:“可惜我今晚不能去,”说完偷偷抬眼瞄他,很惋惜的模样,“好想陪你去啊……”

他洞悉她的小心思,只扬了下眉,并不顺着她的话茬答应。

“叔叔,”她玩着他的衣领,“你让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屁股好得差不多了。”

“才几天。”医生说完全愈合起码要两个月。

“真的嘛,不信……不信你自己摸摸。”她红着脸在他怀里摇屁股,又纯又浪的小模样,看得人心里直痒痒。

这时候还能做正人君子那就真是忍者神龟了,搭在后腰的手不急不缓地拉下礼服拉链,他一本正经地说她:“现在为了出门都可以卖屁股了?”

“我哪有!”热气喷在他颈窝,她脸颊烫得厉害,感觉到冰凉的手在她伤处缓慢揉捏了两下,她被冻得颤栗。

“疼?”

“不疼。”

“那你抖什么?”他故意问。

“……你的手太冷了……啊!”

镜片后那双好看的眼睛恶劣地弯起来:“这下疼了吧。”

“不、不……疼!”

“嗯?”他贴着她耳朵问,手下施力,“到底疼不疼?”

“……”她咬咬牙,认命道,“……疼。”

“看来还没好,”抽出手,缓慢拉上她背后的拉链,他满意道,“好好留在家里养伤,哪里也不要去,我会早点回来。”

“……嗯。”

听出一丝不对劲,他抬起她下巴:“哭了?”

“没哭……”她不高兴地转过脸,她没哭,只是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烫而已。

她知道她太矫情,面对他时稍有不顺意就觉得委屈,说到底还是他太宠她了,她在他面前骄纵惯了。

谢西然也知道她这性子,在外人面前绝不至于动辄红眼眶,唯独在他面前脆弱得像朵玻璃花,又像个饱满的海绵,挤一挤都是温柔的水,叫人心里发软。

他拍了拍她的背,好言哄:“给我准备了什么衣服?”

她红着眼睛瞪他,忽然灵机一动,转身拉开了她的衣柜,满柜子琳琅满目的女装,她随便取了一条花里胡哨的裙子扔他怀里:“喏,给你准备了这个。”

谢西然对着怀里的女士礼服哑然失笑:“你要我穿女装出去见人?”

“不行吗?”她恶狠狠地瞪他,像只张牙舞爪的奶豹子,“我听你的话不出门,你穿这个!”

谢西然哭笑不得:“阿诺,你不给我留余地,也要给学校和安普留几分薄面吧。”

“废话好多,你穿不穿?”她吹胡子瞪眼,气焰嚣张地睨着他。

“……”

谢西然为难地放下裙子,动作缓慢地扯下领带,解开扣子,一点点抽出皮带,皮带与布料摩擦在空气中发出沙沙的声响,那声音磨在她心上,叫她的火气消了大半,傅语诺松了口:“不穿出门,就穿给我看吧。”

那也没好到哪里去。

谢西然眉头纠结成了麻花,但还是容忍她一时兴起的恶趣味,慢慢地脱下衬衫和西裤,浑身肌肉都写满了抗拒。

待他认真且为难地拎起裙子时,傅语诺终于制止了他,她露着两排白牙,笑容得逞,直喊算了算了。

是有点过分了。

“叔叔,你真是太纵容我了。”她得意地摇着尾巴。

少女的脸比六月的天变得还快。

他吃不消地舒了一口气,架着眼镜受惊地揉了揉睛明穴:“……你知道就好。”

其实她也不是故意和他过不去,实在是这七十年周年校庆晚宴太危险,今晚多少知名校友齐聚一堂,四舍五入就是一场同学聚会,擦枪走火、旧情复燃、奸情高发……小说里都这么写的!

*

在家门口送走谢西然,傅语诺转身进屋,发现客厅的茶几上多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陈姨,这是什么?”

陈姨闻言从厨房走出来,手擦着身前的围裙:“这个啊,施小姐下午送来的礼物,说是感谢先生上次帮她的忙。”

傅语诺点点头,蹲在茶几前拆礼盒,是一套品质良好的文房四宝,这礼物倒是很对谢西然的胃口,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果然还是旧情人最了解旧情人。

施云可比那些追着谢西然瞎转悠的莺莺燕燕段位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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